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了刀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阮朝暮也进来了,看着迟远的吃相,无奈道:“吃饭的时候不许吧唧嘴。”
迟远“哦”了一声,心里想着,我都快退休了还管的这么宽。
厨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习惯阮朝暮纠正了迟远十年,成功让他收放自如——当着他的面安静如鸡,私底下该咋地咋地。
阮朝暮心里门儿清,可转不过来,也就作罢了。
他遥遥看着迟远,理智告诉他,该放人了,迟远二十八了,再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这辈子说不定就得这么过了,他阮朝暮虽然是个qín_shòu,但自认为是个有品的qín_shòu,耽误了人家青春,总不好再耽误人家一辈子,趁现在迟远离开他,有钱有闲,找个能共度一生的,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但是,十年了,他习惯迟远了,内心深处确实是有些舍不得的。这就看出养宠物比养人的好处了。养狗养猫,十几年给它们养老送终,还可以换一只养。养人啊,如果不扔就得搭上一辈子。
阮朝暮也很是犹豫不决。
“早上想吃什么?”迟远看阮朝暮半天不出声,于是开口问道。
他嘴里塞满了蛋糕,尽力保持着斯文的吃相,可惜腮帮子鼓鼓的,酒窝被撑的一点痕迹也没有了,跟个小松鼠似的,叉子上还插着一小块蛋糕。
阮朝暮看得心痒痒,于是笑道:“想吃你。”
他说着反锁了厨房的门,一步步朝迟远走过去。
迟远愣住了。
直到他被按在餐桌上,阮朝暮扒开他的睡裤,沾着奶油的冰凉手指毫不留情地探进他的穴口。
“啊……”迟远浑身一个激灵,轻轻呻吟出声,他趴在餐桌上,身体尽可能地放松,任由阮朝暮的手指不断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发出狼藉的水声。
“啧,真yín_dàng,出水了。”阮朝暮调笑道。
这当然是胡说八道,都是奶油的声音。然而迟远却有一种错觉,仿佛真的是自己太yín_dàng的缘故。他不禁呻吟了一声,腰榻的更软了。
阮朝暮却似乎并不着急,他的手指探入迟远的睡衣里,伸手搓着迟远的rǔ_tóu,狠狠地揉来揉去。
“啊……阮少……”迟远急促地喘息着,身体本能地催促。他被调教的很好,只是这种程度,他的分身就已经完全勃起,马眼流出一些液体。他脸色潮红的回头,眼底都是情欲。
阮朝暮松开了手,抱着迟远的腰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带着薄荷味的清香充斥着口腔,迟远的身体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结合在一起。
阮朝暮彻底进去的一刹那,迟远就射了出来。
“啊……啊……阮先生……”高潮带来的后穴痉挛让阮朝暮再也忍不住,双手扶着他的腰,开始激烈地动了起来。
迟远很快只剩下激烈的呻吟声,被动的承受,直到他再一次高潮的时候,阮朝暮才终于射了出来。
高潮的那一刻,迟远听到阮朝暮微弱的叹息:“怎么办,好像还是舍不得你走。”
迟远的眼睛有些微微的模糊:“那我就不走。”他无声地说,并不希望身后的人听见。
第八章
周洲终究没能成功,阮朝暮给他开了一张七位数的支票,还许诺可以送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大学读书,周洲求仁得仁,立马申请了一所国外的大学,先读一年语言,适应适应,然后在选择专业,他个人好像倾向于商科。
因为这件事,和阮朝暮打一炮能拿几百万的谣言甚嚣尘上。
临走前,周洲私下里来找迟远。
“其实这个结果对我来说,比跟了阮朝暮还要好。”周洲坐在客厅里喝了一口茶,又用小叉子一口一块小甜点的吃着。
“是啊,很不错,恭喜你。”迟远轻声说道,口气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我研究了阮朝暮很久,不得不说,你其实挺倒霉的。”周洲一脸老成的样子,“他永远忘不了林喻,跟在他身边,就永远只是个可能被抛弃被取代的宠物。”周洲仔细打量着迟远,“你其实很爱他吧,我感觉的出来,没有哪只金丝雀会把日子过成像你这样。大家会挖空心思讨金主欢心,然后捞点钱防老,你呢?你其实什么也不要。”
迟远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笑了起来。
周洲于是也笑了:“算了,该我什么事呢?我就是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没办法得偿所愿。”他说着站起来,想了想又回头说,“迟远,有机会还是早点跳出来的好,这样的日子不长久。”
迟远点点头:“谢谢你的忠告。”
他回答的很认真,只是脖颈间的弧度依旧倔强。
周洲比他小十岁,能说这样的话已经不容易了,他看迟远一脸敷衍的样子,气呼呼地撇撇嘴:“不听好人言!”
说着,走掉了。
晚上阮朝暮回家,有些心虚地问迟远:“听说周洲来找你了?”
“是啊。”迟缓从来不问阮朝暮为什么那么消息灵通。
“他说什么了?”阮朝暮问道。
“小孩子的话,没什么可当真的,忘的差不多了。”迟远无奈地摇摇头。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坐在沙发上研究一本商业杂志,一字一句的研究着,遇到不懂的名词,还会认真用手机搜解释。
这样的迟远一点也不像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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