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树,又名千年红,花期四五月,花白叶红,味如晶叶。
像是为了佐证系统的话,对面那大汉微沉刀背,对着心惊胆战的白檀溪露出一个堪称暴虐狰狞的笑容:“大胆刁民!先帝新丧,你穿红戴绿浑身腥膻,此等目无王法的小人应当就地杀之!”
他之前说什么来着?
系统爸爸救我啊!
系统也不想宿主开场活不过半集,“快把你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于是大汉就看到面前的人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大把他不认识的玩意儿来。
莫说大汉和不认识,白檀溪自己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儿——他还以为系统会给他兑换一瓶高度乙mi或者一把木仓什么的!
“这什么东西?”他鼻翼翕动,嗅出手中之物泛出一股恶毒的味道,他似乎有点明白系统的用意了:这东西味道和那……还挺像的。
系统很喜欢宿主这股机灵劲,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栗子树是你的难兄难弟,它的花味道奇异,晒干后焚烧可以驱虫。”
于是,白檀溪举着那把栗子花笔直地伸到了持刀者鼻子下,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演绎才能,一边声泪俱下一边小幅度的抖动着手中的花穗:”这位官爷!您闻闻!您闻闻啊!不是我昨夜纵情声色,是这栗子花的味道啊!”
浓烈的气味随着花穗的抖动一*的涌到了李志和的鼻间,熏得他铁青着脸连声呵斥:“你!快把手收回去!”
白檀溪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来:“大人,刀剑无眼,草民惶恐,您看……”
贱!实在是太贱了!系统暗搓搓的为他的宿主点上了一个大大的赞!
李志和并未收回架在脖子上的雪刃,而是冷笑:“你摘这个做什么?”
“囊中羞涩,晒干充作蚊香之用。”
“你这花花绿绿的衣服看起来可不便宜,你是不是觉得本官好骗!嗯?”
白檀溪一口咬定自己是良民什么都不知道,眼里还挤出两滴猫尿来:“饭吃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衣服乃我继母亲手为我缝制,乃黑灰色,怎么花花绿绿了?草民明知国丧,怎么可能穿色彩鲜艳的衣物呢?”
李志和越听越不耐烦,这都什么鸡毛狗杂乱七八糟的!他刚想用手中握着的刀解决这个呱噪的货色时,就听到身后穿来沙沙的脚步声。
“李大人,的确有人天生不辨色彩。我们出门在外,还是莫多添事端。”
来人身着雪衣眉目俊朗,眼似鹰隼鼻若悬胆,五官中透着一股正气,看起来就像个做大事的。他腰间也挂着一把大刀,款式与白檀溪肩膀上这把相似,想来两人应该是……同事?
李志和心情不好,本想杀个人泄泄火,却被打断了。他心中冷笑,手上不紧不慢地收回了刀,转身看着慢慢走近地白衣男子,勾唇笑道:“宋大人所言极是。”
那白衣男子没有应声,反是走到白檀溪身边同他说:“你一会儿回到家中换身衣裳,切莫穿红着绿的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对了,你可否在山上见过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比你略矮些,皮肤很白,长相俊朗。”
宋追远相貌堂堂,拿手在身上比划身高的模样在白檀溪看来颇为可爱。
好看的人啊,做什么都是好看的,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他忍住笑意,愣是做出一副茫然的模样:“我这几日并未见过什么生面孔。”
若是真正的山上土着,先被威胁又被获救,一个大棒一个甜枣早就被感动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二人亦是这样想的,加之看他情态不似做伪,对他所述之言便深信不疑了。
“他一个乡间村夫,他能懂什么!”李志和有些暴躁,抬起头看了看天上:“时候不早了,我可要回去了!”
“李大人,”宋追远皱了皱眉头:“稍安勿躁。”
李志和再也忍不了了,转身就走。稍安勿躁!他怎么能稍安勿躁!宋追远可不知他的任务实际上不是找到五皇子,而是斩草除根!可自出京城来他奔走半月有余一直没有打探到失踪的五皇子的下落,随着新皇登基之日一天天的临近,可想而知一无所获返回京城将承受新皇怎样的怒火!
这些,他统统不知道!他懂个屁!
宋追远看着李志和匆匆离去的背影,只能匆匆告辞追随而去。
两人一走,白檀溪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
“系统,你还是我爸爸吗?我叫你一声爸爸,人家大刀架在我脖子上你特么就给我一把栗子花?我难道要用栗子花晕死他么?”
系统语气淡定,答得慢条斯理:“这不是没事么?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三张复生卡么,被砍死也可以重头再来啊。”
“和你没法沟通,”白檀溪往树墩子上一坐,抬起两只胳膊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后脸更垮了:“闻起来简直搔爆了!”
“儿子你镇定,正所谓‘闻香识男人’,”系统冷静无比的抖着机灵:“而且比起你上次一身红衣服空降人家灵堂门口,这次已经很好了。好了,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你要向前看。”
“我已经不是男人了,”白檀溪冷笑着甩着手上细长的栗子花,挑着系统的刺儿:“我现在是男妖了。”
这话系统根本没法接啊,于是它怒了:“你还有完没完了?还想不想回老家暴打捅死你的那个龟儿子了?还不赶紧滚过来抽任务卡!”
“哦,”白檀溪站了起来,挽了挽两只松垮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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