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因为之前的校车事件,医院里设备完善的抢救室当时已经全部投入使用。谢父的这场手术因为情况紧急,调用的是一间正在维修的抢救室,其他的设备都已经配置齐全,只有用来实时监控的摄像头因为负责财政方面的主任没有签字拨款,所以一直没装上。
这就意味着这场手术全程都没有被监控记录下来,两个助手包括当时在场的护士都一口咬定是谢父弄错了剂量,谢父有口难辨,眼皮子一翻,直接就病倒了。
那边孩子的家属也是能闹腾的,不惜卖了自家的房子,然后用卖房的钱请了一批职业医闹,全天候的堵在谢家和医院门口,叫嚣着不赔钱就不罢休。
若是以前的谢衣,说不定就直接冲上去把人给收拾了。只是她现在身上的怨气在魏家村的时候被江一执化了去,说起来就跟刚死的灵魂差不多,压根没有半分实力可言。加上谢母唯恐谢衣一时冲动再沾染上什么业障,说什么也不许谢衣贸然动手。
谢衣原本也想着暗地里把事情查探清楚,可那孩子的父亲身上不知道佩戴了什么东西,谢衣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谢父所在的医院,隔壁就是市警察局。因为医院早些年和警察局合资修了一栋员工宿舍,谢父那场手术中在场的助手和护士都居住在员工宿舍里,有警察的正气护着,谢衣连医院的大门都进不去。
眼见着谢父病情加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谢衣走投无路,这才想到了江一执。
江一执眉头紧皱,谢衣家离着京城并不算远,一天一个来回不是问题,这么一想,他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跟你去看看吧!”
有江一执这句话,谢衣心里一松,神情激动,“多谢江大师。”
江一执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有他在,谢衣坚信能还她父亲一个清白。
出发前,江一执给顾方许去了一个电话报备,到达谢家所在的衡市的时候正是中午。
他给谢衣折了一个符纸做的三角包,让她寄身在符纸里,有这个在,她就不会再被警察身上的正气排斥。然后他直接去了警察局,证件一掏,再出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两个身着便服的警察,他对谢衣说道:“有些时候,有警察在,事情要好办的多。”
在外人看来,江一执这就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但是跟在江一执身边的两个便服警察,明显都是接触过这些灵异事件的,面对江一执的自言自语,都能坦然面对。
出了警察局,拐个弯就是医院正大门。
大门前的马路上,正围着一群举着白色横幅,挽联以及大幅遗照的男男女女,大概是因为那孩子的家属今天不在,加上他们又嚎叫了一个上午,也是累得慌。所以干脆三三俩俩的聚成一团,要么从不远处的轿车里面扯了一根电线出来,围着一个小型的电炉子烤火;要么在地上铺了一层席子,裹着棉被玩手机。
其中一个便服顿时埋怨道:“这群家伙也是无法无天,堵在医院门口一闹就是好几天,连带着我们在隔壁也没法好好的办公。”
关键是这群家伙理智的很,不轻易干那些冲进医院又打又砸的事,就这么拿着喇叭喊口号。你今天抓走一批,明天又换上一批新的,警察局的拘留室地方有限,实在是没办法住下这么多还要管饭的大爷,所以他们这群警察也只好跟着医院一起饱受折磨。
想到这里,便服警察不由的看向江一执。像是这家医院,每年发生的医闹事故不下七八起,事主既然选择了医闹,目的肯定是为了要钱,所以根本就不希望警察插手。因此像是谢家的这个案子,他们警察局原本也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比如他们俩个,之前对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关注过。
只是这会儿,突然下来了江一执这号人,难道这件事情里面还真有什么隐情不成?
进了医院,江一执问谢衣:“对了,你知道你父亲在医院有哪些不对付的人吗?”
谢衣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怎么清楚。”毕竟她也就是刚回到谢家没多久。
忽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谢衣骤然拔高了声音:“有的,我想起来了。”她苦笑着说道:“我身前的事迹不是被媒体宣传出来了吗,政府方面为了压下舆论,也是想要补偿我们家,就将我爸从原本的科室主任提拔成了医院的副院长。据我爸所说,原本这个空出来的副院长的位置是要给医院里另一个科室的主任的,他家上面有人。”
江一执脚步一滞,事情这不就露出了冰山一角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医院部分全靠想象,纯属胡诌,勿要较真,这个行业绝大部分大夫都是令人敬佩的,轻拍(?>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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