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谢信。”易勋一直重复,他保证是感谢信没错。
然而,在他把刚刚打开的那封信看了一遍之后,低下头无奈地说:“是情书……”
他又打开了几封信,最后实在忍不住,痛心疾首道:“我们两个当年是怎么回事?这么明显的情书一个敢写一个敢收,关键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多长点心就不至于到现在才在一起了吧?”
“是有些缺心眼……”时刻也服了。
易勋随便拿出一封,按照时刻的要求读了起来:
“今日,又受您教导,直到深夜,您的身形依然在我脑海中久久难以消散,如果能和您一直在一起,该是我此生至幸。”
那个时候,他的信还有一股浓浓的强行向民国风靠近的感觉,他们当时每天晚上拍戏拍到一两点,早上又要很早起床,所以他的每一封信都很短。
虽然短,但他们在一起拍了四个月的戏,易勋在后三个月里每天给他一封,从未间断。
看完信后,时刻把它们收拾好,放在卧室床头柜里,然后又在电视机下的桌子上找了很久,在这过程中,易勋一直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他走哪,易勋就去哪里。
他找了一会,突然回头,手里拿着一把钥匙:“要吗?”
“要。”不用想都知道,这绝对是时刻家门上的钥匙,易勋乖乖将手伸出去,心快要跳出来。
如果说给他特地准备一双鞋已经是肯定了他独特的身份,那么把钥匙给他,就说明时刻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陪伴,一个可以和他携手与共的人。
易勋当然欣喜。
“刻儿,什么时候去我家一趟吧,我现在只拿了一把钥匙,给你我就进不了家门了,但我也想把我家门上的钥匙给你。”易勋突然趴在时刻后背上,在他的耳边说。
时刻的耳朵因为易勋的呼吸有些痒,他摸了摸耳朵,合上抽屉说:“又不是做买卖,你今天来我家我明天就要去你家,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相信我,你家门上的钥匙我势在必得!”
“好,全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话说的就相当暧昧了,如果及时停在这里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可偏偏时刻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他回头,挑了挑易勋的下巴,用更加暧昧的语气问:“真的吗?想要什么你都给我?”
易勋一脸真诚:“真的,你要什么我都给。”
“是吗?”时刻坏笑。
“哥!”
突然,时浅出现在门口,还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时刻:“……”
易勋飞快松开时刻,有种偷情被抓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时刻没好气。
时浅忽视了他,权当他在放屁,她径直走向易勋,用手肘在易勋身上一碰:“你那天不是告诉我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哥吗?骗我呢?”
“因为害怕你们反对,所以不敢说实话。”易勋直言。
“我门反对干嘛?我那是为我哥打听你的想法。”时浅朝时刻抬了抬头:“看到这个人了吗?”
“……看到了。”
“这个人天天在家里搜你的各种视频看,从来不看别的人,就只盯着你一个人看,他还死不承认自己喜欢你。”时浅替时刻着急,更多的是时刻终于愿意走出这一步的兴奋。
“我不是说了我是喜欢他吗?”
“你少骗我了,你当时那态度不是为了敷衍我吗?”时浅瞪了时刻一眼:“我还没傻。”
她转过头继续对易勋说:“不过无所谓,没有人能逃得过真香定理。”
“所以你来这究竟想干什么?”
“为了送你两个字——真香!”时浅为自己的远大目光感到骄傲。
时刻点点头,极其淡然道:“好,我接受了。”他伸出手,平摊在时浅面前。
时浅退后一步,疑惑地问:“干嘛?”
“把我家门上的钥匙给我。”时刻一本正经地说:“通过今天这个情况,让我知道你不能拿着我家的钥匙,万一我和易勋做点什么,你一声不吭地跑来看见了,我们两个得有多尴尬,快点拿出来。”
时浅一边把钥匙放他手里一边说:“觉得尴尬还要说的这么清楚,我还是觉得你要点脸好。还有,我并不稀罕你的钥匙。”
时刻收回钥匙,很认真的说:“爸妈那里还有一把,看来也要拿回来。”
易勋在旁边很淡然。
好害羞,可我依然能表现的很淡定。
时浅看着易勋,发现易勋竟然不动声色,时刻说出这么流氓的话他竟然脸不红心不跳。
这还是几天前她看到的那个内敛的易勋?
她痛心疾首,自己家这哥哥果然是个祸害,这才在一起多久,易勋的脸皮就这么厚了,要是再过一段时间,保准能和时刻并列成为他们家最不要脸的两个人。
于是,她怀着期望,拍了拍易勋的肩膀:“虽然我知道想抵抗很难,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自我,不要被我哥影响,变得和他一样不要脸。”
易勋微笑着说:“不,那是因为你没看到我不要脸的样子,而且,我就喜欢你哥这不要脸的劲。”
时浅睁大眼睛点点头,震惊着滚远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易勋和时刻是一丘之貉,只不过时刻隐藏的深,易勋隐藏的更深罢了。
时刻碰碰易勋的胳膊,挑眉嬉笑着问:“就喜欢我这不要脸的劲?嗯?”
“也不是,只要是你,不管是公众面前那个淡然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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