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总接受不了她变老的事实,你得哄着点。”
“呵呵,这用你说?”苏尚武丢着手里的苹果直笑,“说实话咱爸娶这么个漂亮媳妇儿比谁都宝贝呢,你见咱爸和妈红过脸?”
“兔崽子!”苏建之佯装生气,拍了尚武一巴掌。
“我说的是不是实话,要不是妈那么漂亮,咱多儿能这么抢眼吗,刚上火车的时候多少人扭着头看。”
“屁话。”苏建之戴上眼镜剥瓜子,“你妈生的你们,不像她像谁?”
“老教授呢您,注意文明用词哈!”
“爸爸,你和妈怎么发展起来的?”尚喆好奇。
“相亲。不过相过亲我就觉得没戏。”苏建之推推眼睛,嘴角翘着,想必年轻时候的事儿一点一滴都印在心里。谁没有青春年少浪漫过呢?回忆起来总是甜的。
“你妈她怕黑。”
“和多多差不多,他很小的时候有一天你和妈都不在家,我和尚雯在家门口玩。不知道怎么就停电了,咱屋子哇一声怪叫,吓的我和尚雯叫了一声就往外面跑。跑到楼外面才想起来多多,唔……回去的时候他哭的脸都青了。估计那一声是吓惨了,叫岔声了。”
“你让爸说,回忆往事呢。”尚喆踢啃苹果的哥哥。
“嘿嘿,无意中发现她排舞要很晚才回家。那时候不知道谁家的孩子,用弹弓把那一条街的灯泡都打碎了。我送她半个月,才通过考验。”
“当时追我妈的人是不是排成一条街?”
“倒也不是,你姥姥是有来历的,人也贵气。一般人吧,都觉得配不上她,别说追求了。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媒人怎么想起给我俩牵线了。”
“那还用问,缘分呗。”
“唉。”苏建之叹气,“你这拼劲儿遗传谁呢?”
“这功能是我变异出来的。”
“他基因突变。”尚喆补充。
中间站停车又有两个人扛着行礼进来,父子三个默契地换成无关紧要的话题,亲密的事总是不愿意和外人分享。
两天时间终于晃到了目的地,苏建之一再表示对大儿子往返于两地之间佩服不已。这样连着跑几趟,真得要人命。
下了火车三个人都舒了口气,尚武说:“这次还不错,后来进来的三个人卫生都还可以。我回家那次也下铺,旁边那个的脚整个就是一个化学武器。你说你自己脚臭能闻不到?不用被子包着,愣是伸到外面晾着。我一路都是躲在厕所回来的,顶不住了就回去塞着鼻子勉强睡觉。”
“人家那才是有心机的,你躲厕所,他一个人占两个铺子。”
尚武想了想,一拍额头叫道:“奶奶的,他肯定把脚搁我床上晾了,我早上起来闻到手上都是臭的。”
父子三个哈哈大笑,一路过来的疲惫散去少许。
这是个陌生的城市,一走出出站口苏建之和小儿子就有点不太适应。南方的城市发展迅速,个头都不高,却一个个面带匆匆的神色。
“多多!这里这里!”袁大军晃着手里的军帽站在铁栅栏外跳着大声招呼。
尚喆不可置信的看着把袖子卷到大臂的人,压抑着尖叫冲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惊喜地问:“你怎么在这!你怎么来啦!”
“刚从外面回部队,给家里打电话,姨说今天到。”
一边两个同样穿迷彩的咧着嘴笑,二话不说就把苏建之和尚武手里的箱子夺过去三两步去了一旁停着的军用吉普车上。
“行啊大军,汽车都能开出来。”
“我可没那本事。”袁大军冲车子的人努努嘴,“求人家老半天了,十瓶午餐肉换的。咱先去学校,这车偷开出来的。”
那两个战友一个是汽车兵,一个是和他一个连队信中的那个他的“一哥们儿”,叫张东。汽车就是他搞出来的,是个有关系有胆量的人。被袁大军塞到副驾驶车子发动的时候,扭过头几乎是趴在那里,冲尚喆直咋舌。
“你就是大军的弟弟?这回出去实训,天天念叨你,说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你开学。嘿,真人比照片上好看撒!”不停嘴的又说:“叔叔,这位哥,不好意思哈,先认识了一下我们连队共同的弟弟。”
苏建之笑笑,“没想到你们还开车过来,别犯了部队纪律。”
“不会,十瓶罐头呢。”张东拍一旁的人,“是吧小李。”
也不知道三个人私下开了什么玩笑,张东这么一说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弟,我弟真俊呐。以后你也是我弟,有什么事儿找哥。”张东指着袁大军呼扇巴掌,“别欺负我弟,他掐死你你也不能还呐。你那手铁耙子似的。”
“俩孩子,从小喜欢闹。”苏建之笑骂,苏尚喆脸上一红扭头从父亲和哥哥那边的车窗看路上行人。
一路上笑笑闹闹就到了学校,小李开着车回去了,张东和袁大军先去学校给苏建之和尚武联系了宾馆,东西放好才领着尚喆去报道。
因为提前一天,报到的人还没到高峰期。不管是领单子交费用领钥匙杯子脸盆等等,都是俩迷彩跑来跑去,动作麻溜的很,一个多小时就跑遍了学校各个办事处把什么都弄齐了。宿舍还没有人来,六人间上下铺,余下的一角是一张方桌六把小木凳。
袁大军自发自觉的出去接了水,泡上抹布把尚喆的床尾仔细擦了一遍,张东继续和尚喆聊天,“部队里被褥都这样,你要是嫌硌的慌,让你哥回头多给你整一床弄过来。都打听过了,就起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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