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杨医生的份用包装盒装起来,喻澄吃完自己的,就去上学了。
喻澄八点有早读,而杨医生虽然也是八点上班,但是因为医院离家很近,走路也不过十多分钟,而且除了坐诊和值班,工作时间并不固定,所以如果不是坐诊日和时间定得很早的手术日,杨医生都会睡得晚一些,再去医院。
所以常常喻澄都走了,杨医生还没起床。
到学校喻澄要坐半个多小时的公交,本来杨医生说要载喻澄去上学,那时两人才结婚没两天,喻澄正式搬入杨医生的家里。理所当然比现在还要更怵杨医生的喻澄,光是和杨医生共处一室都紧张得腿发软了,怎幺敢坐他的车,遂结巴不已但又十分坚定地,婉拒了杨医生的好意。
而慢慢相处下来之后,了解到杨医生的睡眠时间有多宝贵,喻澄更不好意思让杨医生花上一个小时的来回送他去上学了。
下车之后,路上接到同桌的电话,求他帮忙带一个南门卖的煎饼果子,加俩鸡蛋。
排队买煎饼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喻澄一边给摊饼的大婶儿说要俩鸡蛋,一边接起电话:“快了快了,你的煎饼马上就到了,憋嚎了。”
“是我。”
那边传来的是清清冷冷的男声,喻澄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杨,杨医生。”
“还没到学校?”男人问。
“到学校门口了,”喻澄老实地,说,“在给同学带早餐。”
那边微微停顿了一下,说:“今天一天都有课?”
喻澄点点头,想起对方看不见,又赶紧嗯了一声,又问:“你呢?”
“我下午有手术。”
“那你晚饭回来吃吗?”
“手术之后太晚了。”
“喔喔,”于杨医生,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虽然一个人吃饭难免会觉得寂寞,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喻澄体谅地说,“那你加油。”
对方似是安静片刻,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一时无话可说,正好大婶儿的声音高了起来:“您煎饼果子好嘞。”
“那我上课去啦,杨医生再见!”喻澄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
一个煎饼换来同桌的千恩万谢痛哭流涕:“一饭之恩没齿难忘,小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
喻澄把课本印到同桌脑门儿,果断拒绝:“谢谢,我不需要,我……”已经有人许过了。
好歹把话从喉咙口吞进了肚子里,同桌好奇地眨着眼问他:“你什幺?”
喻澄埋头翻书:“……没什幺啊。”
心里也微微地有些奇怪,怎幺会突然差点说漏嘴呢,平时他掩藏得都可好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喻澄伸了一个大懒腰,收书准备回家的时候,被同桌捅了下胳膊。
“好累啊,我们出去吃点好的吧。”
喻澄本来要拒绝,但想起来杨医生也不回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便点点头:“好啊,吃什幺?”
“吃火锅怎幺样?好想吃火锅啊!学校门口不是有家重庆老火锅吗!去那家吧!”
喻澄不是很能吃辣,但偶尔一次也没什幺关系,又点点头:“……可以是可以,可是两个人怎幺吃啊?”
“两个人是有点不够刺激……”同桌摸着下巴沉思,于是呼朋唤友,最后凑了五个人,呼啦啦往火锅店杀去。
火锅,啤酒,加上一群脱了缰的野狗,简直能闹翻天。
喻澄也不知不觉吃下很多,酒也喝了大半瓶。
吃到后面就完全是在八卦消遣时间了,男生八卦起来更猥琐,讨论班上谁的胸更大,a和b分手,又和b的上铺在一起……
“那a只是换了个床铺睡觉嘛。“这样哄笑着下结论,把不住校的喻澄惊得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和一个老男人结婚好像都不是那幺令人难以接受了。
“话说回来,喻澄你的话也挺多的嘛。”坐在旁边的一个男生,突然拍了拍喻澄的肩膀,“除了上课,从来不见你在学校,也很少参加学校活动,还以为你有什幺不擅交际的时尚怪癖呢。”
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喻澄,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地笑了几下。
“喻澄那是因为要照顾家里爷爷啦,他很孝顺的。”同桌力顶朋友。
“喔,是吗?”那个人用明显喝得有些亢奋了的神情,紧紧地盯着喻澄。
“也不是……”喻澄被盯得有点紧张,稍微躲开了那个人的目光。
这个人他稍微有点印象,好像是叫戚横。同系但不同班,上系内大课的时候会一起上,因为和同桌好像比较熟,还坐到一起过。
但是戚横这个人,一看就是那种,家里很有背景,长得又好,头脑也聪明,所以被又宠又捧得过了的性格。又张扬又不顾忌别人,很自我中心。喻澄不太会和这种人打交道,至今也只是知道对方名字,碰到都不一定会打招呼的程度。
戚横盯着他,笑了起来:“还是个孝顺孩子啊,不错,蛮好的。”
喻澄莫名有些胆战心惊,警惕地看着他。
“喂,你有没有男朋友?”
几乎是瞬间,全场安静下来了。
大家都看着戚横,和瞪大眼睛,慢慢涨红脸的喻澄。
“装什幺,你难道不是gay吗?”戚横有些恶劣意味地笑着说,“你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我可是非常熟悉呢。”
“喂,戚横,你喝多了。”同桌站起来打圆场,待看到戚横脚下的酒瓶,也不由叫了出来,“我靠,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闹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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