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捭阖始终笑不下脸,这时吐出两字:“有趣。”
“请公子救救小妹。”梦天香正身伏地磕头大拜。
“非亲非故,本王救你做什么?”
“这……奴家……”梦天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咬牙道,“奴家手上掌握着太子殿下在冀州的所有联络点。”
这话说的巧妙,既表明了自己的来路,又突出了自己的价值。
“本王正好是个怜香惜玉的主,”澹台捭阖扶了梦天香起来,“我就是喜欢聪明人,说吧。”
“可……”梦天香既然是聪明人,又怎么会傻到一股脑的合盘托出。不见兔子,不撒鹰。
澹台捭阖笑了笑,也不恼:“青楼贱业,百工下流,你们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反抗吗?”
“公子这是何意?”梦天香不解。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为无道者压榨是死,为改变世道抗争也是死,死于压榨真的可以吗?”澹台捭阖平淡的娓娓道来,“你们难道不想要创造一个能够所有人都可以幸福生活的世界吗?”
梦天香低头细想:“公子,我只想让我妹妹脱离苦海。旁的人,又与我有甚关系?”
“唉……”澹台捭阖叹了一口气,“太狭隘了啊……若是你不能继续护着你妹妹……等等,你妹是谁?”
“奴家小妹倾国色。”
“是她啊……是她那个性子就更了不得了,要没你护着,不出一旬,必有大祸。”
“公子,这就只能托付于公子了。奴家,奴家小妹,尚是完璧之身。”
澹台捭阖闻言嘴角抽了抽,姐姐,这种事情就不要乱提了,很尴尬。
“色字头上一把刀,本王怎么消受得起啊,哈哈。”
“奴家……”
“也罢,”澹台捭阖阻止了她的话头,“解药可以给你,本王给你们三天处理,三天之后,若是没有成效——要你何用?”
“必不负王爷隆恩。”梦天香接过瓷瓶再拜,悄然起身离去。
和聪明人说话,藏了一半,掖了一半,梦天香知道自己这回要是不能把事情办得让澹台捭阖满意,那她也不用活着了,已经暴露的棋子,没有存在的价值。其实……八贤王也不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但是,梦天香又怎么敢用感觉来赌性命,一招输,满盘倾。
澹台捭阖在室中伫立良久,终于转身,解衣欲睡。
见鬼,这人下什么药不好!偏偏下了如意香!这种药是能用解药解的吗?澹台捭阖苦笑,只好挨一挨了。玉佩里有三颗除困丹,号称是除百解外无毒不除,问题是——如意香是毒吗?那必须不是啊!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澹台捭阖甫一沾上枕头,就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澹台捭阖被身上的动静给惊醒,不高兴道:“梦天香!你们这又搞什么幺蛾子!本……”话还没说完,原本迷迷糊糊的澹台捭阖就被吓醒了过来。
只见楚凌霄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澹台捭阖,澹台捭阖咽了一口口水,心有点虚……这什么情况?
“谁。”楚凌霄冷脸道。
“我、我、我什么都没干,真的,我……”等等!澹台捭阖终于反应过来,老子跟他交代什么?!他是老子谁啊!他凭什么啊!
楚凌霄见澹台捭阖倔强不语,伸手就是……
澹台捭阖快哭了,不要这样,楚小弟,真的不要这样,请保持你高冷的人设,快!把!手!放!开!老子特么不是圣人啊!
“晤……”澹台捭阖忍不住低哼出声。
“说。”很冷,很简洁。
“跟、跟老子没关系……嗯……啊……放、放手!”澹台捭阖面上绯红一片,无力地挣扎了两下,终于投降,“老子谁都没睡过!老子特么是清白的!老子是你的!放手!”
楚凌霄微微勾了勾唇角,却又马上垮了下来。他依言松手,接着俯身趴在澹台捭阖的身上,平缓的呼吸声无限放大的在澹台捭阖的耳畔回响。
澹台捭阖这刚喘了两口气缓过神来,就有点尴尬了,做梦吧,这又是做梦吧!真是见了鬼的梦!搞基也就算了,这种惩罚小媳妇的情节又是怎么回事?!
失去了刺激,澹台捭阖默默地向下看了一眼,只好认命,今天是别想安生了。不对,这里现成的就有一个……要不——
楚凌霄的气息忽然灼热了澹台捭阖的颈畔,澹台捭阖转过头要看,却被楚凌霄一把按住,不许他看。
这是……哭了?!
澹台捭阖冷静下来,出声道:“怎么了?”
楚凌霄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澹台捭阖,几乎要把两人嵌为一体。
“有什么话你说啊……我又不会笑你……”澹台捭阖喃喃两句又道,“诶——是不是那个不长眼的楚慕君又欺负你了?楚大傻子——呃……”
楚凌霄又一次面无表情地看着澹台捭阖,羽睫上的水光凝滞,澹台捭阖心道,按套路这情况该……
“闭嘴。”
“哦……晤!”楚凌霄直接印上澹台捭阖的双唇,仔细沉默地用唇舌感受,描绘,掠夺。
澹台捭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惨笑。
套路诚不欺我……
月光斜穿入户,照彻一室寂静,也照亮了榻上交叠的人影,微弱的声音,很安静,很纯粹。
澹台捭阖不忍心打破这么纯粹的场景,只好忍着,即使这只是梦而已。楚凌霄的表情看起来太过悲伤,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拥抱,以及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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