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瓶抬起头来,茫然无错道:“真的吗?他不会有事?”
文清对他投了个坚定的眼神。
似乎是被文清的坚定感染,徐瓶皱眉自责道“我好没用,他因为我出了事,我却只能在这里干等什么都不会做,我……”
“小徐师傅,你听我说,你现在需要做的事就是冷静下来,然后去检查身体,确定没问题后,最好去换身衣服吃些东西补充体力。你也知道,老板出了事,公司里的事我都得暂时接手,这一忙都很难抽出时间过来,这时候就得麻烦你照顾老板。”
徐瓶听完,一愣一愣的。很快他反应过来,感激道:“你说得对,与其在这里干等,不如把自己收拾好了回来照顾他!”
见徐瓶听得进自己的话,文清吁了口气,回头盯着手术室亮着的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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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瓶在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除了有些擦伤,没什么大问题。他失落的靠在墙上,眼眶一热,他本来应该受到的伤害陆钧承全替他挡了。
等徐瓶去附近买了套干净的衣服换好,匆忙吃了顿饭就急忙赶回医院。他来到手术室前,发现灯已经灭了,他拨通文清的电话,问清楚病房后直接跑过去。
徐瓶赶到病房,看到医生还在,心急的上前询问陆钧承的状况。
医生宽慰道:“病人还算幸运,没受到危及生命的大伤。他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另外右腿骨折,
两到三个月左右才能拆板,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多休息,注意饮食,年轻人身体底子好,用不了太久就会恢复。每个月记得来医院复检一次。”
徐瓶认真的记住医生说的话,恨不得身边有只笔把它们全部写下来。医生走后,徐瓶跟只被遗弃的小狗似得坐在陆钧承床边守着,文清看他寸步不离的模样,既心酸又感慨。
“小徐师傅,我现在要赶去公司那边处理些工作,老板就交给你照顾了,拜托你。”
“好。”
“另外……”文清给伸手递给徐瓶一件东西,是陆钧承故意拿走的身份证。
徐瓶瞧见自己的身份证,接过把它放进陆钧承的衣兜里。他喃喃:“这原本是他拿给我的,我把
身份证放在他身上,等他醒过来再亲自交给我。”
文清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悄声出去把门关上。门缝中看去,之见徐瓶一动不动的守着陆钧承。
他唏嘘:但愿他们两个少走弯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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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钧承是在半夜间忽然醒来的。
他头疼的闭起眼适应身体上的不适,半晌后才把眼睁开。
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淡雅暗黄的灯光给白色添加几分暖意。鼻尖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不用想,自己一定是在医院里。
他随意往右边瞥过头,徐瓶安静趴在床边熟睡的模样让他不禁屏住呼吸,生怕发出动静把人吵醒了。
徐瓶即便在睡觉,眉头也是微微皱起,他枕着手臂趴在床边,呼吸显得略微沉重。
陆钧承看了又看,唇角轻轻扬起。终究没忍住,腾出没挂着点滴的手,沿着徐瓶的脸颊小心翼翼抚摸。
他叹息:软软滑滑,好想亲一口。
熟睡中的徐瓶睫毛轻颤,微微咬住下唇。
在陆钧承碰上他脸时,他人就醒了。可是他没敢当场睁眼,陆钧承手掌的温度让他心里发热,眼
眶酸涩。明明那么意义风发桀骜不驯的人,怎么就因为自己变成这样。
徐瓶自责的样子被陆钧承发现,男人把手放在对方眼睛,轻抚,沙哑道:“别哭。”
说着,徐瓶眼泪顷刻间从眼角流出,他埋头呜咽,泪水在手臂上滑出痕迹。
“乖啊,别哭了。”
徐瓶接着哭。
“我瞧着心里怪难受,别哭了。”
徐瓶还在哭。
陆钧承无奈,“我口渴了,喉咙干的厉害。”
徐瓶听到这话,立马不哭了。他站起身倒了杯水小心翼翼递给陆钧承,明明是温水,却还不放心的吹了会儿。眼红红的盯着陆钧承接过水喝掉,他的手臂才反应过来,僵麻僵麻的。
“手臂麻了?”
“没有!”
陆钧承含笑,“你连撒谎都不会,这脸红的。”
徐瓶:“……”
他无奈的瞅了瞅,见陆钧承还有力气调侃他,便稍稍放下吊在心里一天的石头。
“你饿不饿?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说着,伸手在陆钧承额头仔细探了谈,确定人没有发烧。
陆钧承被摸得心神一荡,委屈的表情配着脸上的ok绷,看上去既帅气又滑稽。
“我身体底子好着呢,不要用一副我快死了的样子看我噢,不然我会想骂人,被你这么一说,我真觉得好饿。”
“那我马上回去给你做吃的,你等我。”
陆钧承噎到,原本他只是想转移徐瓶注意力脱口而出随便说的,却没想这耿直的人立马当真。
“现在黑灯瞎火,你回去也累,还是先睡觉,明早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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