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弥看着光屏上刚告白成功的男主,眨眨眼:“你安排的,当然是。”
“哦……”霍靖楚笑了起来,把人又圈紧了一点“那么……上次说好的要和我表白呢?”
“我可是船长。”毛弥突然想起这个设定赶紧回话,希望能逃过这一次,然而霍靖楚却不吃这套,反而从善如流:“好,我的船长,您要对您的副手说些什么吗?”
海风里,两颊红透了的青年咬牙站了起来,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一手推倒了霍靖楚,形成了一个跨坐在他腰腹之上的姿势,俯身和他一动不动地对视着。
他的眼睛总是很深邃,就如浩瀚宇宙一望无尽。
毛弥一下被凝住了心神,他痴痴地看着,只觉得身下人哪里都好看,哪里都看不厌,再一想他现在的姿势几乎是在宣告着所有权,不禁泛起了更多的愉悦之情。
“此时此夜,天高海阔,大副想听什么?”仗着姿势霸气,毛弥也来了阵势,勾起一丝笑歪着头问道。
霍靖楚喉结一动,强行忍住了翻身压上去的冲动,定定地看着那抹笑,哑着声道:“什么都好。”
寂静绵延了片刻。
“……我其实,”毛弥顿了顿,突然觉得口中干涩,一股子真心全都挤在喉间,让他既想说出来又难以开口“不是很喜欢你。”
握着他腰的手猛地一紧。
“那是刚开始的时候。”
手又稍稍放松。
毛弥声音骤然放软:“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子同舟。我从始至终,都像这样,惶恐、惊喜、不知所措,甚至会觉得亏欠。直到那天在崖顶上,我才知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甚至我了不了解你,考没考虑过更多,都不重要。老话说‘皑如山上雪,皎若云中月。’我看到的是真心,所以我欣喜,雀跃,想抛去一切杂思和你在一起,那时起我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这种事本来就可以任性而为,根本不受理性控制。”
“所以我的大副……”
“请让我继续了解你,直到我完完全全把未来都交付给你。”
风轻,星垂,海面平阔。
霍靖楚的理性随着他的最后一个字说完而焚烧殆尽,他的双目都开始泛上了几不可察的红,这一大段话,于他来说,远比预想中的一句“我喜欢你”来得更加珍贵。
他先是像一个情关初开的毛头小子,一个求而不得的雕刻家一样用指腹一点一点抚过毛弥消瘦精致的脸,从眉到颤抖的长睫,再到殷红的唇,如同擦拭一件旷世的珍宝,停手那刻他心中的弦似乎也随之拨断,便见他利落地翻身,将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毛弥反压在了自己身下。
男人的呼吸滚烫,几乎像一簇火燎过毛弥脖颈上薄薄的肌肤,融入血液,灌入心脏,一同猛烈地跳动。
他像醉酒般轻着声音飘飘忽忽又无比坚定道:“我的未来,早就在你手上了。”
然后便再也不需要回复。
他已经倾身吻了上去。
狂热的,激烈的,兴奋的,全副身心的吻。
电影中花瓣如火山喷发般飘洒在了正个城镇上方,落下了一场似乎不会停止的花雨,透过逼真的光屏就如也要落在这艘船上一般。
毛弥将双手不由自主地搂在了他的肩颈上,他厚实的肩膀比任何一座山都要来得安全而有力。
他仰头承受着这翻山倒海的热意,霍靖楚吸吮着,舔吻着,甚至在他的唇上,下巴上都轻轻咬了一口,微微的刺痛感让毛弥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随即就迎来了更热烈的攻势。
狭窄的沙发上,两个男人拥抱得亲密无间,毯子也滑落在地,海风盘旋却吹不散如火焰般的热度。
直到电影放完,他们还维持着这个姿势,既不知这场足以融化身心的吻是何时结束的,更不知电影是何时结束的。
“我们进去?”霍靖楚在他的纤细的脖子与锁骨上细细密密地轻吻,被毛弥躲闪开来,轻柔应道:“好。”
看出他又想抱自己,毛弥连忙快速站起来,晕晕乎乎地晃了两下才站稳:“睡觉?”
“嗯,晚了。”霍靖楚刚要带着人进屋,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船头按了一下按钮,便见船头的灯光亮起,在海面上映射出一串文字。
大大的枭声号三个字下,是一串宇宙通用语,毛弥这还是认识的——是他和霍靖楚名字的缩写,他在前而霍靖楚在后。通用语的字体一直就很浪漫,多数人都爱用这个字体作为他们在一起的各种印证。
“就雕刻在船头。”霍靖楚搂住他有些瑟缩的肩膀“天亮了我们再去看。”
“好。”毛弥回头迅速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没有人扭捏,很快就躺在了一起,温暖蓬松的被子还有着被阳光晒过的气息,霍靖楚顺手就把人捞进了自己怀中。
“晚安,弥弥。”霍靖楚拍了拍他的背,像哄小孩睡觉。
毛弥冷不丁笑出了声,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吃吃笑道:“晚安,楚楚。”
男人僵硬了好半天。
一夜好眠。
白天又是霍靖楚开着去的岸边,刘文魏好不容易得知了地点一早就在沙滩边上等着,看见船来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说这也太夸张了吧,看见过买剧组衣服的,真没看见过买船的。”刘文魏没吃早饭,全部力气都用在了啰嗦上“而且他居然还圈了一片私海,这里寸土寸金的,就一片湖的大小也是不得了的价钱吧,卧槽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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