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之拿了我的沐浴露,然後把洗发水给了我。理由就是我们周六才去超市买了洗发水,他正好没有沐浴露了。可是,我的沐浴露也不多了啊,我又不能拿洗发水当沐浴露使。
所以,在我的强力的抗拒加上铭之轻微的撒娇下,那瓶沐浴露成了我们两个的共同财产。
每次他洗完澡出来,我就去洗,然後带著和他一样的香味出来,感觉好得不得了。
我一直很好奇,他那小身板怎麽会有那麽强的持久力,跑个五千,居然那麽轻松。
铭之说:“小时候我身体不好,长得很瘦小,一直被人欺负。小学的时候,体育课上跑步,每次都跑最後一名,长跑更是不行,每次跑一半就跑不动了,一直被人嘲笑是女孩子。後来,我就决定要改造自己,大概四年级吧,我就每天早上早起跑步,每天多50米,到了五年级校运动会的时候,我就已经是400米的冠军。一直到高三,我都是每天跑步的,到了大学,懒了,就跑的少了。你看,我是不是挺倔的,我爸说我跟牛似的。”
“倔好啊,说明你有韧性,有毅力,不像有些人,三天晒网两天打渔,最後什麽事情都做不好。”
我记得当时铭之听完我的话,笑得很开心,那种最纯粹最没有杂质的笑,我直到现在都不能忘记。但是如果我知道以後铭之的倔会用在我身上,我当时就算绞了我的舌头,我也不会夸奖他。
过了两天,我们两个就被宣去辩论队了。
据老大的情报来看,商学院的辩论队很复杂,不像法学院,人文学院那些老牌的牛队,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具体一点。”我有时候真的受不了老大那故弄玄虚的劲。
老大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商学院去年新生杯是冠军,但是一到全校赛,第一轮就被刷了下去。”
“为什麽?说原因。”铭之问道。
“就是大三大四的那些辩论队的师兄师姐,水平有限,大二那些水平却不错。所以是新星。”
上次拦人时的主讲人荆慕珩是现任商学院辩论队的队长,那次说话很快的漂亮女生是荆慕珩的绯闻女友,顾随,担任副队长。
我跟铭之说,是夫妻档时,铭之说了句很八卦的话,“我觉得他们两个都太强势,最後不一定能修成正果。”
我一头雾水,但是发生了一些事之後,才真正觉得,其实,铭之可能是预言家来著。
现在辩论队新生一辩只剩下了一个矮矮胖胖的女生,完全没有一辩该有的范。攻辩居然只剩下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四辩倒是还剩下两个,而且质量看起来不错。
怪不得急著来找我,就连我推荐铭之也爽快的收了。果然是已经到了如此困境。
教铭之一辩的就是那个强势的顾随。我一直很担心铭之会不会喜欢上那位师姐,毕竟我在我们学校见到的女生中,她算是最不错的一位了。
但是铭之很快否决了:“我不喜欢那种太过现实的女生,而且我接受不了姐弟恋,尽管她只比我大一岁都不到。”
教我的是一个很矮的师姐,叫宋苏,戴副眼镜,看起来很像後来出名的菜菜。
荆慕珩也会教,但是更多的是教那两位资质还算不错的四辩。
我和铭之的辩论史,便是一部掺杂了血泪的辛酸史。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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