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擅长做题答卷子,甚至于每天面对作业都苦不堪言。
为了不让爷爷担心,只好多挤时间应付。
这天活动课他没有练戏,而是独自躲在教室复习历史,可书哗啦啦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答案。
正发着愁,颜透忽然急匆匆的走过来道:“我跟那姑娘分手了。”
接着又瞄了眼卷子:“选d。”
“啊?”陆青衣愣了下,汗道:“你真随便。”
“我不是随便,我是不能自欺欺人。”颜透拉着凳子坐到他旁边:“我教你吧。”
“不用。”陆青衣才不会对杂七杂八的事感兴趣,只是把书立刻压在手下。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饿了吗,我去买晚饭来教室吃吧。”颜透还很亲切的拍了拍他的头。
陆青衣全身别扭,只考虑他买饭就等于离开,于是立刻点头。
颜透开心的哼着歌走了,丝毫没有分手后的悲伤。
给素食主义者找吃的还真是件困难的事。
颜透在餐厅溜达一圈后,干脆拿手机差了家斋菜名店的电话叫了外卖,待到在校门口等了半小时之后,已经快下课了。
他也感觉肚子饿,心情愉悦的回了教室,推开门邀功道:“我买的吃的你肯定……你怎么了?!”
陆青衣竟然坐在那里哭,而且是泪流满面的痛哭。
颜透慌张的跑过去急道:“出什么事了?!”
陆青衣向来平静的声音都变了调:“febe死了……”
颜透也养过狗,晓得狗狗离开就像亲人辞世,语言根本苍白无力,更何况那萨摩耶是他爸爸留给他唯一的纪念。
陆青衣也怕尴尬,不愿在外人面前这个样子,可难过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颜透没办法的小声说:“别哭了……”
而后便帮他摘掉哭歪的眼镜,递过面纸。
“我不想它死,我要febe……”陆青衣狼狈的用校服袖子挡住脸。
他总骂颜透像个死小孩,可他现在的模样比谁都像小孩。
又纯洁、又委屈、又让人心疼。
颜透扶下他的手,用面纸拭过他干净的面庞和泛红的鼻尖,在瞬间没有思虑的,竟俯身吻上他沾着泪水的唇。
一秒之后,便对视上了陆青衣惊恐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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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的重重的一拳。
颜透被陆青衣打了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脸说:“干吗这么凶?”
“这是什么意思?”陆青衣的注意力从悲伤转向愤怒。
颜透理直气壮:“喜欢你,所以不想看你哭。”
如此突如其来难以在逻辑上成立的一句话让陆青衣愣了几秒,接着便急匆匆的往外走。
颜透赶快反悔,试图拉住他:“我开玩笑……”
“让开!”陆青衣冷漠的推开他,用了很大的力气。
接着不等颜透再有什么反应,竟大步跑出了视线。
“他干什么去了,这样不打招呼的旷课失踪,是不想念书了吗?”晚上班主任进教室巡查,看到陆青衣的座位空着,忍不住大发雷霆。
颜透赶紧起身说:“是……是他爷爷病了,所以着急回家了。”
“那怎么不请假,你知道为什么不跟老师讲?”班主任狐疑的瞪颜透,这个本让他骄傲的优等生,最近表现得真是越来越离谱。
颜透讪笑:“我忘了。”
班主任道:“我去给他家里打电话,要是撒谎,你们两个一起受处分。”
颜透没有顶撞,只是再次笑了笑,坐回椅子上。
等到班主任离开教室,好友张译立刻从前排回头小声问道:“你怎么和这神经病搅在一起,他到底干吗去了?”
颜透低头握着钢笔:“不知道。”
见他心情不佳,张译也不好追问,只得重新做好。
其实此刻颜透的心比谁都乱,一方面太担心陆青衣此刻的状况,一方面又纠结于自己冲动的吻和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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