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
这个清晨,林珵计划了一系列有些粗暴直接的行动,每个步骤都联系紧密,唯一的缺陷,也不过是不适合下次继续采用而已,而最大的优点,则是速度极快。
杜修齐掂量着,强取粮草的可能性,发现绝对的兵力下,计划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事实上,他们真正的,能够拉出去晃悠吓人的兵卒,实在是数量太少。
他不得不提出了自己的质疑:“殿下,算上鱼龙兵和那些新纳入的那些来自校尉营的士兵,人数也不够压制那些四大家的家兵?”
“我们不需要和那些训练有素的家兵对上,拿了府尹的令牌是文书,挡住那些通风报信的就行了。”谷嘉义出声道。
杜修齐苦笑一声,看向林珵,问出最为难的一点:“那下一次如何从夏山城拿粮?”若不是北蛮将士以后须依仗此处供应粮草,杜修齐也不会忍气吞声。
林珵淡淡看他一眼,桃花眸里浮出笑意。
“只取两家。其余两家不动。”
夏山城能保持那些特殊的风俗全靠四大家,朝廷能容忍也是因为四大家的制衡。此次取粮草,不仅要供应路上的运粮兵卒,还要留有余粮给北蛮将士,数量必然不小,失去粮草的两家,也会元气大伤。到那个地步,其他两家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好说话了,那时候,也该是这座城池焕然一新的时候了。
江九垂下眼,盯着桌上的茶杯凝视。
杜修齐也有些心惊,他眼里的林珵,一向是徐缓的,行事稳当而妥帖,从不曾这般果决。
谷嘉义敏感地发觉有些东西不对劲,他把对夏山城的了解一一在脑海回放,连那日在茶楼偶然听到的笑闻也回顾了一遍,尽是对四大家的阐述和羡慕而已。
再忆及那日粮仓的情景,那个时间,实在算不得早。那之前,林珵有可能会去夏山城或者城外有人居住的地方去看看,他看见了什么?
谷嘉义猜测的一切都倚靠林珵的态度,他一时有些不敢揣度林珵的一时兴起看见了什么,他见过很多的平民自愿投身军户,无不是在当地过不下去的,而很多的黑暗比人能想象的残酷。
他侧头看林珵的手,被攥得发白,纤细却显出特有的力度来。
担心的问题被解决,杜修齐同林珵要了几个人,就此告退,去准备安排今日下午和明日的事。
被杜修齐带走的还有自己请命的谷嘉义,他想再去夏山城里看看,看看他上次没看到的东西。
与此同时,夏山城里,秦盛的探子带来一个让他招架不住的消息。
夏山城里出现了北蛮人的行踪。
做为离京都最近的城池,就算是小城,城里配置的兵力也不容小觑,何况城外不远处,送粮军的附近,就驻扎着一只军队。
在这样的情形下,一群发色、眼瞳和言行皆有破绽的北蛮人进了夏山,难保不会同样混进京都,危机帝王安危,就算入不了皇宫,在京都里晃晃,也够百姓们恐慌了。
不过犹豫了一下,秦盛就做下了决定。
他飞快地写了一封书信,完全顾不得字体是否沉稳有力,而后仔细读了一遍,唤过身边最亲密的亲随,郑重地把信给了他,交代他一定要送到秦太师手里。
做完这件事,他立马着人去唤城外那只驻军的统领将军,还有负责城里巡视看守城门的卫军千夫长。
三人齐聚内堂,没有任何的客套,话题直接捅到最关键的事上。
秦盛快速地把事情交代清楚,千夫长不郁地敲着梨花木的桌面。
“你的探子?我们又没人看见?东城不是李家的地盘,铺面和茶摊还有那些乞儿,找人细细问了,是什么人作祟!”
秦盛细长的眉目眯起,冷声道:“城门都看不住,就会这般推辞!”
两人素来不合,哪里商量得出什么好结果,只是这事涉及官场,实在不适合由四大家参掺和。左上位的统领道:“时间紧迫,我来拿个主意吧。先在城门处加多人手,不管是不是进了北蛮人,只要是没出去的,保证他再也出不去就是。东城也是要查的,但是尽量低调,不要惊动其他三家,李家也需要安抚。这些年,好不容易软化了四大家,只待慢慢磨下来了。”
这主意算得合理,千夫长立马唤过下属去安排事宜,秦盛的脸色也好看些许。
那厢,杜修齐已经备好人马,带好了金玉制成的锦盒,内里装了明黄的圣旨。
一行二三十人,具是高头大马,威武壮汉,显出百人都没有的气场来。
行至城里一个路口,一个瘦削的麻衣汉子脱队而出,杜修齐遥遥看一眼,马儿飞快跑过那个路口。
最后,这二十余人停在府尹衙门的正红前门。
愣怔了的差役被“圣旨”二字砸得回了神,急匆匆奔着正厅里去请府尹大人。
另一人则哆嗦着请马上的大人下马,往衙门里去歇歇。
杜修齐骑着马进了前门入了大厅,片刻后,绯红官服的秦盛大步赶来,身后带着一众府尹衙门的下官。
微喘着气伏地跪下道:“臣,夏山城府尹秦盛,率衙门上下,恭迎圣言。”
最前头的杜修齐微微笑着退后一步,秦盛心头一抽。
随后,原本沉默在中间的人踏马而出。
那人原本在来的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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