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心下了然。
看来陆离已经知道许立的存在。
既然知道了,就只能配合演出。
但怎么配合也是门学问。
从资料上来看,许立是谢见微的心头白月光,可是却被伤到了,所以见面后应该是爱恨交加。
因此他不能给许立好脸色,可是也不能太遭,这神态要带着恨和放不下的爱。
仔细想了想,谢见微发现这难度是真不低,相当考验他的综合素质。
许立是一门心思地讨好谢见微,此刻遇上了,自然是不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见微,我能坐你旁边吗?”
谢见微立马说道:“不行!”
这反应针对他个人性格而言,已经是相当激烈了,所以熟悉他的蒋茗茗明显怔了下,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们。
陆离生硬地别开视线,只是一双眸子暗沉沉的,连一点儿光都透不进去。
许立面上有些尴尬,他有些委屈地小声说:“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谢见微只想把他人道毁灭,但基于治病的第一原则,他耐着性子道:“许立,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
“你根本还喜欢我!”许立冲动道。
他这话一出,蒋铭和陈清明显傻眼,陆离捏着刀叉的手关节已然突起。
许立的姐姐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弟弟,她打了个圆场道:“小立太激动了,冒犯了谢总还请海涵。”
谢见微看都不看许立,只是他站直的身体也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许立还想再说什么,但他姐姐却将他拽走:“好了,别打扰谢总和朋友聚会。”
许立不甘心,但显然他是有些怕自家姐姐的,所以没再说什么,只是拿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谢见微。
谢见微冷着脸坐在位置上,虽未言一语,但却再没拿起过刀叉。
他这模样,蒋茗茗也识趣地没再出声,一顿饭四个人,全都各想各的。
谢见微待得那叫一个不自在,演戏这玩意,演一会儿行,演久了简直折磨。
尤其他极度缺乏代入感,许立这种矫情的白眼狼人设,放他那儿活不过三天光景,更别提会爱上他了。
虽然他也照顾了陆离挺长时间,但陆离和许立相差不要太远。
陆离那小性子,认定他后就像找到伴侣的狼一样,忠诚又死心眼,根本不用怀疑他会背叛他。
而且陆离也不会利用他,这家伙最渴望的大概就是谢见微能依赖他,所以别说利用谢见微,估计谢见微帮他多了,他都浑身不自在。
本来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尤其他爱人还是个真“西施”,两相对比之下,谢见微简直膈应死许立。
偏偏许立还一直盯着他,时时刻刻都想扑上来表白。
谢见微维持了一会儿“错综复杂”的表情之后,实在撑不住了,索性起身,说了句:“你们慢用,我去下洗手间。”
他这样离开,陆离的眉眼间更是一片阴霾。
他可不会以为谢见微是懒得演戏,他只以为谢见微是落荒而逃。
谢见微去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后洗了把脸,冷静了许多。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许立这事。
如果陆离不知道他的存在,那么让他意外消失就不算什么事,但现在陆离知道了,他又演了这么一场戏,那许立就不能死。
本来就是白月光了,再死掉的话,这“月光”得在他心底照耀一辈子,还有没有释怀的可能了?
但不死的话,要怎么处置许立?
陆离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谢见微透过镜子瞥到了陆离的身影。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陆离抱胸靠在门边,凉飕飕地来了句:“没想到谢总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谢见微知道醋坛子要打翻了,不过打翻也好,自家醋坛子也是西施牌醋坛,比外头那个白眼狼好太多。
他转身陪他演戏:“你想太多了。”
陆离冷笑一声:“真没想到三年前的谢见微还是个痴情种。”
他明晃晃地把事情撂出来,“谢总”自然要恼羞成怒:“谁准你查我的私事了?”
陆离看着他这犹如被踩中尾巴的震怒模样,只觉得心脏里冰水倒流,沁得人理智全无:“还用查?你瞎了眼地看上一个人白眼狼,还以为能瞒得住人?”
谢见微猛地眯起眼睛:“你早就知道了。”
陆离见他没有丁点儿要反驳的意思,更觉得自己可悲可笑,说的话也越发不中听:“是,早就知道了,第一次操|你的时候就知道了!”
谢见微当然是不信的,不过得装信,他低喝出声:“你闭嘴!”
陆离上前,迫他倒退到洗水池的方寸之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谢见微抬头看他,毫不客气道:“你很清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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