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退了下去,宽敞的卧室里只有二月红和张启山两个人。
张启山坐在床上,头昏脑涨,看到眼前的二月红,迷茫一笑,而后身形一歪,倒在柔软的被褥。
二月红拧干了热毛巾给张启山擦脸,张启山捉住了他的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二月红没能听清楚。
过了会儿,可能是已经躺在床上的缘故,身上还穿着束腰军装,张启山不舒服,硬是坐起身来,想要解开束缚,奈何酒精上脑,手指也不听使唤,怎么弄都弄不开,最后还是二月红看不过眼了,低下头,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着扣子解开。
一颗,两颗,三颗……
张启山带着酒气的鼻息喷洒在二月红的颈项上,二月红的脑袋就在张启山的眼皮底下,张启山闻到了二月红身上的冷香,淡淡的,很是舒服。
微微叹了口气,二月红看了一眼醉眼朦胧的张启山,接着卸去皮带,然后是军靴……
“我、我得洗个澡……”张启山一说话,舌头就大了,但是口齿还算清晰,二月红也听得明白。
“佛爷你醉了,明儿再洗吧?”二月红看着张启山站起身。
其实他不知道,张启山就算是再累也要洗澡的毛病是从小养成的,所以当张启山把外衣脱掉,然后再把衬衫长裤都脱去,赤身luǒ_tǐ站在二月红面前的时候,二月红登时傻眼了!
双手撑在二月红两侧,张启山的脸逐渐靠近,那强健结实的臂膀,和肌理分明的线条,平日里目光冷厉的男人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二爷,要不要一起洗?”
☆、启红
“佛爷,你好歹也穿上裤子啊!”二月红被张启山拉进浴室,二月红顺手拿了一条裤子就要围上去。
“二爷,你怕什么,我有的你也有。”
“佛、佛爷我是怕你着凉……”
张启山把二月红抵在墙上,低头凑到二月红耳畔道:“二爷,你这脸……红了啊……”
二月红闻言一怔,踹了张启山一脚:“赶紧洗你的澡去!”
“别啊二爷,我这、我这不是头晕着么?”张启山捂着额头,灿然一笑,看进二月红的眼睛里,黑眸倒映出自个儿醉态明显的脸。
没法子,二月红也只能扶着张启山走进浴缸里,蓄满了一缸热水,张启山泡在热水里,热气熏得双眼微眯起来,睨了一眼站在一旁无措的二月红,蓦然扯住二月红的手腕,二月红重心不稳也摔进浴缸里,结果浑身湿透。
“佛爷!你够了!”二月红胡撸去脸上的水,直接给张启山胸膛一拳。
“唔……”张启山皱眉,闷哼一声。
二月红这才反应过来,佛爷还是有伤在身的,他之前冲动之下的那一剑刺进了张启山的身体里,到现在也不过是还在愈合期间,原本绑在身上的绷带已经卸去,留下一个颜色极深的伤疤,二月红一时间也不记得了,这才捶到了伤口。
“佛爷、佛爷,对不住啊,我这一时手快。”二月红靠近张启山查看伤势,值得庆幸的是伤口并没有开裂,二月红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顾全身都湿透,二月红刚想站起身要走,被张启山再次抓住手腕。
“头有点疼,二爷,帮我揉揉?”张启山双眼微阖,看起来一副极累的模样。
想着方才在酒桌上张启山为自己一杯又一杯地喝下,二月红心软了,叹了口气,坐在浴缸的边缘,张启山顺势就挨上来,头枕在二月红的大腿上。
修长的白皙的十指摁在张启山的头上、力度刚好地按摩着,二月红似乎还听到张启山说了一句什么话,倒也没听得清楚,便又复问。
“佛爷,你说什么?”
张启山嘴角勾出一抹极其深意的笑容,不应话。
二月红也不好再继续追问,谁知过了一会儿,张启山开口了:“二爷,我是说,我现在是醉卧美人膝呢。”
“满口胡言。”二月红也当张启山在说胡话。
天庭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犀利的眉骨……这是二月红从上方往下看的视线里张启山的模样,真是天生的王者之相。
“二爷你在看什么。”
张启山突然说话,二月红一怔,心想他怎么知道,但嘴上还是应道:“我没有看你。”
“二爷,你不知道我头顶上长了眼睛么?”张启山轻笑。
二月红此时怀疑张大佛爷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在骗他的,食指和中指用力摁在张启山的天灵盖上:“那我就戳暴它!”
张启山闻言执起二月红的手放在自己的双眼处:“二爷,这里面满是你,你舍得吗?”
满眼都是你,看到的也全都是你,视线只会追逐你的身影——不由自主。
类似于情人之间表白的话语令二月红愣怔,手都忘记要收回。
感受到二月红的僵硬,张启山大笑出来,二月红这才发现又被张启山捉弄了,掐着张启山的脖子警告。
“佛爷,你要是再敢乱开玩笑我就废了你,信不信?”
“信信信,我信还不行么?”张启山由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还是一脸享受的模样。
“我看你压根就没醉,清醒的很。”
二月红推开张启山的脑袋,张启山又靠了上来,竟然慢慢地蹭到二月红的双腿间,头枕在二月红的大腿内侧,倦怠地睁开双眼看着上方的二月红。
“二爷,我真的……醉了……”伸出手攀着二月红的颈项。
因张启山手臂的重量,二月红微微低下头,拉近了距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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