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我无聊地走到教室前面看那张大大的排名表,忽然,耳边响起那熟悉的、让人心跳的、却又是久违了的声音:“考的不错啊。。。尤其是数学!”这是两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单独和我说话,我的心里忽地一热,随即又想:好假啊!数学你不也考的不错吗?用这种话来作开场白,你也太白痴了吧。把心里的悸动强自压下,口里装作不甚在意地慵懒地应着:“对阿。。。我们两个珠联璧合。。。”
接下来猛烈的、好似即将把我揉进身体里的突然拥抱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挣扎着抬头,看到杨广舒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晶亮的眼睛,那个瞬间,刚刚还把两个月以来的怨气聚集在手上,想要一个勾拳把他轰到一边凉快去的心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紧攥的拳头慢慢落在了他的背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流下了我五年来的第一滴眼泪。
为了我无聊的自尊,我根本没有问他那时候为什么无缘无故骂我神经病,无缘无故冷落我长达两个月之久,他也装作根本没有说过那种话,也根本没有这么久对我不理不睬。这件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杨广舒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终于知道了杨广舒忽冷忽热、反复无常的性格。而我,经过婷婷那件事以后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类型。所以,虽然喜欢,但是再也不敢主动去接近他了。如果我还把喜欢明确的挂在脸上,我怕当杨广舒再次露出如此冷淡的神情时,我会丢盔弃甲,无法全身而退。即使如此,我的内心里还是非常清楚地明白自己其实早已泥足深陷,无法从杨广舒的禁锢中脱身了。
再然后就是不出所料的一次次冷落,与反反复复。每次都是杨广舒无缘无故露出冷淡的神情,从我身边离开,但是,少则几天,多则一两周,他却又会千方百计地寻找各种理由回到我的身边。不管我有多气他恨他,在他用各种花样百出的理由嬉皮笑脸地回到我身边,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地和我聊天、打闹甚至亲昵时,我还是发觉我根本不能拒绝他,漠视他。我真地感觉他给我的感情像是施舍:他高兴时便给,不高兴时便把我一脚踢开,想我回来就随意打叠几句甜言蜜语,或搞点小花样。但就算如此,我还是对他没有任何免疫力。在他离我而去时,我可以高傲地昂着头,表现得毫不在意;可当他再回过头冲我伸出双手,我却每每经不起蛊惑再次原谅他。我真地怕,如果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推开他的话,以他冷硬的性格,会再也不会到我的身边。我知道自己的心态很软弱,很丢人,可就是没有办法关注自己的行为。
其间也不乏传出杨广舒与哪个女生的绯闻。我庆幸自己一直完好的保持着冷静的面具,没有溃不成军。每次当他对我略微皱起眉头,或是嘴角下撇时,我都能多一眼也不看他,干净利落地离开。
在我亲眼看到那些女生泪眼婆娑地控诉时,我以为自己也终究难逃同样的命运,但是,不知我是幸抑或不幸,不同于她们,每次的冷淡过后杨广舒都会回到我的身边。
就在这样反复的拉锯战中,一年时间很快又过去了,我和杨广舒,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16.
九月的天气,艳阳高照。学校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几乎是高中学生枯燥学习生活的唯一调剂—运动会。
被誉为班里“两匹快马”的我和杨广舒自然是肩负重任。100米的短跑和1500米长跑下来,我感到腿肚子都朝前了,于是一屁股直接坐在操场上,欣赏着杨广舒矫健的身影跑着接下来的3000米。在二十几位选手当中,杨广舒明显的优势和帅气的身姿吸引了无数关注的目光和尖叫,加油声震的我耳膜都快破了。心中不禁升起“你们随便叫吧挥手吧,这个帅呆了的人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这种近乎无耻的想法。
不意外的,杨和我都获得了各自项目的第一名。可是,当杨广舒跑完3000米走出场地时,我敏感地发现他的左腿有一点瘸。
忘了自己身上的疲惫,赶忙跑过去搀起他,焦急地询问着。杨杨似乎不在意的摆着手说没事没事,而我却只注意到他额头冒出的汗珠和皱紧的眉头。以我的经验看来,这八成是上场跑步之前没有做充分的准备活动而造成的肌肉拉伤,他又坚持跑完了3000米的距离,显然会加重伤势,如果现在不赶紧冷敷一下,再好好上药的话,明天很有可能将会站不起来。
学校医务室肯定不会好好地给学生作冷敷和按摩这么麻烦的工程的,多半只会给我们开一点药让我们拿回去自己弄。情急之下,我只好扶起杨广舒,努力架住他183公分的身长,往我不到5分钟路程的家中走去。
进了家门,我先扶他在床上坐好,然后赶忙打了一盆冷水,拿了毛巾,端到他身边蹲下,准备开始为他作冷敷。杨杨一边卷着裤腿,一边调侃着对我说:“举案齐眉阿,你!”
顾不上揍他的臭嘴,我跪下来用冰凉的湿毛巾一遍一遍擦着他拉伤的肌肉,在水温沾染上他温热的体温后,赶紧再去换一盆冷水。不知来来回回折腾了多少趟,我感觉自己的腿连身体都快支持不了了,杨杨心疼地说:“行了行了!都说了我没事了!”我看了一下他的腿,感觉确实差不多了,就拿出一瓶正红花油倒在手上,开始按摩他的伤处。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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