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暗金色头发的青年走进了屋子,褐色的眼眸看着木屋的内部,眼里带着审视,视线扫到壁炉时停留了一会儿。
似乎某一刻与他对上了视线,那眼神里的冷漠让他本能的感觉到害怕,甚至有种这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比那个凶悍的络腮胡更加可怕的感觉,以至于他瑟缩往里躲了躲,再也不敢看向那个青年。
很多年后,他问汉尼拔,是否在那时就已经发现了他,汉尼拔没有回答,只是摸着他的发旋,发出愉悦地低笑:you are el.
络腮胡挡在壁炉的方向,对年轻人比了个手势,对方立刻聪明地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将所有的钱抽出来,礼貌地递了过去。
男人接过钱认真地数了一遍才塞进口袋里,“我这里只有吐司和一些薯片,你要吃的话我给你去拿,等雪小点了你就走吧。”
“唔,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自己准备食物吧。”青年将大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整齐的猎装,腰间挂着一把装饰精美的猎刀。
“你猎到了猎物?”络腮胡看见那把猎刀眼神立刻变得戒备,他右手缓缓放到后腰,按在尖刀的刀柄上才装作随意地问道。
“是的,”青年微微一笑,见男人看着他的猎刀,便自然地抽了出来,“黄羊角的柄,大马士革钢,像夜空中的繁星一样的花纹,一个漂亮的收藏品,不是吗?”
“well.”青年握刀的动作很随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络腮胡退到厨房,让出过道的位置,“那么,你要出去把你的猎物搬到屋里来吗?”
站在青年背后,男人抽出了后腰的尖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决定打劫这个看起来很富有的家伙,谁让他现在极度缺钱呢?
“不用了,它就在这里。”随着微嘲的语调,青年突然转身,手里的猎刀直直地划破男人的脖子,像握手术刀一样精准快速。
男人口中发出“嗬嗬”的怪声,眼珠子瞪着从他脖子里pēn_shè出来的鲜血,一只手拼命的去捂自己的脖子。他眼里都是不可思议,踉跄着挥舞着手里的尖刀,想要攻击面前的青年。
暗金色头发的青年从容后退,看着男人一步步跟着他,徒劳地张着嘴似乎想要喝骂。
“声带被切断,你已经不能出声。”青年声调平缓,像是刚刚切开别人喉咙的人不是他一样,“同时被切断的还有你的颈动脉,如果我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捏住动脉上的创口……当然,你可能并不知道动脉在哪个位置。”
男人动作粗鲁地扑向青年,眼里带着穷途末路的凶悍。
面前的青年比他瘦弱很多,就算要死也要拉个垫背——或许他当时是这么想的,但汉尼拔是什么人,一个沉稳理智的杀人魔,在他的狩猎生涯中,被猎物临死的反扑所伤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笑谈。
“噗嗤”一声,猎刀刺进了男人的胸膛,汉尼拔一手按住男人的身体,一手握住黄羊角的刀柄,在男人胸膛里划拉,暗红色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滴落在木地板上。
男人的双眼正巧对着壁炉的方向,不知有没有想起壁炉里还有个被他绑来的孩子,亦或者他什么都没想。那双渐渐失神的瞳孔带着不祥的气息。
汉尼拔发出咏叹调般的叹息,扛起男人将它摔在壁炉前的餐桌上,很难相信他那样高瘦的身体里竟然蕴含着这样强大的力量,一个比他重一倍有余的壮年男子,就这样轻易地被他扛起。
鲜血从男人的肚子里挥洒出来,溅在壁炉上,穿过铁艺盖子的缝隙落到了他幼小的脸上,让他发热的身体打了一个寒颤,他用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就怕忍不住哭出声来,惊动那个可怕的杀人魔。
汉尼拔扒掉男人的衣物,让他回归原始状态,此时男人还没有死去,不过也差不多了。
汉尼拔上下打量了一遍他的身体,打了个响指,真诚地说道:“如同橄榄队队员的身材,您一定有一颗非常健康的心脏,幸好刚才没有横切,不然心脏肯定就被破坏了。”
“那么红酒烩牛心?但愿我带来的那瓶红酒没冻坏了。”
轻快地决定了晚餐的菜谱,汉尼拔就开始动手了,当他挖出那颗跳动着的心脏时,那个一直用他被切开了声带的喉咙发出“嗬嗬”怪声的络腮胡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拖到现在是因为汉尼拔动手之前先帮他止了血,虽然只是用布条随意的扎起。
身为外科医生的汉尼拔不想让他提前死去,他就只能无助地看着自己像一头野牛一样被屠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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