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隔着笼子摸了它一把,惆怅地说:“你个小东西可真烦人,我们还不能坐公交,只能打的了。”
“爸爸,黑哥不能坐公交么?”望望疑惑地问。
周期摇头:“不能,宠物都不可以坐。”
望望语出惊人:“那我们可以说黑哥是我弟弟,不算宠物的。”
周期满头黑线:“望望,就算它是弟弟,也不可以坐公交。”这孩子对弟弟真执着……
望望打消这个念头:“那好吧,我们打的。”
周期伸手拦了几辆出租,司机一听他说有狗,立马就婉拒了。他蹲在马路牙子上叹气,伸手戳戳黑哥的脑门:“我和人司机强调你很乖的时候,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给人家加钱,人家都不想带你!”
周期和出租司机商量的时候,一提到黑哥的名字,黑哥就兴奋起来,不该叫的时候叫得起劲,把他气得胸闷脑胀。
三个人等出租等得无聊,望望从周期裤兜里掏出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一局接近快输的时候,有个电话切进来,望望只认识前面的“大花”两个字,对后面那个“豹”一无所知。他抬头看了看正在数落黑哥的爸爸,自己按了接听键:“喂,你是大花么?”
苏远湛一脸茫然,听声音感觉是望望,而且他拨的周期的手机,他问:“是望望么?”
“是我。”望望一本正经,“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远湛哭笑不得:“我是苏叔叔,还记得么?”
“我又不傻,当然记得。”望望骄傲地挺胸,“只是一时没听出你的声音,而且手机上的显示太奇怪了。”
苏远湛抓住重点:“显示?望望说的是备注吧。”
“不知道是不是。”
望望还小,苏远湛不继续问了,想起自己打电话的初衷,说:“望望和爸爸在哪里呢?”
望望张望下四周:“我们在火车站门口打的。”他撇撇嘴,“没有一个司机愿意载我们。”
苏远湛一听,表现的机会到了,立马道:“苏叔叔现在正好下班,顺路去接你们,你们站在原地等我。”
望望高兴地说:“好啊,终于不用拦车了。”
苏远湛挂断电话,去停车场取车赶往火车站。
正在顶楼的窗户边眺望的林秘书一眼就认出了苏远湛的车,她推了推旁边玩手机的女同事:“老总开车出去了,你信不信他去找人吃烛光晚餐了?”
女同事赶紧放下手机,果然看见苏远湛的车影,撑着下巴说:“这才中午,吃个什么晚餐,我觉得这是迫不及待地去人家家里蹭饭了。”
“咱两甭瞎猜,总有一天会知道了。”林秘书垂下眼睛,“公司得有多少未婚少女伤透了呐,毕竟现实版的总裁可不好找。”
同事继续翻手机上的新闻:“早点定下来好,省得我们部门那些小妖精一到顶楼就士气高昂,一回部门却萎靡不振。”
虽说不瞎猜,但是林秘书最近有意无意地闻遍了公司所有女同胞的香水味儿了,可以肯定的这人绝对不在公司,猜也猜不着。
周期教训了黑哥好久,只把个大黑狗说得无地自容,缩成一团,“嗷呜嗷呜”地小声呜咽。
望望继续把刚刚的一局俄罗斯方块打完,这才跑到笼子旁边和周期说:“爸爸,刚苏叔叔打电话过来了,他一会儿过来接我们。”
周期还沉浸在数落黑哥的气氛中无法自拔,乍一听见苏叔叔还没反应过来是谁,问道:“望望,你刚说谁来接我们?”
“苏叔叔啊,他让我们在原地等着。”望望过去揉揉可怜巴巴的黑哥,“爸爸,你都快把黑哥骂哭了。”
周期扒拉扒拉黑哥抖动的耳朵,说:“行吧,等他来接,反正也打不到车。”他这一拨弄,黑哥的黑耳朵颤动更加剧烈了,周期笑骂,“你这个坑爹货!”
苏远湛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他四处一扫,瞄见望望坐在狗笼子上,大黑狗正在拿鼻子拱他的腿,他乐得哈哈直笑。
他把车调转方向,停在他们面前,摇下车窗喊:“小期!”
周期充耳不闻,望望倒是大喊一声:“车终于来了!”
苏远湛下车,把望望从狗笼子上抱下来,问:“有狗链子么?”
周妈瞧见苏远湛特地过来一趟,不好意思地说:“有链子的。谢谢小湛啊,我们带了汪汪,出租都打不到。”老人家的传统,无论你给猫狗取了个什么名字,猫统一叫“mī_mī”,狗直接喊“汪汪”。
她弯腰从随身的麻布袋子里掏出狗链,苏远湛接过来,笑说:“阿姨,我顺路正好过来,不麻烦的。”
他想把黑哥从笼子里拖出来,黑哥对他不熟悉,张嘴就朝他直吠,苏远湛被这大狗吓了一跳,刚才还看着温温顺顺的,怎么现在突然暴起了?
周期偷偷在心里给黑哥记上一功,回去给你加餐。
苏远湛不讨黑哥喜欢,周期只能亲自上马,他拿过狗链给黑哥拴上,把它从笼子里拽出来。
苏远湛把笼子放进后备箱,让望望牵着黑哥和周妈坐在后排。黑哥乖乖地蹲在望望脚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抬头看窗外飞速倒流的远景。
周爸包车的卡车司机不认识周期买的那个小区,打电话过来问地点,周期一时也指不清路,便让他们在最好找的大转盘那里等着。
苏远湛把车开到大转盘附近时,周期一眼就看见了等在路边的大卡车,示意他们跟上来。
卡车师傅是周爸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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