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杰寸缕未着,一大步跨上了床,头发滴着水珠,落在他块垒分明的胸腹上,不过因为年纪的关系,肌肉交接处沟壑深深,有种急待爆发的视觉效果。
闻杰三两下钻进被窝:“不联手也没关系,别跟大龙他们泄密就行。”
“你不说我也不说。”向园语毕,关了床头灯。
关灯后,窗帘缝里透出光束,粉红紫绿,左右漫射,隔音也差,能听见外头含混不明的欢歌笑语,向园把手放在喉结处取暖,这会他才意识到——安全地带,表面是个中型酒吧,但其背后那个奢靡森严的不夜城,是海门真正的快活地狱。
他想,孟笛和袁筱菲是安全地带的服务员,如果两个案子牵涉到酒吧,那破案与否就很难说了,因为安全地带的老板“上面有人”的传闻早已传遍。
向园又想了一阵,睡意和灵感冲撞着,两条线胡乱交织,两个死于非命的美艳女郎、酒精、性事、歌声……大都闪着血腥和qíng_sè的火花——
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些,大概是生`殖`器一类的,迷糊道:“你说的,那个……笑话,不是真的吧。”
闻杰本来已经开始打鼾了,此时猛倒一口气,惊醒道:“什么!”
向园说梦话般低吟:“没什么,就是蛋的那个,我怎么想,都觉得不科学啊……”
闻杰挠着额头笑:“本来就是个段子,战友群里转发的,你还真信啊。”
为了验证自己说法,他又摸出手机,翻出微信群滑上滑下:“看啊,《都来看看部队男人的床上功夫》、《男人晚上睡觉前这样做,很舒服》……”
向园吓清醒了,问:“这都是什么啊?”
闻杰吃吃笑道:“床上功夫,哈哈哈,就是那个,被子叠豆腐块儿,晚上睡觉前,哈哈哈,生姜热水泡脚,很舒服——”语毕,他自己也笑得昏头昏脑,靠在床头擦眼泪。
向园终于真心觉得好笑了一次,背对闻杰闭眼笑了一番。
“嘿,还发了一个测试,《测测你都有什么奇怪的倾向》,我看看啊。”闻杰说着,拿肘子捣捣向园,“你也看看。”
八个类似测试色盲的图,据介绍,除色盲外,哪一个图看不出里面的数字,就说明有相应的奇怪倾向。
闻杰抠抠嘴皮:“我看不出第五个……你呢?”
向园凑拢端详:“第五个吧,我也看不出来。”
闻杰滑到最下,抱着揭开谜题的悬疑心态:“第五个……我操,同性恋倾向。”
扑哧扑哧笑了几声,他挤挤向园:“哎园儿,你觉得,噗,你有同性恋倾向吗?”
向园顿觉无趣,背对闻杰拉上被子,隔了一会儿,没底气地说:“可能吧。”
向园睡了一会,在感觉到腰上一阵瘙痒时醒转。他挠挠腰际碰到异物时,盖因太过迷糊,也没意识到那是另一只手。
闻杰见他醒来,猛然贴上他的背,一手扳肩,一手揽腰,在他耳际热烘烘地喘着气:“园儿……我知道你也挺喜欢我的,是不是……”
向园陷在又热又壮的一尊ròu_tǐ怀抱里,误以为是发了久违的同性春梦,直到屁股上被蹭得湿漉漉的,才意识到身处现实。
对闻杰说不上讨厌,也实在觉得他比那几个庸人好些,向园默默叹口气,放任自己在漆黑一片里转头,在闻杰唇上咬了一口。
向园侧躺,蜷着身子喘气,每喘一下,就更蜷一点,上身震颤着直往外冲,下`身却被闻杰钳着,那话儿火热的钉在里头,两人腿互绞着,仿佛都想要用腿根把对方夹死。
闻杰在他耳边说:“很久没弄过了吧。”
向园半死不活地答应:“嗯。”
凌晨四点五十,向园起床,按照昨晚的除衫路线一步步倒退,把衣服穿了回去。
闻杰光膀子靠在床头吸烟,有点显摆他那套不俗筋肉的意思。
白雾里飞出几个烟圈,闻杰问:“有男朋友吗?”
向园正戴手表:“大学有过,分了。”
闻杰在烟灰缸里杵熄烟头:“腻了?”
向园半天没能把金属小棍戳进平时那个眼,烦躁道:“不是,他要结婚。”
闻杰哼笑。
向园想起什么似的,问:“你看过那个段子吗?一个当兵的去嫖妓,完事以后问妓女,你要是不干这行了,做什么呢?妓女说,去找个当兵的嫁了,当兵的大惊失色,问为什么。”
闻杰好奇,直起上身问:“为什么?”
向园把外套甩上肩膀。
“妓女说,因为当兵的都是傻`逼呗。”
向园走出门的时候,后头传来闻杰的狂笑,还带着点颇不要脸的烟草味儿。
第7章 双姝夺命
前一个案子没结果,后一个案子也无甚收获,技术部门在为了他们的结果来回奔波,新大队的同志围坐一堂,他们有点明白了,仅靠人力的瞎忙活确实得不到什么。
市局见状急了,大笔一挥,命令刑侦处各大队随时准备支援新大队,相关各派出所全部派人上街,白天清查人口,晚上开车巡逻,案子再破不了,连各分局都得扯进来。
小姜在嚼油条,大龙蹲在暖气片边发愁,胖子还在翻来覆去看天网监控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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