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姜伟的师生照,里面4个人,他和一位老太太在中间,2个青年分别立在左右,年纪大的那个穿着学士服,小些的穿着便装,都看着镜头在笑。
邵博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学士服身上,这个人没有那个年轻的模样好,但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视线,因为眉眼跟他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有些像。
姜伟发现邵博闻在看,不仅没生气,竟然还像个小孩一样显摆起来,他笑呵呵地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两个学生。你不是做建筑的么,大的那个是无缘了,小的说不定你能碰上,叫陈西安,耳东陈,西安市的西安。”
邵博闻前几天才把陈西安这个名字加入”请不起也要备个份”的建筑师系列,闻言只觉得有缘,他笑着道:“陈西安我知道,b市金融城‘鸡窝’的设计师,他做结构的那个‘小三居’,还是我爱人的公司做的监理。”
姜伟的老脸上登时浮起了一种师长才会有的骄傲,他欣慰地说:“哟,这小子现在名气这么大了。”
邵博闻点了下头,顺便拍了马个屁:“应该也是老师教得好,对了,无缘这话您说的不对,您这大弟子我好像认识。”
姜伟怔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脸上的愉快一瞬就没了,他怅然若失地说:“啊,这么巧啊,你认识刘缘啊,那得认识有十几年了吧?”
刘缘是他教学生涯中最有资格称为天才的一个学生,可惜天妒英才,好像有很多年了,可又似乎不是很远的事,姜伟的记忆已经有些糊涂了,他就记得刘缘说老师我家里有事,然后就一去不回了,最后还是他在别的学院的老乡替他办的退学,说是家里遭了人祸,他也没能幸免。
好长一段时间里姜伟都无法置信,年轻人前程似锦,怎么能像个愚人节的玩笑一样说没就没了?如今提起这么个人,可惜的遗憾还在老师的心头不肯散去。
邵博闻却是愣得比姜伟还深沉,他心里全是疑惑:刘缘?刘缘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还有真是第一次见,两个陌生人长得这么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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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富被带进了审讯室,进来之前他还有些壮,现在却是连虚胖都算不上了。
上头追得紧,限定1周之内找到依据立案,向阳和陆文杰这两块砖便任劳任怨地将自己搬到了这里来,开始六目相对。
他们之前没有关注过刘富,但根据卷宗来看,“天行道”应该是个谨慎而且聪明绝顶的家伙,可请原谅他们这四只肤浅的眼睛,这个男人身上没有那种气息。
监狱里面的电视和广播都不能选台,最近也没有人来探视他,对于何义城“被杀”的消息,刘富先是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然后畅快地大笑起来,他说:“活该!真是活该!”
向阳跟陆文杰探讨过,先假设何义城他杀成立,再假设刘富有嫌疑,那么根据他入狱的时间来看,刘富应该在去年5月之前就进行犯罪准备,可去年年底何义城的办公室被监控设备公司动过,所以他不具备操作的条件,他们俩过来,只是为了确认邵博闻说话的可信度。
刘富:“是有那么一对男女,不知道哪儿来的,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忽然就在浮筠家住下了,也不知道在哪儿弄来的钥匙,我上门去问,那男的说他是浮筠的堂哥。”
“他们经常把一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带进带出,我开始以为他们是给学生补课的老师,后来还是孙立庆跟我说,这两人是那种到处跑的职业骗子,会撬锁,专门在比较荒的地方行走,挑那种建得好的、没人住的好房子下手,不要钱嘛,然后在里面骗人。”
向阳还是挺相信自己的直觉的,虽然骗子的证件不会是真的,但有使用痕迹,通过筛查说不定能对上人,他问道:“那你知道那对男女的姓名吗?”
刘富摇头:“不知道,当时我女儿情况不好,我净顾着她了。”
向阳琢磨着孙立庆应该比他了解情况,就换了个问题,抽出邵博闻的照片给他看:“你仔细回忆一下,2006年6月初,这个人有没有到池浮筠家里去过?”
刘富还是一问三不知,但他是认识邵博闻的,他奇怪道:“咦,这不是凌云那个小老板吗?他为什么要到浮筠家里去?”
向阳:“他很有可能就是池浮筠丢失的儿子,所以你再仔细想想。”
刘富的眼神闪了闪,然后就露出了悲怆,当年池浮筠咽气前的最后一秒还在叫他儿子的小名冬生,他是为了替大家争取权益而死,群众都念他的好,刘富看邵博闻照片的目光立刻专注了几分,他在荣京一期干活的时候没注意,但要是带入了再细细地看,这年轻人眉宇间确实有点老大哥的影子。
他用戴着手铐的双手举着照片去对光,沧海桑田地感慨道:“想不起来了,时间太久了,可要真的是,那就太好了,别说,长得真是有点像。”
陆文杰停下笔,感觉这要是去做dna鉴定,应该就是父子没跑了,可他却并不想见到那样的结果,别人即使是养子,看着过得也挺好,光明磊落的一个人,作什么非要将别人拖进这浑水里来共享悲惨世界呢。
离开审讯室之后,待调查名单上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孙立庆。
孙胖子正在荣京二期的工地上干得热火朝天,警察忽然找上门来,吓得他说话时就直搓手。
这种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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