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关于亲生父母的事,坂田银时半点都不了解,他们只留给他一个鞋盒大小的纸箱以及一同放在纸箱里的写着这个名字的纸条。或许当年是因为贫困才将他丢弃的,后来被松阳老师收养,他乐意相信老师说的,自己是仙鹤叼来的孩子,而不是被父母扔掉的,比起后者,前者可是神气多了。尽管一直守着茶道教室长大,但茶道坂田银时学不来,似乎天生没有这根神经。松阳老师也不勉强他继承,毕竟不合适的事硬来也不会有好的效果,既然他剑道练得好就一直练下去吧。老师的性格虽然宽厚温和,但在授课和平日礼仪上要求格外严格,若是在家淘气,打烂瓷器,绝对是要挨手板没得商量。坂田银时常常为此整个一礼拜两个手掌都是又红又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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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抿着嘴唇,自认为有模有样地将茶包放进茶杯里,然后加上热水,还颇为享受地凑近杯上冒出的热气嗅了一下。
坂田银时愣神瞧着土方沏茶,他不禁会想起儿时在鹤居村的日子,还有松阳老师茶道教室中的光景,痴笑出了声。
“干吗?你怪模怪样笑啥啊!”土方不解,下意识瞅瞅茶杯,又看看矮桌上放的皇家红茶的纸盒,这是他来万事屋之前特地从超市里买的。没什么不对劲的啊。
“哎,没什么啊,”坂田银时回过神来,换只手支在桌上,“瞧你笨手笨脚的好笑呗。”
“怎么啦?我这不是泡得蛮好嘛,水又没有洒出来!难道你家的廉价茶水不是这么沏的?”
“我只是在想正宗的茶道啊,茶道啦。”
土方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茶水。“呦,你懂不成?”
“不懂啊。”坂田银时耸了下肩,支吾一声。
“切,那你笑个屁!”话说回来,这家伙像这样老老实实承认有点反常,不是该胡乱吹嘘一通才对?
“想笑呗!想笑就笑啦,怎么,不行啊?!”
坂田银时环顾一下四周,神乐的哥哥把家具全弄坏了,不得不送出去修理,现在临时在客厅里放了一张矮桌,显得空荡荡的。他和土方便围坐在矮桌旁消磨下午的时光。神乐在新八家休养,他想神威有可能再次“光顾”万事屋,于是这几天都守在家里,晚上也没去过土方的公寓。
今天,土方这家伙来的时候说,最近比较清闲,反正外面也下雨,于是便换套随意点的衣服到这边来看看喽。坂田银时告诉他,屋里的家具送出去翻新了,他相信了,也就没多问什么。
说起来啊,虽然雨季还没有过去,但也算是夏天了,土方这家伙竟还穿着长袖衬衣外面套着线织的背心,难道不热吗?再说,他这像个去陪客户打高尔夫球的部门经理似的打扮根本不算是随意吧?坂田银时想来他们心中所谓的放松、随意,概念上怕是有着天壤之差。土方这家伙的西裤裤线永远是笔直的,此时穿的褐色休闲裤也是无论怎么动都不出现褶痕,估计t恤和牛仔裤,这家伙中学毕业之后就未再上过身,至于夏天穿的短裤啦大背心啦恐怕他压根不晓得是何物。哎,似乎没有规定说黑道成员以一定要讲究穿着时尚吧?这家伙干吗对穿衣打扮这么执着呀!对此问题,土方给出了一个非常气人的回答,他先是定睛打量一番坂田银时身上的衣服,然后说:
“啊,t恤什么的……如果穿着那种比睡衣还随便的衣服上街我总觉得不踏实,嗯,感觉别人看过来的目光都怪惊悚的。倒是你该注意一下着装整齐的问题,算了,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正经场合需要出席。”
“呿!”坂田银时咂咂嘴,表示不屑,不能和这家伙争论这种话题。他眼看着土方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蛋黄酱,“你、你喝个红茶也要加那玩意儿啊?!”他不由得一阵反胃。
“和你喜欢在红茶里加牛奶是一个道理嘛。”土方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在天空暗沉,淫雨霏霏的时节,能和这个天然卷在同一屋檐下边喝红茶边小憩是种绝好的享受嘛。尽管他算是“避难”来的吧。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近来组里的事务确实比较太平,可各位成员却松散得有些不像话了,打游戏机的打游戏机,打羽毛球的打羽毛球,泡马子的泡马子……私底下也就算了,早上开例会的时候好歹打起精神吧,迷迷瞪瞪,还窃窃私语的也忒不像话了!是不是以为就此天下彻底太平了?真是没有危机意识!例会一结束,除了身边的保镖之外,其他人一窝蜂不晓得跑哪儿去了,一通电话打过去,一个小时还不见赶回来,有你们好看的,等着瞧吧!
土方正计划着重新整顿一下组里的纪律,没想到近藤突然嚷嚷遇着“情敌”了。就在几天前,近藤回到办公室,门一关,就是一通捶胸顿足。土方不得不停下手边正在修改的帮规,从休息室里走出来询问组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冲田在屋外听到了响动,也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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