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珝与程知府父子商量着怎么黑吃黑,抢了定州知府这个功劳时,小茶与程夫人在后院的一座水榭中坐着,边赏景边聊天。
小茶前世倒是个长袖善舞的人,不过这一世一心钻研医术,性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内敛,在某些事情上也懒得再费心神去应付了。
不过程夫人倒是个圆滑世故的女人,又刻意讨好着小茶,两人自然相谈甚欢了。
“小茶啊,不瞒你说,自从得知里儿在秀水镇受了重伤之后,我担心得食不下咽,夜不安寝,几乎整日以泪洗面,身体一下子差了许多,是不是人老了,身体就不中用了呢?”程夫人热情地拉着小茶的手,脸上绽放出温和的微笑,话里话外说的却是她自己的身体。
“程夫人,你且放宽心就是,程公子身体好着呢。”小茶佯装听不懂,乖乖巧巧的夸了程万里一句。
其实在小茶与程夫人相携走到水榭的时候,她已经暗暗观察了程夫人的脸色,又用灵气帮程夫人查看了一下身体内部,对于程夫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心知肚明。
可她不会贸贸然的上前对人家说:“你身体不好,你得治病,不然以后老了会很辛苦……”
得,她要敢这么说,就等着被人拿大棒子打得抱头鼠窜吧。
如果不是身体到了确实需要治疗的地步,一般人都有些讳疾忌医的心理,认为被人说病了是极为晦气的事,被人这么当面说了,肯定会拿扫帚把人扫地出门的。
小茶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这看病呢,还是等病人求上门的时候再说吧。
更何况要不要看,怎么看,如何治,吃什么药,都得她说了算的。
程夫人见小茶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明明她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还是一副懵懂不知事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急了:“小茶啊,不如你就帮我看看身体吧,我觉得最近视线模糊了许多,身体大不如前了,这又受了刺激,唉……”恐怕时日无多这种话,她是不会说的,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程夫人,我才疏学浅,学医术也不过是极短的时间,如何能帮你切脉看症呢,我能治好程公子,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小茶一脸为难地看着程夫人,再三推辞。
不是她要拿腔做势,只是程夫人虽说开口向她求助了,但她仍从程夫人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不信任及淡淡的疑疑。
既然不信任她,那么她便不会轻易应下这种事,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程夫人反过来倒怪到她的头上。
“好孩子,若是勉强就不要为难了,学医一道啊,还是得靠个经验。”程夫人见小茶这么不识趣,心中有些愠怒,但她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虽说程万里重伤是被小茶所救,他身上的毒也算是她解的,但程夫人没有亲自在场看到,总不相信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医术能高到哪里去,所以对于青竹回报的话也只是半信半疑,现在见到小茶不愿出手的模样,心里的那点子想法自然也就歇了。
两个人又在水榭中慢慢的聊着天,尽聊些安全的话题了,比如说衣裳啦、胭脂水粉啦、首饰啦、八卦消息啦……
女人嘛,若是真心想与对方说话,随时能找出十个、八个安全话题,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再多都没什么事。
许久之后,白珝、程知府、程万里等三人才从书房中出来,吩咐摆膳,程家要设宴招待白珝和小茶二人。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饭后大家又重新回大厅中坐下。
随意聊了聊天之后,程万里突然走到小茶面前,向她深深一揖:“小茶姑娘。”
“程公子,有事请说,快别这样!”小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飞快避让开来,没有接受他这一礼。
“家父家母身子骨不太好,我怀疑他们也有可能中了毒,可否请你帮他们看看?”
小茶看了看面色各异的程知府夫妻,对程万里弯弯眼睛:“你知道我答应看诊的条件的。”
“是要答应你一个条件吗?”
“没错,而且是一个人一个条件。”
“这个……”这回轮到程万里为难了。
若是他自己,他肯定立即答应下来,毕竟他已经亲眼见识到小茶的医术了,即使她并没有亲自帮他开清毒的方子,但她确实看出他中了毒,连沈郎中都没看出来,这就是本事。
可他不能越俎代庖,替他的父母应下这两个条件,一切还得由父亲、母亲二人作主。
程知府其实也信不过小茶的医术,但他聪明啊,看得出白珝对她的看重,若是没有一点真本事,她凭什么得到太子殿下的另眼相待啊,所以他隐晦的看了白珝一眼。
白珝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如此,程知府便放心了,向着小茶拱拱手道:“小茶姑娘,只要那个条件不太苛刻,我可以答应你,请说吧。”不管小茶是否有这个本事,他终归不吃亏就是了。
程夫人见自家夫君已经应下了,她自然也得紧跟夫君的步伐,应下这件事了:“小茶啊,我也答应你,但说无妨。”
小茶见他们都答应了,也就不再推辞,直接说出她的条件了:“过一段时间我打算在安州开设一间慈善堂,专门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免得他们流浪街头,以至于病死、饿死、冻死,不知程知府到时能否帮我开一下方便之门呢?”这就是准备借关系走后门的意思咯?
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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