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鹏轩对他带刺的话已经适应良好,只惊讶道:“爷爷也看节目了?”
老爷子瞪眼,不乐意回答,贺鹏轩笑起来,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笑说:“等他忙过了这一茬,我问问他。”
老爷子骂他不争气,“我说什么来着。要是人家不愿意来看我这糟老头,不待见咱贺家,你也趁早跟我把话说开了,别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为难人家——”
“爷爷,您想什么呢。我和他真的没有谁勉强谁,我们对等的恋爱关系。”
贺鹏轩重申,语气满是无奈。
老爷子放筷子了,恨声道:“你看看你自己当年搞出来的荒唐事,那是人干的吗?!你二哥也不像话,一个个都不是东西!当年害人不浅,还处理得那么草率,你现在还抓着人家跟你一起学坏,我都替你害臊!好好一个孩子,都叫你给毁了!”
“……爷爷,我说很多次了,当年的事不是您想的那样。”
“他一个刚成年的孩子喝醉了酒有判断能力吗?人家一个状元郎还能心甘情愿跟你一个陌生人、还是个男人做那种事?那事不管怎么发生的,我只看到结果!当年就不该让你出国,什么好的不学偏学洋鬼子睡过就完不负责任的破玩意儿,我真是被你气死!”
贺老爷子越说越气愤,见老管家他们都被引过来了才收住了,压低声音继续说:“……不见也罢,我老贺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都没脸见他。”
贺鹏轩解释了这么多年也跟他爷爷说不通,已经放弃在这件事上达成共识了。
他叹气道:“您也不用这样,当年的事……梁章已经不记得了。”
贺老爷子听了更往心里去了,直说:“都忘记了,这孩子得是吓成什么样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医学上管这个叫心理创伤。你读这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贺鹏轩扶额,这交流也是没法继续了,只好说:“爷爷,你这样,就算他答应我也不敢带他回来。”
贺老爷子气呼呼的,又问梁章家里是个什么态度,得知这还瞒着呢,又开始操心起孙子来。人家看起来还留着条退路,未必跟孙子一样是铁了心一路走到黑,要是真半路把自家老五撇下了,或是想起当年的事情来心里不痛快要跟他散,以他家老五的性子恐怕要做糊涂事。
想到这里,老爷子心里那个愁啊。
贺鹏轩也是憋屈,吃了饭想走,老爷子反而开口留人了。
原来他爸提前知会了晚上双胞胎放学会过来吃饭,周末在这儿住两天,老人家私心里还是希望孙子和儿子的关系能更亲近一些。
刚见面,妹妹贺晗轩就叫起来:“哥!你戴戒指了!!你不会已经裸婚了吧?”
贺鹏轩爸爸和继母都被吓到,盯住贺鹏轩的手指,后者大大方方地给他们看,但也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贺爸正要质问是怎么一回事呢,贺老爷子在旁边没好气地骂了一声:“没出息。”把他滚到喉咙的话硬生生给憋回去了。
老爷子早就发现贺鹏轩手上的戒指了,他还知道梁章手上没戴呢。
贺鹏轩无奈道:“爷爷,我答应您会尽快带他回来还不行吗?”
老爷子哼了声,到底没再骂了。
贺爸直接操心到婚礼的事了,几次说要见对方家长商量一下,贺鹏轩都没搭腔,他也不能够当着自己老子的面发落儿子,连瞪了贺鹏轩几眼,看得双胞胎在一旁偷笑。
等晚上贺鹏轩要走,贺爸才追上来说:“你外婆生日要到了,往年就算了,今年怎么着也是七十整寿你做晚辈的应该尽下心意。”
贺鹏轩皱了皱眉,说:“我知道了。”
贺鹏轩到家的时候,在别墅吃自助火锅的四位h了一下午的音乐人才散了不久。梁章正帮忙一起收拾桌子呢,见他回来手也没停地问他:“还有西瓜,要吃不?”
贺鹏轩笑起来,走过来跟管家说:“陈叔,老太太的七十整寿要到了,你备一份礼,那天代我送过去。”
管家记着这件事原本想这两天找机会和他说的,此时听见有些意外,犹豫道:“先生,毕竟是大寿您不……”
“不了,见了我她未必高兴,没必要在那天给她添堵。”
说完贺鹏轩也没给管家再劝的机会,拉着梁章走了。
“你们……刚才在说你姥姥?”
梁章试探地问,贺鹏轩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啊。
贺鹏轩点头,靠在沙发上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头,说:“我和那边关系不太好,我外公去世前把大部分遗产留给了我,老太太和我生母意见很大,闹了几次关系就更差了。”
“这个……”
这么分配遗产本身就很反常啊,梁章看贺鹏轩心累的表情,虽然好奇但也不愿意问了。
反倒是贺鹏轩把他拉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脑门,主动说:“我爷爷和我外公曾经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战友。后来我爷爷转了文职,他们还时常联络,关系一直很好。”
“等外公的独女年纪到了,我爸也没对象,就被家长凑了一对,也有点联姻的意思。我两岁的时候,她婚内出轨,怀了对方的孩子不愿意打掉。那人没什么身份背景,她也没打算离婚甩了我爸,差点让我爸喜当爹。孩子出生记录血型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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