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大郎?”见刘村长如此神情,二狗也收起了谄笑,正色道:“那岳大郎被抬下山后,昏迷了几日,不过前天晚上似是醒了。”二狗的小道消息果然极为灵通。
“醒了,没死……。”刘全死梦呓般低语着,那个“死”字小的微不可查。他缓缓放开二狗,跌跌撞撞的往远处走去,留下不知所措的众人和陷入沉思的二狗。
人们见搅局的走远了,忙央二狗把故事讲完,二狗打起精神讲完了故事,待人群退去,他不由得望向了刘全离去的方向。刚刚刘全走时流露的情绪太过复杂,喜悦,惊惧,愧疚,解脱,一瞬间神情如变脸般换了又换。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看来这其中有故事啊”。二狗摸着下巴自语道,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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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约有一人多高,由黄土夯成,相当厚实。门朝南大开,上面的旧漆有些脱落了,显得斑斑驳驳的,依稀能辨出原本鲜亮的红色。推门而入,屋舍在正北方依墙而建,呈长方形规整的排列着。正中是主屋东西各有两间厢房,西边的厢房连着灶间,西南角有一个独立的小间,没有门窗,建的很随意,似乎是用来放置杂物的。一个像是鸡笼的东西被放置在东南角,主屋后边是茅房,与猪圈相连。水井建在屋子的中央,旁边的梨树枝粗叶茂,似是有些年分了,树下摆着矮桌和几把小椅子。
身着白衣的少年闲坐在矮桌前,右手执笔,左手握书,眉头时展时簇,不时在平铺在桌前的宣纸上写上几笔,瘦小的男孩坐在主屋的门槛上,呆望着紧闭的正门,时不时偷眼看看正在用功的少年。
高飞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随便一丢,伸了个懒腰,扯了扯身上被汗浸透的长衫,心中大声哀叹“这日子没法过了”。他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十分的骚包,夏装除了长衫就是长衫,还只有白色的,当然那些花俏太过的嫩绿色淡粉色丝袍被他自动忽略了,虽然凉快些但穿成那样,要他怎么见人!可是大夏天穿棉质长衫貌似也不是什么好选择,直接勾起了他上一世酷暑里穿西装的恐怖记忆。清晨还算凉爽,他贪图那几分清凉,就把书桌上的东西搬到了室外,。没想到还未至正午,那一bō_bō热浪便席卷而来。
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的手指,看了看这一上午的劳动成果,高飞不由摇头苦笑。经过一天的恢复,今天早上,他终于能下地走路了。那浑身无力,两眼发黑的感觉也再没来纠缠他。恢复后他做的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的相貌。他倒不是什么外貌党,长的不俏就活不下去。只是出于对新身体的好奇,毕竟这张脸他要顶上个几十年的。
找镜子未果,无奈的站在家中的水缸前,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身影倒映在水面上,容貌很清秀,如果脸颊上再多几两肉的话。眼睛大而有神,鼻子高挺,嘴唇厚薄适中。再配上白皙的皮肤,秀挺的身材,一个卖相不错的白面书生就新鲜出炉了。只是那形销骨立,满面愁绪的样子忠实的反映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这段时间过得不算太好。所谓相由心生,现在随着新灵魂的入驻,原本的的愁情被冲淡了不少,勃勃的生气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少女已经去上工了,但小家伙却没和昨天一样跟去。一开始高飞还觉得奇怪,但随着自己四处找镜子,小家伙亦步亦趋,紧紧跟随,满脸防备的情态,终于让他明白过来,合着是把他当家贼防着啊,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做过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查看过相貌的高飞不敢再随意走动,吃过简单的早饭,便从书架上拿下来几本书,他需要确定一件事。
看着满纸的黑子,高飞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拜专业所赐,他研究过一段古文字,这书上的字颇似小篆,但问题也出来了,小篆他可没有简体字熟悉,书上的字他顶多认的一成,同文盲其实没什么区别。随手抄起几本书,拿起桌子上的文房四宝来到院子中。
他并不排斥阅读,有关穿越的他也看过一些,什么身体穿越,灵魂穿越啥的他也知道一些。就因为知道,所以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正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上一个灵魂,好歹在这个身体里常驻进二十年,一些习惯或许留下来了——例如字体。
但看着自己一上午的劳动成果——满纸的“鬼画符”高飞一时有些绝望了。一个书生所要具备的最基本的素质是什么?能识文,会写字。而一手好字更是一个书生的脸面!连字都写不好,又如何能自称是读书人?
高飞不是一个排斥努力的人,相反,上一世的他努力的近乎自虐。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没有依靠,更没有退路。不会有人敦促自己学习,更不会有人为自己的前途奔走。很早的时候他就为自己做好了未来规划,从学习到工作他一步一个脚印,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坚实。即使是倒卖古董的那一段最荒唐的时日他也没有积累,这也是为什么他想找份正常工作好好生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不适与窘迫。有车有房,更有广阔的人脉和数个高薪职位这都得益于他的提前规划,与不懈的努力。
但是,不排斥努力并不代表高飞会接受毫无意义的努力。置身与一个全新的环境中,高飞要面对的可以说是一个几乎完全迥异于上一世所学的新的文化体系,这要求他不但要从头学起,还要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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