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三子彩垂头丧气。
距离游戏展开的时间几乎已经过了一半,他却连新娘行踪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掌握不到。除了刚才依循著人类的气味往前走,发现气味消失在羊的领地与蛇的领地交界处的那片大海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线索。
狼三子彩本来有种冲动想游过那片汪洋大海,到蛇岛上去寻觅新娘的踪迹,但经由撒旦的一番提点,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要说是信任,蛇之王银根本是他在兽人界里最痛恨的兽人,每次只要看到那面貌清秀的男子在撒旦身边转悠,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心里就忍不住作恶。
他想要狼王的王位,才不是为了把他那六个兄弟踩在脚下,他对权力统治都没兴趣,只是想要有个能跟蛇之王银相抗衡的位子而已。
撒旦大人所有的目光,宠爱,最好都只落在我一人身上,谁都不能来跟我抢。
可是他又一次次的输了游戏,狼王的王位永远是远在天边。
眼看这次好不容易又有机会了,可是偏偏那人类又藏匿的极隐密,他根本就不知道该上哪去找。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信任的人也是最有可能背叛你的人,到底是谁呢...」左思右想却怎麽也解不了谜,狼三子彩苦闷的抓著头,反覆的喃喃自语。
他在兽人界里会接触的人其实并不多,除了他那几个兄弟之外,就只有服侍著狼族的羊之ㄧ族,毕竟狼是个离群索居的生物,不像兔类,狗类,羊类偶尔还会聚集在一起友好。
但这个范围又未免太广大了...众多的羊人侍女日日在宫殿里面穿梭,他哪可能知道究竟是哪一位藏起了他的新娘呢?
狼三子彩心烦意乱的走著,不知不觉间又走回了羊的领地。
和煦的金黄色阳光洒落在大片郁金香花海上,纤丽的郁金香在微风中摇曳著婀娜的身姿,这里的景色一如既往的宁静平和。
此时的狼三子彩却无心欣赏。
放慢脚步的走著路,又经过了羊祭司塔塔贝儿的小木屋,狼三子彩随意瞥上一眼,又往前方走了。
此时撒旦的提醒忽然在心里大声的响起来:「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你最信赖的人,也是最有可能背叛你的人。」
狼三子彩倏地停下脚步,扭过头又看了那间小木屋一眼。
刚才明明已经进入过那间小木屋了,那麽狭小的一方空间,若是藏匿了一个人类,他不可能什麽味道都没闻到。
但说到在兽人界里信任之人,他自小就没了母亲,几乎是被羊祭司塔塔贝儿给一手带大的,所以刚才羊祭司说新娘往别处去了,他也深信不疑,连去屋内仔细盘查的动作都没有做。
狼三子彩往小木屋的方向走了几步路,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草地上,似乎掉落了什麽闪闪发亮的东西。
他弯下腰,用手指拨开生长在地面上的杂草,捡起了那根东西。
是一根闪闪发亮的金色短发。
兽人界里除了魔王撒旦以外没有人拥有金发,因为金色是神圣的颜色,不是他们这种人shòu_jiāo配的低下种可以拥有的。
但是撒旦的头发长至脚踝,长度不可能这麽短。
他忽然想起,在洞穴里所见到的美丽新娘,拥有著一头微卷的金色短发。
再怎麽愚笨的人,都不会忽略这个警示了。
狼三子彩放轻了脚步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然後,将耳朵紧贴在小木屋的门板上,屏住气息倾听屋里面的动静。
很容易就听见一男一女高声谈笑的声音,女人的音质苍老,很明显是羊祭司塔塔贝儿的声音,男人则音质清亮,听的出来是个年轻男性。
没几个小时前才听过的声音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忘的了?
他万般寻觅,怎麽也找不到的新娘母体此时正安然无恙的待在小木屋内,悠閒自在的聊著天。
双手愤怒的握紧成拳,狼三子彩气愤的咬牙切齿,挥拳就用力的往小木屋脆弱的门板击去:「羊祭司塔塔贝儿!你竟然敢骗我!」
狼的纹章 24
忽然从门外传来猛烈的拍门声,让原本待在屋里谈笑的两人霎时慌乱起来,狼三子彩近似咆啸的怒吼声不断从门外传来:「羊祭司塔塔贝儿,我知道你里面藏了个人!你快点给我开门!」
心慌意乱的安利只好赶紧打开橱柜,钻进衣物堆里躲了起来。他把头深埋在膝盖里面,纤瘦的身子因害怕而不断的颤抖著。
羊祭司塔塔贝儿惨白著一张脸,僵硬的站在原地,胆颤心惊的听著门外不断传来的怒吼声。狼三子彩等的不耐烦,脚上一使劲就用力把木板门给踹开了。
狼三子彩一进入屋内,就见到刷白著一张脸的羊祭司,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笑来应付他:「大...大人您怎麽了?」
狼三子彩眼神阴骘的看著她,「新娘呢?你把新娘藏到哪里去了?」
「什麽新娘?大人您说什麽我听不懂,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屋里啊...」说话的女人语音颤抖,抓住衣袍下襬的手指也不停发抖,目光不断回避著自己,那张苍老的脸上明显就写著心虚。
狼三子彩将目光落向小圆桌上摆著的陶瓷茶壶与精致瓷杯,一个茶壶配上两个茶杯,杯里的茶水还隐隐散发著热气,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一个人待在屋里,那为什麽用上了两个茶杯?不觉得这样的谎言太容易被戳破吗?」
塔塔贝儿一时还想不到什麽话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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