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科特斯?」
「就是按照老规矩,用神赐石器击打一百下,然后丢入丛林,让天神决定是是否要收回他的性命作为惩罚。」
「这不行,族长,您难道忘记了魔鬼正是消失在这片森林中吗,您这样做只会让那个魔鬼有可乘之机救回它的同伴。」
「萨姆,春希日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我们不能出任何差错,这关系到我们全族人的生存,在神的庇佑下你发现它们的阴谋,这说明天神是知晓这一切的,他会做出他的判断,我们只要遵从就可以了。」
「是啊,我们不能拿春希日做赌注,不能魔鬼没有动手我们就因为触怒了天神导致我们部落的灭亡,将一切都交给天神作决定吧!」
「好,那就杖击一百,将他永远逐出我们部落!」
「就按你说的办吧,萨姆。」
神杖击打在身上的闷响,族人们惊惧却也怨怼的眼神,萨姆嘴角那一丝得意的笑,一向对自己和蔼有加的老人眼中再也没有了慈爱,只剩下失望甚至是厌恶,这样的气氛让德鲁觉得好像要窒息。
杖击还在继续,但是**上的疼痛永远抵不过心里的绝望与痛心,温热的液体从头上滑下,最终让眼睛一片猩红,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再睁眼看看这曾经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了,到最后,慢慢地将脑袋垂下,贴在这熟悉的土地上,这一次,是真的要死掉了吧,被部落抛弃,身体将会被那些猛兽啃食,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叫德鲁的人。
这种撕咬的疼痛是怎么回事?这带着些腥膻的气味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颠簸的感觉?那声惊叫又是谁的?这味道……这带着淡淡香气味道为什么这样熟悉?为什么忽然温暖了起来?那微凉带着柔软的触感是什么?惟安……谢惟安……这是临死前最后的幻觉吗?认识你,真的是件开心的事情啊……但是,谢惟安,你会听到吗……
谢惟安被吓坏了,真的被吓坏了,任谁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都会被吓一跳,更何况是自己熟悉认识的人。
在看到像个死人一样趴伏在巴顿背上的德鲁后,谢惟安顾不得害怕,举着火把就跑了过去探德鲁的鼻息,但是结果却让谢惟安浑身发凉,他抖着手拍着巴顿,语气都在打颤,“带、带他进去,背他、背他进石洞!”
巴顿顺着谢惟安手指的方向往前走,而谢惟安却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深吸几口气撑着地面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石洞中走去。
走到石洞,先进来的巴顿因为不耐烦而把德鲁直接放在了地上,谢惟安来不及去怪巴顿,只去石床上将垫着的床单取下来铺在干草上然后将德鲁移了过去。
借着火光,谢惟安这才清楚地看清楚了德鲁身上的伤势,浑身都是被钝器弄出来的伤口,粘稠的血液将德鲁身上的兽皮与绽开的伤口粘在了一起,背面上下已经没有了一处好肉。
“你别死,千万别死,别死行不行……”谢惟安无法想象德鲁究竟遭受了什么,他颤着手去扒了扒德鲁的眼皮,然后抖着唇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耳朵贴到了德鲁的胸膛上,细细凝听了好一会儿后,那传入耳中的微弱心跳声让谢惟安居然落下泪来。
像个傻瓜一样无声落泪好一会儿,谢惟安才伸手擦去泪,转身开始烧水又去将草药煎水,然后找出瑞士军刀,用其中的剪子将德鲁的兽皮剪掉,最后用沾湿了烧开热水的布条轻轻擦掉德鲁背上的血污。
或许最初的动作还有些颤抖,但是到后来,谢惟安的动作越来越镇定越来越镇定,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能慌,德鲁要想活下来,只有靠自己。而阿福也好像是知道现在情况不一般一样,乖乖地待在巴顿的怀里没有去找谢惟安撒娇。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谢惟安将德鲁所有的伤口都清理干净时,整个石洞中已经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了,而谢惟安也是满头大汗。
另一边,早已经熬好的中药也一直在用水温着,谢惟安看着嘴唇无一丝血色的德鲁抿了抿嘴,转身将药汁端了过来,最初是想用勺子喂到德鲁的嘴里,但是因为德鲁背上有伤,所以一直保持着趴伏的姿势,这也导致了谢惟安喂多少药汁进去就流多少出来,那些药汁除了湿润了德鲁的嘴唇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
谢惟安看着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的德鲁最终心一横,含着一口药汁在嘴里,俯身用手捏住德鲁的嘴为他渡了进去。
一口两口三口,直到最后一口药汁送入德鲁的口中,谢惟安才如释重负般地瘫坐在了地上,嘴里已满是药汁的苦味。
喂完了药谢惟安也没歇着,总想尽所有自己能做出的努力让德鲁离死神更远一些的他起身带着德鲁踏着夜色去森林中采集新鲜的草药去了。
等到采完药洗净捣碎又仔细地为德鲁敷到伤口上,做完这一切后,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谢惟安喘着粗气费力抬起德鲁的身子再去听了听他的心跳,然后,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最后再轻轻将德鲁放下,靠在冰冷的洞壁上转头伸手拉过德鲁的手握住,轻声道,“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所以你也要用你最大的努力活下来,好好地活下来,除了阿福和巴顿,我只有你了,所以……不要死。”说到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谢惟安握紧了德鲁的手,闭上了眼睛任疲惫汹涌而至。
有的人就是这样,越是在遇到大的变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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