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续咬了咬嘴唇,勉强笑了笑:“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只是我担心,你这样演戏给他看,到最后要怎么收场?”
那个声音低沉温和一如既往,可续却听出从未有过的一丝悲凉:“现在已经收场了啊,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爱情?太冲动了……”
不知道他说太冲动指的是什么,可续茫然地安慰说:“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的手套呢?”
“脱掉了。”文诺在床边坐下,仰头看着可续,一脸的无辜。
可续被他气得忘了伤感:“怎么能脱掉呢?我绑得好好的结,你怎么解开的?”
文诺耸耸肩:“不知道,我醒来就已经解开了。”
可续抬手去撩他衣服:“可恶!又被你自己挠出血来了!你当是挠别人哪?下次我要把你手绑床头上才行!”
“我倒不知道你还好这一口。”
可续看着对方的平静目光和嘴角坏笑,终于露出被打败的表情:“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啊?这时候居然还开得出玩笑?”
第30章 第三十章
吴鸣把表弟塞进车里带回公寓,结果打开房门时差点被满屋的灰尘呛死。
“你这几天有没有正经吃过饭睡过觉啊?怎么能把房间弄出这副模样?”吴鸣满脸的不可思议,一边摇头一边拽着成深进了门。
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吧,素来就有轻微洁癖的成深居然能容许自己的住所变成这样。吴鸣一路收拾着杂物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显然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不知道有几样坚持着没有变质勉强还能食用。
“哎,这是什么?还有个纸条吔?”
听到表哥惊讶的喃喃自语,从进门起就死气沉沉瘫坐在最靠近大门那把椅子上的成深鱼跃而起,以正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冲到厨房,从吴鸣手里抢过那个保鲜盒以及盒盖内侧的纸条。
清逸秀气的字体就像它的主人:“这份不一样,是我用心做的,也许没有你做的那么美味,可你还是必须吃完,不许扔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美丽夜晚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情,这份霸道的温柔竟被遗忘在冰箱里,完全没有发现!
吴鸣瞪大眼睛看着成深捧着那盒早已经冻成一团浆糊的意粉大口地吃着,几秒钟后又忽然摔掉盒子,像只喝醉的公牛般冲出门去。
这一次楞小子速度快得惊人,追到门口吴鸣已经知道来不及了,索性停下来,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游危吗?我有个病人介绍给你……”
管家在后面拽着成深衣摆的样子,很像一只猴子吊住猛虎不放。
文诺正被可续搀扶着从楼上下来,见这情形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问:“又怎么啦?”
成深只一个旋身,就把管家给甩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跃上楼梯,不由分说将文诺来个公主抱,那个瘦削的身子在他强壮有力的双臂中形若无物。
可续攥紧拳头,却投鼠忌器不敢动手:“靳成深你疯了吗?”
成深紧盯着怀中人回答:“或许我是真的疯了吧。失忆也罢,变心也罢,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你要怎么做,总之这辈子,你别想逃得出我的怀抱。”
不管对这话的反响是厌恶还是感动,文诺脸上都看不出来,他只是很客观地评论了一句:“你脸皮真厚。”
成深装没听到,只是抱了他一边走向客厅的沙发一边问着:“下楼来做什么?”
文诺眯起眼睛看门口出现的几个人影:“摊牌。”
进来的是张正楷、李东行和招一来。还有从另一个房间走过来的袁平生。
所有人落座后,管家通报说又有一个客人到了。
得到文诺许可后,从门里进来的这最后一个客人竟然是甘子皓。
成深将文诺小心翼翼地搁在正面最大一张单人沙发上后,一直坐在紧挨着他的另一张沙发上,看清来的是子皓不由一愣,抓着文诺的手松开了。
子皓对着文诺心照不宣地冷笑一声,在成深身边坐下。
正楷不耐烦地发问:“小诺你到底搞什么?”居然连条子都招了来。
文诺看着他,很罕见地没带着固有的嘲笑:“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李家和我们文家都损伤惨重。”
正楷皱眉:“你把话说清楚,难道我们张家就平安无事吗?酒吧被砸,赌场被关,不怕你们笑话,老子现在连给弟兄们发月钱都困难!”
东行不冷不热地刺了他一句:“钱可以再挣,人死了可回不来!”
“啪”,帅哥流氓发火了,身边的茶几不幸成为他发泄对象,硬生生被拍出一张早春湖面冰裂的景色——因为是钢化玻璃材质。
“你们这么说是在怀疑我们张家咯?我张正楷像那种会搞阴谋诡计的人吗?”
文诺冷冷地点头,完全漠视已经变身为火药仓库的正楷:“不是像,你就是!不过我们还不能确定你是主谋。”
他不笑的时候还真是挺阴沉,坏坏的样子很迷人嘛。成深看着那个人的侧影想心事,冷不防被突然开口的子皓吓了一跳:“袁平生先生,你对这些有什么看法?”
袁平生楞了一下,摆手说:“李准基遇刺后我才得到消息从南美回来,两年没在这儿呆,会有谁为我卖命做这些?”
子皓一脸的“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拿起一直握在手心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极度诧异地拿起电话来看的是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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