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拍拍舒珂的肩膀,叹口气,“回去休息吧,木娟不会有事的。”
舒珂低头,他知道自己心里压力有些大了,可是不看着木娟,心里总有些不安。
“舒珂,木娟没事了,毒已经全部去除了,现在好好睡一觉就行了,”白牙站在门口,开口解释,“你不用多忧心。”
在两人的劝说下,舒珂只得回家了,白牙提出松松他,被直接拒绝了,“祭祀大人,我只希望您能弄清楚,那些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牙沉默,木森看了一会转过头,有些失望的背着木娟离开,多林和舒珂打了声招呼就跟了上去。
作为朋友,自己和白牙的关系比一般人要好,木森他一直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他不觉得了,好朋友的孩子被下毒,毒还是从对方那里流出来的,对方居然一句话都没有,不论是辩解,还是关于调查。
“木森?”多林有些担忧的开口,“白牙他也是——”
“我知道,”发现背上的木娟已经打起了小呼噜,木森压低声音,“只是有些失望而已,不过想想,自己这些年都想太多了,我们和白牙早在他成为祭祀的那时候,关系就变了。”
一个是令人尊敬的祭祀,一个是作为部落里的普通族人,差距已经很明显了。
多林也不多说,一家三口默默的回家去了。
舒珂在木森他们走后,没有多留一刻,就离开了,因为差不多已经算是凌晨一点多了,大多数人回家洗洗就睡了,这个时候的部落也没有什么光亮,舒珂干脆直接跳跃着前进了。
白牙看着喘着粗气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兽人,还以为红果又出了什么意外,正要进去拿药箱,却听兽人嘴里叫着的人是舒珂。
“他在吗?舒珂他在这里吗?”跑去舒珂家里,却发现贝塔也正在门口等着,还以为贝塔说谎的兽人,狠狠的拍了门,果然没有人出来,也没有光亮,他就离开了,突然想到木娟去了白牙这里,也许舒珂也在,就过来了。
“你找他干什么?”白牙可没有忘记红果那些话,小雌性可是让他兽父杀了舒珂呢,想到这里,白牙脸就一沉。
“红果的话,你不会真的打算做吧,你想过红果和你伴侣没有,要是杀族人,那可是要被处死的,就算不处死,你现在被赶出部落,他们也就没有活路了!”
“……不不不,祭祀大人,我只是找他有事。”将自己发现舒珂向红果打了石头的事情告诉白牙,兽人搓着手,“他肯定有办法救红果的,你看谁都不知道,只有他发现红果的身体有问题,他一定有办法救红果和孩子的。”
白牙狠狠的给了兽人一拳头,“你是一个兽父,还是一个伴侣,作为兽人,你能不能清醒点,孩子已经完全气绝了,”不可能复活的,“红果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药,要不然连他的生命都有危险!”
“祭司大人,不是我对您不敬,而是——”兽人猛地抬头,双手攥紧白牙的衣领,“你说你清楚,那你倒是说说,你清楚什么,红果身体变成这样,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知道!”
白牙沉默。
“祭司大人,您说孩子没了,可是是怎么没的,什么时候出现的意外?这些能不能告诉我们?”
“……对不起。”那些孩子,没有一个人告诉他红果身体有问题,他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所以兽人的指责,白牙全部接受,由于他的疏忽,一个幼崽甚至还有一个雌性,也许就这样没了。
兽人愣了,然后松开手,“白牙,你还是这样,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吗?为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能够多些兽人的感情呢,你是祭祀,可是你不是石头!”
兽人转身,“后天,后天,过来给红果用药吧,请保住他的命,我只有他一个孩子,石青也不能再遭受打击了。”
白牙看着兽人向他自己家方向去了,才转身进屋,手却放在门拴上久久没动,他是一个石头吗?无心无情的石头吗?
舒珂打开门锁,“进来吧。”
贝塔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只开了厨房的灯笼草,舒珂往洗澡锅里装了些水,点燃柴火,然后坐在火灶旁边。
“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贝塔背靠着墙壁,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来看看舒珂怎么样,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也有他一部分原因。
“今天的事,抱歉。”
舒珂白了贝塔一眼,“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不是,我来是想告诉你,早上说的话我是认真的,没有邀你一起血祭,是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才想和你在一起,我是认真的!”
贝塔耳朵发烫,心口也扑通扑通的直跳,有一股想要变成兽型的兴奋感和紧张感。
舒珂将柴火填进火坑里。
锅上开始冒水汽,温度在上升,贝塔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如果,”舒珂开口,“如果我要你现在和我离开部落,你愿意吗?”
贝塔摇头,舒珂有些失望,看来这个也不行。
“离开部落,我们就必须找到另一处可以生活的地方,我还没学会怎么建房,怎么织布,也不会做铁器和陶器,如果现在走,我们会过的很艰难,而且雌父身体也不好,我并不能一直背着她,兽父现在变不了兽身,行动受限制,要离开必须要好好计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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