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船长当即宣布缴获死者的剑和枪归自己所有,那两枚戒指则充公,变卖后当作购置新船的经费。
“对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詹姆斯指挥手下道,“那是上好的天鹅绒,我要拿它给咱们的小猫做个新窝!”
水手们二话不说就把年轻人的外套剥了下来。经过一番讨论,他们还觉得有钱人可能会把钱藏在靴子里,于是把死者的靴子也给脱了。当然里面并没有银币。最后可怜的死者被抬出棺材,随便扔在甲板上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所有人都把热情转向拆卸棺材上和黄金和宝石上。
他们一直忙到天黑,群星从海面升起。水手们点起风灯。波涛摇晃着帆船,风灯也跟着一起一伏。詹姆斯点清了收获。从死者那儿盘剥来的金银珠宝自然不够买一艘新船,但是把“腓力王子”号修整一番还是勉强足够的。
詹姆斯命令船员们将船驶到附近的避风湾里,告诉大家休息一夜,明天日出时分启航,还慷慨地允许船员们多喝一杯朗姆酒。庆祝完之后,那位新教徒牧师提议:“不如我们为那位英年早逝的年轻人举行海上的葬礼吧。”
“牧师真是慈悲为怀。”詹姆斯说,“把人家那么扔着确实不好。谁去船舱取一卷帆布来!”
帆布很快取来,牧师自告奋勇要主持葬礼,但是他们找遍整个甲板都找不到那年轻人的尸体。
詹姆斯船长暴跳如雷:“难道尸体还能自己站起来走路不成?说!是不是你们谁趁着大家不注意,把尸体扔进海里了?”
水手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认。
“怎么没人说话?不是你们扔的,难道是我扔的不成?”
水手们齐刷刷向詹姆斯行注目礼,仿佛在说“没错肯定就是您扔的”。
詹姆斯气得险些吐血。他把水手们赶进船舱(牧师没有表现的机会,似乎非常失望,),留下守夜的人,然后回到了船长室。
“腓力王子”号的船长室如同这艘船本身一样乏善可陈。除了桌椅、航海图、衣橱和吊床之外没别的东西。前任船长一定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家伙。
船长室里有扇小小的窗户,黯淡的月光从窗户撒进来,正好照在桌上的航海图上。詹姆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航海图,在图上找到了他们现在的位置,手指轻点着羊皮纸,数出他所知道的海盗港,思考在哪里靠港才能以最优惠的价格修整这艘破船。
当他的手指滑向新普罗维登斯的时候,猝不及防的,一只手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
詹姆斯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叛变,想弄死他后取而代之。作为一个被流放过的海盗船长,这想法再正常不过。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腰上的枪,但他的胳膊立刻被制住。身后那人的力气大得可怕,竟然让他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放……放开我……”詹姆斯断断续续地说,“这艘船归你……钱也归你……咱们有话好好说……”
背后的人不但没有放开他,反而收紧了手臂。就在詹姆斯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那人突然松了手。詹姆斯甚至还来不及喘一口气,那人再度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按向一边,露出脖子,接着一口咬了上去。
2、朗姆革命02 ...
詹姆斯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嘶叫。这一咬仿佛吸走了他全部的力量,让他变得像婴儿般虚弱无力,只能任人摆布。他垂下双臂,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背后那人松开了他的头发,改为用双臂支撑着詹姆斯的身体,那姿势有点儿像……詹姆斯头晕目眩地想,有点儿像女孩被情人搂在怀里亲热……
奇怪的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痛。被咬的那一瞬间的确是有些疼的,就像手指被针扎了一下。但是疼痛只是一瞬间的事,接下来他完全感受不到令人不快的感觉了,相反,他全身上下都洋溢着奇妙的愉悦感,如同喝了一大瓶朗姆酒后跟两个美女上了床,爽完后又抽了上好的哈瓦那烟草。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沿着他脖子上被咬的地方扩散到全身,令他整个人飘飘欲仙。他情不自禁地□□出声,如果他的船员们听见这声音,准会以为他耐不住海上漂泊的寂寞,正在自`慰。
等詹姆斯回过神来,他已经趴倒在了放地图的宽大胡桃木书桌上。那激越的快感像潮水般退去,詹姆斯的脑袋清醒了一些。他在自己的船长室里被人袭击了!詹姆斯恼火地想。对方没有冲他脑袋上来一枪,而是咬了他一口,这到底是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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