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阮肆说,“你怎么来这儿了?”
陈麟睡得正熟, 没理他。孔家宝坐后边埋头吃包子,断断续续地说,“这下,好了,这不就,整齐了吗。”
“你吃完再讲话行不行。”阮肆坐下,“我还饿着呢。”
“呦,稀罕,没跟弟弟吃饭?”孔家宝擦了嘴问。
阮肆目光飘忽,含糊地“嗯”一声。孔家宝突然趴过来,盯着阮肆的衣领,“穿衬衫了?这是弟弟的吧……你俩……”他顿时恍然大悟,特别不能忍地说,“还上课呢,能不能克制一下。”
“别把你污浊的思想带入我的清纯小恋曲。”阮肆压着声音说。
有了陈麟坐边上,阮肆跟孔家宝就找到了新乐趣,没事就吓唬他。可是陈麟习以为常,稳如泰山,睡得非常踏实。课间被惹烦了,就伸手给这两人一人一个中指。
“幼不幼稚,”陈麟对阮肆说,“幼稚死你吧!”
“童心即快乐。”阮肆折了只飞机,准确地栽到陈麟后领。孔家宝立刻鼓起掌,阮肆礼貌地向他颔首,“谢谢,谢谢,掌声太激烈了。”
“激烈你妹!”陈麟揉了纸飞机砸回去。
“都说了没有妹妹。”阮肆把纸摊平,长指灵活,眨眼就折成了青蛙。他把青蛙放桌上,压着跳回陈麟桌上。
陈麟索性用书盖了头,当不知道。等他要醒的时候,满身被整齐地排满了小青蛙,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挨个往下跳。
陈麟顶着睡出红印的脸,愤怒道:“……阮肆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阮肆早就去吃饭了。
陈麟捏着小青蛙,无处发泄地说,“操!”
正夹着书进门来接人吃饭的苏伯喻敲了敲门框,“说什么?”
陈麟:“……草草。”
陈麟来了之后,阮肆和孔家宝的两人行成功的变成了三人行。黄金孤狼组织如愿以偿地新添成员,主席孔家宝对陈麟的加入表示了热烈欢迎。
陈麟对此只回应了个中指,“喜欢我的女孩能从二中排到八中门口!”
“说什么傻话呢?”孔家宝扒着饭,“就您这十天半个月不洗澡的毛病,你当姑娘都没长鼻子?还排八中门口,可别吹了。”
“爱信不信。”陈麟咬着排骨。
“我问你,”阮肆在边上说,“你们这个月还有几场小酒吧的演出?”
“干嘛?”陈麟说,“不稀罕你去看。”
“脸大,”阮肆说,“谁看你了。”
“你真是秦纵的保姆啊。”陈麟抬头,“你怎么天天黏着他?恋弟吗?”
“……恋弟哦。”孔家宝悄悄说。
“这个恋弟的保姆一拳过去你可能会死,”阮肆冷笑,“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挨你什么事儿。”
“他现在是我的队员,我当然要管。”陈麟很喜欢吃排骨。
“你们走的那个不要了吗?”阮肆问,“那个叫……叫什么……”
“林晨,”孔家宝接道,“猥亵女生那个。”
“滚蛋了就别回来。”陈麟把骨头咬得嘎嘣,“我这儿又不是收垃圾的。”
“哥跟你说句实话。”孔家宝拍了拍他肩头,“你还真挺像收垃圾的。”
陈麟:“……你烦不烦!”
“话说前头,”阮肆夹着芹菜,“你们乐队怎么玩那是你们的事,想跟秦纵怎么演那也是你们的事,但大|麻这种东西。”他停顿片刻,“别往秦纵跟前凑。”
“你以为这东西很好带吗?”陈麟拍开孔家宝的手,面色阴沉,“警察又不是摆设。”
而且别说他现在没钱,他就是有钱,也都要送进队友嘴里去。出租屋要钱,乐器保养要钱,剩下的三个人吃饭要钱,他每个月就那点生活费和演出费,他已经精打细算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林晨前几天说不玩了,陈麟没挽留,并不是没想过。他组建这样一个配合默契的乐队不容易,前期付出的心血对他而言影响非常巨大,但是现在林晨要走,他说滚,更多原因是在于他真的负担不起了。
林晨每个月的花销巨大,他好大|麻这件事情简直是陈麟心头的□□。经过上次的教训,陈麟不打算再去局子里睡觉。苏伯喻说得对,他想圣父光芒照大地,但他凭什么呢?他马上快连自己这口都喂不饱了。
一想起这事陈麟就心烦气躁,他兜里只有一张工行卡,里边仅仅只剩五百块了。
初秋下了点雨,天气阴郁,大家连外套都穿上了。这个月最后一场酒吧小演,酒吧里人难得挺多,阮肆找了个走后门得来的前桌,能看清楚小台子。
秦纵就穿着衬衫,黑长裤扣了裤脚,显得简单利落。阮肆滑开锁屏,偷拍了几张,觉得小对象怎么看都是无敌的帅。
气氛一直挺好,谢凡今天换了新棒球衣,连带着敲鼓的姿势都变了,想对秦纵放电,又看见阮肆对他温柔地挥了挥手,于是果断地正襟危坐。快结束的时候孔家宝打了个电话过来。
“在酒吧呢?”孔家宝也在外边,他喊,“开学你寄出去的稿回音了,我现在在街道口这给你拿了,你过来接一下。”
“不急,明天给我也行。”阮肆说,“我这儿正等秦纵结束呢。”
“几分钟的事儿,”孔家宝捂着话筒,“我妈也在这儿,你不过来她不让我走!黎凝还在奶茶铺等着给要给我看英语作文呢!快点你!”
“行吧,”阮肆对台上地秦纵打了个出去一会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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