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停在岸边,扶苏亲自搀扶着嬴政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往营地驶去。
“父皇,我想你了!你可有想儿臣?”车厢内,扶苏突然伸手将嬴政搂了个满怀,然后将头埋在嬴政的颈侧磨蹭着,柔软的发丝在颈上轻擦而过,引得他一阵瘙痒,心底竟生出一股异样之感,忍不住伸手推开了那毛茸茸的头。
“父皇,你还未回答儿臣的问题。”扶苏不满的嘟嚷一句,头又靠了过去。
嬴政禁不住抽了抽嘴角,瞧着扶苏缠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先前还觉得这孩子成熟了,如今又原形毕露了,果然自己老眼昏花了吗?
等回了营帐,范增突然求见扶苏,开口便语气不善,“不知上将军将章邯所率的二十万大军如何处置了?”
扶苏怔了一下,尚不明白范增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倒是坐在扶苏身后的嬴政目光闪了一下。
范增又道,“今日大将军不在营中,那二十万人突然不见踪迹。”
“这倒奇了!”扶苏心道,面上却并不显山露水,为何先前没失踪偏偏选择今日他不在营中?这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了吧,又联想到章邯突然奇妙的投降,莫非……他回头瞄了身后的嬴政一眼。
嬴政冷哼一声,偏过头。
果然如此。扶苏在心底叹了口气,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哦!本将想起来了,那二十万人,本将让他们找个偏僻的地方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范增愣了一下,而后喊道,“大将军,杀俘不祥!”
扶苏不以为然的道,“范先生未免言重了!章邯此人诡计多端,突然来降本将如何能信?二十万降卒若是突然哗变,我军如何应对?再则这二十万人每日消耗的军粮又岂是我军轻易担负的起的?范先生觉得呢?”
一番话说得范增哑口无言,只得摇着头拱手告退。
等范增走后,扶苏回过身,亦如范增问自己一样问嬴政道,“父皇,那二十万人哪里去了?”
嬴政瞟了他一眼,而后冷声道,“不是被你坑杀了吗?”
“父皇,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是儿臣临时编出来哄骗范增的,岂可当真?”扶苏笑着,冲嬴政眨眨眼,“听说父皇日前曾派李由渡河往章邯驻地而去,后来没过多久章邯变降了,儿臣说的没错吧?”
嬴政
侧过头,回了他一句,“你既已知晓,又何必多此一问?”
“儿臣只是好奇父皇将那二十万人隐藏在何处?”扶苏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一句。
嬴政回过头与他对视,正色道“在何处又有何区别,总归是我大秦的将士不是吗?倒是你莫要在此久留,早日出发往咸阳才是。”
扶苏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原来父皇想家了啊!
☆、进军咸阳(二)修~
扶苏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原来父皇想家了啊!他说着,湿润的舌尖舔上嬴政的耳根,在他的颈后流连,惹得嬴政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扶苏见状,突然笑出声来,原本停留在嬴政腰间的手一路攀爬到了胸前,探入前襟,在那结实的胸膛上轻轻的摩挲起来。他的手指上聚了内力,每每触到嬴政的肌肤都引得他一阵颤抖,酥麻的感觉从心口一直蔓延到全身。他的身体似乎对这种触碰下无法抵抗的瘫软下去。
“你……”嬴政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却连嘴也给扶苏堵了个严严实实。
后面的事情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意识被欲/念吞噬前,朦朦胧胧之间似乎听见扶苏说了句,“父皇我们很快就能回咸阳了。”
翌日,扶苏不在耽搁,下令拔营,大军一路往咸阳开去。巨鹿之战中,他大败秦军四十万人,威望日益高涨,前来依附的人也日渐多了起来,诸如淮阴人韩信,陈平等皆来投奔。经过数日的行军,大军抵达新丰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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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的朝殿上,属于皇帝陛下的位置已空了很久,似乎至从上次赵高在殿上指鹿为马后皇帝就一直称病不出,一切军国大事皆有丞相一人做主,朝中多是依附赵高或者畏惧赵高权势之流,早已见惯不怪了。
只是今日朝议的事情略微有些不同,上朝后,赵高站在殿中央神色哀戚的道,“陛下沉苛已久,怕是拖不过这个月了。可怜陛下年纪轻轻尚无子嗣,他有意将帝位传予本相,不知诸位觉得如何?”
满朝文武皆被他厚颜无耻的说辞惊得目瞪口呆。赵高见无人出声,脸色一变,原本凄婉的神色立刻变得狰狞起来,目光在殿上诸臣的脸上扫过,又问了一句,“本相登极大位,各位觉得如何?”
满殿官员都被他脸上凶悍的表情吓得大气不敢出,纷纷跪倒在地,生怕他一旦不快又大开杀戒。
赵高等了半天见仍是无人响应,只有趴在地上战战兢兢不停的人,心里只觉得气闷得很。前方战事不利,朝中又皆是些不顶用的人。也是,有用的人都不在了,剩下那些只会吹嘘拍马胆小怕事的又做不得大事,难道自己真是“天弗与,群臣弗与?”
他拂袖大步跨出朝殿,留下殿中的群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皇帝的寝宫内,层层帷幔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胡亥捂着嘴,仍是止不住那撕心裂肺的猛咳。宫女端着药碗走入殿中,跪在榻前,将碗呈到他面前,机械的说了句,“陛下,请服药。”
胡亥拿起丝帕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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