「他疼就不必治疗吗?他现在昏著还好点,或者你要等他醒了再治?」
bred气得脸色通红,这人的心真是狠啊,「我不是外科医生!」做不到看见这样严重的虐打伤痕还无动於衷。
修格抬头看他,「是你出卖他的。」
「所以你就这样打他?」我要是早知道会把denis害成这样,哪会可怜你这个暴力狂。
「bred,过来帮他治伤。当作赎罪。」修格眼神不见任何愧疚,一针见血道:「与其打抱不平,不如多花点心神帮他减轻痛苦。」
「你再罗唆,自会有别人来接替你的工作,你希望别的陌生人看见denis的伤吗?」
bred沉默。默默走到床旁,怀著满心的抱歉,打开医疗箱,戴上医疗手套,开始工作。
当天晚上
昏迷未醒的思凛因为严重的皮肤外伤,发起高烧,修格拿著毛巾,一次一次用酒精擦遍他全身。除却臀腿上的伤痕怵目惊心之外,思凛趴睡在床上,就像平常入睡一般,没有什麼不同。
bred替denis再打一次退烧针。
他观察下臀上的伤口,伤势严重,但是在护理及时仔细的状况下,可以预见的是不会有任何发炎感染。
修格拿著财务报表在一旁沙发上细看,没有忧心如焚,更不见难受愧疚,他脸上镇定的表情和之前医院里疯狂的模样……,bred真是捉摸不定这个男人。
「去客房睡吧!」修格喝下第五杯提神的咖啡。「denis没事的。」
「你可以断定?」
「我下的手,我有分寸。」
bred气向上冲。
「又要跟我理论?」修格觉得他好笑似的,清楚道:「这件事情的发言权,在denis身上。」
正义感高举的bred语塞,气冲冲地走了。
修格看著他气愤的背影,回头向床上的人笑道:「哥让医生走了,凛凛醒了吧?要不要喝水?」
2
思凛没有回答。
他趴躺在床上,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他,为了克制住身上的巨大痛苦,紧紧地咬住嘴唇,一缕鲜血从紧闭的唇缝中,缓缓流了下来。
雪白的身躯已经开始颤抖,冷汗迅速爬满了全身,醒过来不过短短几分钟,便好似在地狱里又熬了一回刑,昏迷,实在是一种解脱。
修格拿出手巾要替他擦去唇边血痕。思凛一看见他的手,下意识就抖了一下,身体往后挪了一点,发出的声音里竟然带著丝丝恐惧,「哥……我…对不起…。」
修格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努力平静问道:「凛凛,忍得住吗?」
思凛本想摇头,又犹豫了一下,在那儿思考著,半晌后才回答:「应该可以。」
「疼得不能忍了,就跟哥说,哥让医生给你打止痛针。」
思凛看著他发怵,修格以往不会给他止疼的药的。
修格被他看得心里刀割似的,柔和了语气把话再说一次。
思凛这才颤抖地说:「那…可…可不可以…现在……我…好痛。」
「跟哥说话,不必想这麼多,直说就好。」
床上的人默默点头,神色间却依然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被吓到了的模样。
男人先帮他将床帐的一边放下,拢好轻柔的纱巾以便遮住他裸呈在外的伤处,这才走出门外去喊bred,走回来时,老管家卢伯,手上端著托盘,也跟进卧房来。
大名医bred手里拿著针筒,快速走到床前,他根本没好意思看思凛一眼,从头到尾视线就聚焦在眼前雪白的手臂上。他专业的插入针头,推进药剂,目不斜视的专心程度,堪比飞机驾驶员。
针剂推完,他含糊不轻地说一句:「你…你好好休息。」便要落荒而逃。
反倒是修格叫住了他。「bred,你等等,denis有话对你说。」
思凛按住挨针的手臂,满脸诧异,修格家长式的命令道::「凛凛,向bred叔叔道歉,你装病害他为了替你诊治,费尽心血。之后还要胁他陪你一起说谎瞒骗我。为你这些不当的行为,立刻向他道歉。」
「我……」
「怎麼?你不认错吗?」家法挨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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