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鹤儿扭过头说:“我还是回去睡觉了。”
“且慢。”意三毒一把拉住他,说,“还有一个问题尚未解决。”
贺鹤儿皱眉问道:“什么问题?”
意三毒答道:“自然是霆露的问题。你不是担心他为害人间吗?他现在身负重伤,正是将他斩草除根的好时候。难道你要等到他恢复元气出来当大魔王了,才打他?”
贺鹤儿道:“我根本没想过杀他,倒是你,不顾一切地上前刺他,还让他跑了。”
意三毒道:“这倒成了我的错了?我不是为了分忧吗?”
“他好歹是雷魔的最后一脉,其实也没犯什么错,只是想占个山头,个性中二一些罢了。就算他真的伤天害理,我们擅自杀他,也是违反天理的。”
意三毒道:“若算起天理来,我本就不该存在。”
贺鹤儿见意三毒真的有些恼了,忙柔声劝慰:“我才不是什么迂腐之辈!只是罪犯天条,你又是个‘黑户’,到时天界要拿你怎么办?”
虽明知贺鹤儿这话不尽然是真心的,但意三毒还是笑了:“这话我爱听。”
贺鹤儿便又说道:“我们何必淌这浑水?不如交给天外魔道处理,无论生死,也赖不到咱们头上。”
意三毒点头,说:“这倒是不错。我可没想到。”
贺鹤儿又哄意三毒说道:“这话听着是个理,却是自私的,我只跟你说,可不敢与同涂说。”
同涂狐君默默腹诽:可我还是能听到的……
49、第49章 ...
因意三毒对自我感情认识得很清,而且从不羞于表达自己的无耻,故而在这方面能得到贺鹤儿更多的关注。反而是同涂狐君,对于爱情还是朦朦胧胧的,所以反而暗自吃了醋还不知。
同涂狐君闷闷地侧卧在床上,身罩白缎夹纱犹如月色般清净,倒是脸上仍有些郁闷之色。贺鹤儿从外面偷了些葡萄回来,见同涂狐君这样,便坐在他身边,要分他几颗。同涂狐君别过头,说:“我不吃了。”
“你不吃我吃!”贺鹤儿自己吃了几颗,在同涂狐君身边坐下,“干嘛不吃呀?挺好吃的!”
“这口舌之意于我无意义。”同涂狐君坐直了身体,说,“我本和你就不是一样的。”
贺鹤儿愣了愣,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一样?”
同涂狐君没有回答。
贺鹤儿突然扑上来,同涂狐君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躲开,贺鹤儿的脑袋一下子就磕在了床板上,疼得哟哟叫。同涂狐君忙道:“你怎么了?”
贺鹤儿捂着脑袋,说:“你干嘛躲我?”
同涂狐君说:“并无。”
贺鹤儿却看出同涂狐君的态度有些别扭,想了想,便说:“在霆露的山洞里,我快要死了。你救了我,很谢谢。”
同涂狐君一时不知贺鹤儿所言为何,只僵硬答:“救人是应当的。”
——你丫跟我做那件事儿敢情就是当救命是吧?就是操龘我一人胜造七级浮屠是吧!我……我还白娇羞了一回呢!他的反射弧就是跟恐龙似的,所以现在才想起救我的方式有点不对,于是就给我闹别扭了!倒成了我的过错了!
贺鹤儿咬了咬牙,说:“我懂了。”说完就跑,一路走回自己的营帐。
贺鹤儿一边走却也一边劝慰自己:本来就是期待过高,同涂那家伙情商低,啥也不懂。我不该怪他。更何况他是个无心之神。做那种事也是为了救我。都是我做作多情、浪费表情。怪就怪这个世界的设定太狗血,为嘛非得要操才能救呢?说到底,都是社会的错啊!
“高大人!”
贺鹤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忙转过头,便见一位颇为面善的侍从。那侍从垂手而立,说道:“高大人,高准王龘后有请。”
高碧皓的营帐相当宽敞,也摆了好看的卧榻。似乎是北王为了体现结盟的诚意和做东的慷慨,因此特别把好的都给了他。高碧皓见了贺鹤儿,便说:“大人,真是辛苦您了。万钧崖如何会倒塌的?可是与魔物有关?”
贺鹤儿便说:“确实是,因为高蛮君逝世,因此封印减弱。”
高碧皓脸露忧色:“他可是魔物,就此逃逸了,岂非大祸?”
贺鹤儿干咳两声,便挺直了胸膛,摇动着手中的羽扇,说道:“准王龘后过虑了。算那个霆露跑的快,不然我一个天火不烧他变乳猪!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抓回来,交由准王龘后处置的。”
高碧皓听了便道:“国师果然非凡人。那么我就敬候佳音了。”
贺鹤儿闻言便点头,说:“不过霆露一听到我的威名在清风中嗅到我那温暖的气息就已谈虎色变望风而逃,一下蹿到不知那个旮旯,有道是‘狡兔三窟’,一时间实在能难把这个狡猾的魔物挖出来。”
高碧皓便道:“那可如何是好?”
“不用怕!”贺鹤儿摇动着羽扇,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我有计!”
高碧皓问道:“国师有何计策?”
贺鹤儿说:“霆露对高蛮君十分痛恨,痛恨到即使他死了,仍还是要把他挫骨扬灰的地步……”
高碧皓说道:“是啊?这只是您的猜测吧?”
——这可是霆露亲口说的。为此霆露还几乎把贺鹤儿也杀了。
“这是真的……”贺鹤儿说,“我……我感觉得到。这高人的第六感,你不懂的。”
高碧皓便道:“好吧,你确实是位高人。愿闻其详。”
贺鹤儿便道:“其实我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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