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家毕竟是入世降魔家族,族中子弟必须下山入世历练。容德瑞手段非凡除魔众多,终于引起了魔头们的注意。
那时月魔一族正值衰弱后的短暂复兴阶段,族长张百穿本领高强。也不知张百穿是被什么人鼓动,竟主动与向来无仇的容德瑞约斗。
这番大战,不仅是人族与魔族两大高手的决斗,也同时是他们“贤内助”的比拼。
很不巧,张百穿是个断臂好龙阳的魔头,他相好的正是苏金婴。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人 可恨人
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终于在苏白芷的“努力”下发生了偏转。
她盗走正在清修的弟弟苏半夏的千年灵芝,私下服用之后立刻突破飞升得证天狐,然后重伤月魔张百穿、封印弟弟苏金婴。
为了防止苏半夏发现灵芝被盗而牵怒于容家,苏白芷又设计将小弟封印。
原本做完这一切,已经成为天狐的她自以为可以与容德瑞双宿双飞永结同好。
然而天道昭昭,却让容德瑞偶然间得知事情真相。
虽然苏白芷出发点是为了容德瑞好,可动辄将两位亲弟弟封印的女子,其心肠之歹毒何其之深?苏金婴与其立场想悖也就罢了,可苏半夏何其无辜?盗了弟弟的千年灵芝又再设计将其封印——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敢跟她在一起生活?
为了这件事,容德瑞郁结于心,修为再难精进,到死也没和苏白芷成婚。
说完这一切,容中兴又叹:“这件事对我们容家而言并不光彩,苏白芷最初是个妖精,就算后来成了天狐,那也是盗窃了他人成果。为了维护容德瑞的天才之名,族内只得将这事隐瞒下来。”
“同样是姐姐,怎么苏白芷就那么……”有时,贬低别人就是抬高自己,容玉凤很乐意做这样的事。
人类从来只记得自己的好,容玉凤绝不会记忆起自己曾经千百遍地yy弟弟给他凑cp。
容玉曜比姐姐有节操得多,问:“也就是说,苏半夏向我们讨要的,是当初封印了苏金婴的法宝?”
“没错。”容中兴答道,“据说当年苏半夏资质远在其姐其兄之上,只因他不喜天界冷清,所以才自行压制灵力不飞升……”
“咦?爸你刚才不是说苏半夏在两家大战时正在清修么?清修的人还怕冷清?”容玉凤插话。
“修炼和飞升是两码事,正如有人喜欢研究政治哲学却不入仕途一样。修炼本是行逆天之事,执着于飞升反而容易停滞不前甚至走火入魔。”容中兴回答完女儿,又转向儿子,“或许苏半夏心性超然,的确不恨我们容家,但谁敢保证苏金婴就不恨?所以我一再推脱,担心的就是苏金婴一旦被放出,会将怨气发泄到容家头上。”
这可以理解,毕竟那时苏白芷正和容德瑞恩爱,苏金婴落得被封印,容家当然脱不了干系。况且,苏金婴的情郎也因为那场大战重伤、最后死去——苏白芷飞升上天享福去了,苏金婴区区一只狐妖是不可打破天兵天将阻挡杀到天界去寻仇的。
那么,苏白芷老相好容德瑞出生的家族就会成为苏金婴的报复目标。
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自己被换到苏金婴的位置,会不会找容家报仇呢?
容玉曜没再发问,也没有将自己喜欢上苏半夏一事说给父母听,他只单独找到苏半夏:“当年的事情,我爸已经跟我说了。”
天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性才能使得被无辜封印五百年后的妖精仍然保持宜然:“呵呵,想到不到吧?你们容家的天才祖先差点成了我的姐夫。”
容玉曜完全没料到苏半夏会回答出这样一句话。他的预想中,苏半夏伤心故地重游,一定会有许多感慨;他来找苏半夏,不过是想扮演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谁都有委屈难过的时候,在这种时候,最亲密的爱人是一定要陪在身边的……
躲在角落里偷听凤姐急得抓耳挠腮:靠!苏半夏这话里的信息很深啊!我家天才老祖宗差点儿成了他的姐夫,这是在暗示我弟弟和他之间差着辈分么?年龄不是问题啊亲!
容玉曜的大脑显然没有姐姐那么短缺,他可不会抓着那些无关紧要的点不断深入yy:“你哥哥他……”
苏半夏眯着眼睛笑了:“怎么我家的事,你比我更上心呢?”
也许换成张云歌在场,一定会回答“你家的不就是我家的么,在我心里我们早就是一家人”;可容玉曜毕竟是容玉曜,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害羞退避,只用一双眼睛盯着苏半夏的眼睛。
千言万语述不尽,此时无声胜有声。
生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何其重要!
不说话又怎么样?语言尚有表达不清晰引起歧义之时,眼神却能准确传达内心所想——当然,前提是,那个承接目光的人也必须心思细腻而敏感。
如果是两个二缺搞眼神交流,只怕眼角累出眼屎连毛也交流不出。
当然,苏半夏绝对是细腻的“人”,他巧妙一笑,说道:“当初有些我们苏家内部的事,你们容家人大概知道得并不全面。这个嘛,我也想当面问问哥哥呢!”
妖族与人族终究有别,至少在亲情一道的坚持上有所不同。相对于人类孝悌之义,妖族并不讲究那么多。毕竟,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生活在一起与数十年生活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血缘之亲于妖族看来,更多的时候只是维系关系的一种凭证,而不像人类用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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