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落痕看得嘴角抽搐,这是个什么世道啊,这样的人也来参加武林大会……
他翻开自己的名册一看,忽然之间就笑抽了——如果雪山道人赢了今天的两场,明天就有可能会和林砚青碰上,不知道林砚青遇到这样的人会不会崩溃?
他正幸灾乐祸呢,某位已经十分艰难地从场上下来的人却是已经告别了恭维他的人群,走到了树下,纵身一跃跳了上来,就坐在他身边的树杈上。
“你来了?”他随口这么一问。
天诀刚刚打完一场,似乎心情很好。
在刚刚那一场上,他是逗弄着自己的对手,虽然看上去是他很艰难,可是只有他的对手才知道天诀的实力到底如何。
“刚刚你看到我的那一场了?”天诀拿起他的衣袖,看着那没有半分印花,摸上去也有些厚实的料子,忽然之间觉得殷落痕其实是个保守的家伙。
“看到了,真难看。”殷落痕哼了一声,似乎是很看不起他,“我还以为你准备大发神威,一举震惊整个江湖呢。”
“现在本座要低调。还不知道陆苍茫现在在哪儿呢。”说起陆苍茫,那才是天诀的心腹大患,“你那边的事情都联络好了?”
“嗯,放心。”殷落痕转头朝他一笑,表情淡淡地,看上去就跟天边那稀薄的云气一般。
天诀忍不住也笑,“你还真是够自信,就不怕出问题。”
“虽然本座偶尔卖卖蠢,可是装起来那也是一等一地厉害。”他故意自称为“本座”,听上去也的确是有那么几分魔头的味道了。
天诀忍不住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得整根树枝都在抖。
殷落痕咬牙,“需要这么夸张吗?”
天诀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然后帮他理头发,说道:“似乎是需要的。”
殷落痕还没想到说什么呢,一晃神又看到他眼神变淡了几分,有些让他看不懂。天诀声音压低了,像是叹息一般:“真好。”
“什么?”不仅是看不懂他的眼神,而且听不懂他的话。
殷落痕怀疑自己是卖蠢卖多了,所以真的变蠢了。
“没什么。”天诀眼角余光一晃,忽然看到擂台边上出现一个熟人,顿时皱眉,却接着刚才的话道,“我们的线报没有探到陆苍茫的行踪。万骨门刚才跟洗愁谷的人遇上了,我现在脱不开身,你去看看。陆苍茫不在那儿,不过可能在五湖庄。”
陆苍茫没跟万骨门的人在一起?
殷落痕的眉头紧紧地拧起来,以陆苍茫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混到哪里去都不值得惊讶,只不过他如果真的要对天诀下手的话……
“好了,别担心了,林德胜那老头子找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出去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胡乱插手万骨门和洗愁谷的争端。”
天诀握了一下他的手,趁着他不注意在亲了他一口,然后跳下去,很快消失了。
殷落痕觉得这感觉怪怪地,他跟天诀,现在这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他自己都迷惘了……
眼光落在场上,那雪山道人的手脚倒是很干净利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总是那么猥琐——殷落痕觉得自己这是先入为主的印象留下的结果,摇了摇头不去想,也跳下了树,转身就出了五湖庄。
他看着街边那热闹的赌坊,已经开出了各种各样的赌局,天诀当选的赔率一直是最高的,现在倒是越来越高了。很多人不看好林三公子,这赔率反而是越发地高了。
殷落痕兴致来了,直接走进去,看了半天,发现每一场擂台战都设了赌局,现在雪山道人那一场的结果还没下来,能够押注,他随手就丢了五两银子下去。接着就走向了赌坊柜台那里,伸手一敲桌子,问道:“爷上次丢了包裹在这儿,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给我找出来。”
那脸色青黑的汉子抬头犀利地扫了殷落痕一眼:“什么包裹?”
“里面装了三文钱。”殷落痕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汉子点头,“我记得,你跟我来。”
于是殷落痕跟着他去了楼上内堂。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地,在城西的破庙附近,万骨门跟洗愁谷的人似乎已经开打了。
天诀当初说落痕山庄的势力完全消解,那完全是骗他的,那个时候的殷落痕还不值得相信。
现在天诀几乎已经将自己的底牌全部翻给了殷落痕,甚至由他出面联络落痕山庄的旧势力。
城西,破庙。
殷落痕慢慢地走近了,果然看到前面是有两拨人在对峙,他悄悄摸到庙后面去,然后躲在了房梁上——他的轻功,才真的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现在的殷落痕,只要不遇上江湖上超一流的高手,自保还是无虞的,所以天诀也敢让他来。
下面的两拨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儿已经多了个梁山君子,他们正保持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万骨门的人一向是穿着丧服一样的黑白颜色的衣服,而洗愁谷则没有定式,只是袖口上都有一只小小的炉鼎图案,乃是洗愁谷的标志。
殷落痕知道陆苍茫当年反叛洗愁谷的事情,对洗愁谷其实是没什么好感的,能够将那些无辜的少年做成药人,这样残忍的手段,也活该被陆苍茫针对了这么多年。
万骨门领头的人殷落痕见过,就是上次熄风城杏林医馆前面的时候,他发现拿了他的天诀的那个人。
不够洗愁谷这边的人殷落痕却没有见过,打头的是一男一女,一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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