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与多诺万约好见面的地方在华盛顿郊外的天堂山牧场。这个占地约500英亩的小牧场距离贝利维尔(西弗吉尼亚的一个小镇,因为风景秀丽又比邻华盛顿,很多政客和富豪都在这里置办了庄园)很近,最早是华盛顿和弗吉尼亚州上流社会跑马场的一部分。
19世界90年代,约翰的父亲乔治买下了这里,并在一座坡度平缓的小山上修建了一栋漂亮的三层花岗岩别墅。之后的几十年,天堂山牧场都是约翰家的私人度假地和养马场,约翰小时候就是在这里学会了骑马。一直到1937年,为了给联邦快递公司筹措资金,他才把这里卖给了多诺万。
约翰驱车赶到天堂山牧场的时候还不到下午五点,多诺万的长子大卫在门口迎接了他。“下午好,范德比尔特先生。”年龄跟约翰相差不大的大卫一边拘谨地搓着手,一边对约翰说道:“爸爸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他现在还在白宫,恐怕,恐怕不能赶回来和您一起共进晚餐了,让我务必招待好您……”
“不用这么客气,大卫,叫我约翰就行了。”约翰拍了拍大卫的肩膀,“露丝夫人在吗?”
“妈妈上周就去纽约,去帕特里夏(多诺万的小女儿)那里了。现在,现在就我和玛丽(大卫的妻子)在牧场这边。”约翰亲昵的态度非但没有让大卫放松,反而让他更紧张了。
约翰早就听说过,多诺万的一双子女中,长子大卫因为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到寄宿学校念书,性格比较内向、腼腆。据说,多诺万起初曾把他送去哈佛学习法律,想让他子承父业,将来进入法律界或者政界。但是天性害羞不爱与人打交道的大卫,念了两年就退学了(哈佛大学委婉的称之为“荣誉遣散”)。后来才转去了康奈尔大学念了农学专业。
虽然在嘴上,多诺万对于这个胆小木讷,一心只想做个平凡农场主的长子不是很满意。但是从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很爱自己的孩子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花大价钱从约翰这买下天堂山牧场交给儿子去经营。
相比之下,多诺万家最受宠的宝贝疙瘩,22岁的小女儿帕特里夏则更多地继承了父亲热情奔放、喜欢冒险和挑战的性格。从女校毕业后,她就经常代替深受慢性病困扰的露丝,陪伴多诺万出席各种社交场合。
“对了,帕特里夏恢复得怎么样了?”半年前,帕特里夏在纽约出了一场车祸,受了很严重的伤,至今仍然在接受康复治疗。当时这件事闹的非常大,冲冠一怒的多诺万联手杜威几乎将肇事方的家族连根拔起(肇事方是坦慕尼协会的一个高级成员)。据约翰所知,目前该家族至少已有6名重要成员被以各种罪名送进了监狱。
“已经好多了。夏天的时候,罗斯福夫人邀请她去温泉镇做了康复治疗,效果很不错。”说到自己的宝贝妹妹,大卫终于健谈一点了,“医生说再过几个月她就可以扔掉拐杖了。虽然以后行动还会有些不方便,但这已经时候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就好。帕特里夏还年轻,恢复起来应该会比较容易。”约翰对此也由衷地感到高兴。
前世,帕特里夏可是在那场车祸中不治身亡了的,而且最后连肇事方都没有找到。露丝夫人因此一度精神崩溃,后来还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多诺万本人也深受打击,一蹶不振了很久。在约翰看来,帕特里夏这次能死里逃生,说不定也是他穿越所造成的蝴蝶效应之一。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是帕特里夏的“救命恩人”了。
“好久没来天堂山了,反正吃晚饭还早,你陪我四处转转吧。听说你养的那批安格斯牛,品质很不错?”走进牧场,蓝天、白云、碧绿的草场以及从远处山谷吹来的凉风让约翰不由地心情大好。从一大早到现在,他的大脑都没休息过。正好借这个空档稍微放松一下,换换脑子。
“好的,范德比尔特先生。今天正好刚宰了一批安格斯,晚上您可以尝到最新鲜的牛排。我想您一定会喜欢的。”大卫自豪地带着约翰向马棚走去。
骑着马在牧场转了一个多小时,又享受了一顿可口的牛排大餐,一直到晚上快8点,约翰才见到了从华盛顿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的多诺万。
“晚上好,约翰。”一见面,多诺万就热情地拥抱了约翰,“怎么样,大卫把这里经营的不错吧。我敢说,贝利维尔周边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牧场了。”
“没错,大卫非常能干!天堂山牧场放在我手里才算是白瞎了,幸好我给它找到了一个好主人。”约翰笑着恭维道。
“他就是跟牛啊、羊啊什么的打交道还算有一手,怎么能跟你比。”听到约翰夸奖自己的儿子,多诺万笑得更灿烂了,“我可听说,罗斯福都请你去当他的军事顾问了。”
“临时的而已。”约翰连忙谦逊了一句,“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嘛。现在华盛顿就属你消息最灵通,我过来主要是想请教一下,这次跟英国人谈判,上面到底是个什么基调?”
“我就知道你找我肯定是为了这个。来,我们去里面慢慢说。”说罢,多诺万就拉着约翰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多诺万并没有招呼约翰坐下,而是在他惊异的目光中打开了一扇隐藏在书柜后的暗门,领着他进入了一间密室。
“霍,你这还别有洞天啊。”约翰好奇地打量这一间隐秘的办公室。
“今年年初刚改建的。主要是为了方便我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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