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捂住鼻子:“这就是你画的”
“不是。”蔡阳同样十分不解,迟疑道:“至少两天前不是这个样子。”这两天他都没揭开过黑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再说他明明画得是身着戏服的章老师。
就在这时,容胤忽然伸出手指在画上划了下,然后指尖捻了捻,又放到鼻下闻了闻,眼看他似乎还要放进嘴里品尝的时候,一旁屏住呼吸的苏北再忍不住,一把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嘴里:“我来。”
他这个动作太快,弄得容胤猝不及防,愣在那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等指尖传来的温热柔软感,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温愠道:“你在做什么?”
苏北松开他的手,歪头疑惑地看着他:“咦,你不是要尝吗?味道香香甜甜的,有点像神龛上被香纸烛火日日熏着的贡品。”
然而听着他话的容胤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冷厉,下一刻,钳住他的下颚,低头便吻了上去。
“……”蓦地,苏北脑中轰的一声,随后一片空白,嘴里尚未散去的香甜味立即被淡淡的血腥味取代。
这个吻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容胤就放开了苏北,眸中的紧张之色亦转瞬即逝,阴沉着脸说:“记住,你虽然属猪,但不代表真的是猪。现在身体有没有那不舒服?或者意识混乱?”他因为体质缘故,自小便以药为食到十二岁,而吃下太多珍奇药材的他某次和苏北在后山玩,喜欢爬树捅鸟窝的苏北,鸟窝没捅到,反倒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一口,却又在误打误撞的情况下喝了他的血没事,从那以后,他才发现他的血液竟有解普通毒物的作用,所以就算现在早就不需要服药,凰蔓寨的院中依旧会种着部分珍奇草药,回去的时候也会服用一些。
“没那不舒服。”苏北耳尖微红,心里暗喜,原来容胤是在乎自己的,不然素来冷静的他怎会疏忽如果颜料真有什么问题,他的血是没有半点作用,因为颜料并非是什么毒物。
可是不等苏北沉浸在难得的喜悦里,容胤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心的窒了窒。
“下次不许再胡来,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没法向叔交代。”
“知道了。”苏北含糊地应了一声,转身看向别处,结果对上瞠目结舌的蔡阳,本来只是耳根发热,这下,脸唰地红了个透。
一直被忽视的蔡阳,支支吾吾说道:“我…我…什么都没看到…现在…正常…”
苏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讪讪地扯扯嘴角,两个大男人当着一个谙世不深的少年面前接吻,对其来说实在有点惊世骇俗,虽然他其实只比蔡阳大两岁。
相对他两人的不自在,罪魁祸首却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般,从容地将视线落回画上,环抱着手臂,过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小子,你那位同学太贪心,我想她大概不是出了什么事,而是自食恶果了。”
苏北注意着他的用词:“你的意思…死了?”
容胤点头。
蔡阳显然没想到容胤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手中黑布落地,难以置信的确认道:“我们几天前还通过电话,容大哥,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他本来肌肤就苍白得诡异,此刻更是死寂得找不出一丝生气。
容胤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冷冷道:“为了一己私欲就和至阴至邪的人打交道,这样的人死是迟早的事,况且还拖上你和你口中的那名章老师,我只能说,她死不足惜。”说完这些话,容胤又陷入一阵沉默。
“可…她是我的朋友…为什么害我?她那么喜欢章老师…虽然这次她行为奇怪…”蔡阳说不下去了,抱着头痛哭起来,自从看到画中人,他便有种强烈感觉他快死了,所以他侥幸想着,只要他一死所有诡异事情都会结束,但是现在……
苏北深知容胤从不会开这种玩笑,他说李丹丹死了就一定死了,抬手拍拍蔡阳的肩膀,安慰道:“坚强点,事情还没解决,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当务之急我们要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死,也得做个明白鬼,不是吗?”
蔡阳点头抹去泪,忽然似想到什么:“小北哥,李丹丹如果真死了,为什么家里学校都会不知道?会不会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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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章
苏北被问得怔愣住,不由望向容胤。
容胤亦抬眸,但并没有为蔡阳解答疑惑:“剩下的颜料在你这儿吗?”
蔡阳眼神有些闪烁,紧张道:“当初李丹丹拿给我的时候,因为太黏稠根本不能用,我就偷偷朝里面掺杂了些水,后来发生那种事,我不愿意再画,就把剩下的全部扔了…现在是不是需要?”
容胤微笑了下,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不需要,你做得很好。接下来我们有三件事要做,第一件,带我们去找那名章老师,我有些事要拜托他,第二件,再次夜访美术室,你学平时约好那样画画,我们引出李丹丹的鬼魂,第三件,询问李丹丹给她情血蛊是何人,给予最后致命一击,真正地解除情血蛊。”现在庆幸得是蔡阳曾往颜料中掺杂过水,算是间接破了这阴邪术法,而给李丹丹情血蛊的那人,大概正在享受被自己术法反噬的痛苦。
“什么是情血蛊?”苏北忍不住问,蔡阳也眼巴巴看着容胤。
“那是邪恶降头师会的东西,是将阴阳草晒干研磨成粉,再加上被下咒人的鲜血,尸油,还有降头师自制的降头粉,混在一起制作出的蛊。这幅画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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