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e倒是感慨了句,混了十年经纪人圈,见过无数次公司为艺人买榜,还是第一次见公司为了艺人买“下榜”。过去的一年是神奇的一年,自从遇见百里观萧,什么奇事妖事都见怪不怪了。
……
春晚前两天,彩排几乎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百里观萧自己的部分向来表现稳定,只要设备不出问题,他也很难出什么岔子,但还是陪跑了一遍又一遍,一幅画画到要吐。
其实那幅画是百里山谷,百里山谷和凡世就是被那样一道山峰和江流阻隔,这幅画不仅寄托着祥瑞,也寄托着百里观萧的思念。
只不过画了太多遍,就连百里观萧自己都要厌烦了。
晚饭的时候俞景灏一边拼命给百里观萧碗里夹着菜,一边随口说道:“关于春晚,有两个消息,你先听哪个?”
百里观萧停下筷子,狐疑地看着俞景灏,“先说好的。”
俞景灏勾了勾唇角,“春晚我也会去,身份是受邀观众。”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消息,百里观萧之前心里还默默遗憾,来到这世界的第一个除夕要在工作中度过。但是如果俞景灏能在身边,那就和在家过无异了。
然而,百里观萧心里却有一种微妙的预感。他挑了下眉,“第二个消息呢?”
俞景灏干笑两声,往他碗里一股脑加了好几块肉,“我爸妈也会去。”
百里观萧,“……”
俞景灏看他脸色发白,连忙解释道:“你不要觉得有压力,我爸几乎每年都会去的,妈妈也偶尔会跟着。”
“……”
“那只甲鱼他们也养的很好,我妈听说我买了戒指,总是惦记着什么时候再见你一面呢。”
百里观萧终于动了动嘴皮,“为什么听说你买戒指后要见我?”
“我妈可能给你准备了一笔资产吧,算作你成为我家人的见面礼。”俞景灏观察了一下百里观萧的神色,问道:“你从前的世界有这个风俗吗?”
百里观萧想了下,俞景灏说的可能是定亲后双方家长给彩礼。于是他抿着唇微微点了下头,“有的。”
俞景灏松了口气。
……
时间过得很快,圣诞和元旦仿佛还是眼前的事情,除夕就到了。
生活在这个艺术娱乐形式爆发的年代,有多少人喜欢春晚,就有多少人唱衰春晚,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春晚仍然是除夕夜最大的一个标志,尤其是在北方人的眼中,春晚几乎和新年画上了等号。
今年的春晚和往年一样,都提前放出了诸如“我们一定要创新一定要让年轻人喜欢”一类的口号,然而真正能打动年轻人的还要数首发节目名单。
压轴倒数第二个大型文化节目,百里观萧的名字排在演职人员第五名,紧随四大主唱之后。
很多人都打趣,就冲这个,甭管前面的节目看与不看,都会赏个面子把电视机调到cctv准时开始播放。
除夕夜晚7点。央视一号演播厅后台已经塞满了人,每一寸空间都被合理利用了起来,大家忙而有序,为即将到来的晚会做着最后的准备。
百里观萧坐在一张化妆凳上面,圆圆正在给他打阴影,他看着镜中轮廓渐深的自己,神色平和。
百里观萧正放空着,化好妆的蔡志和过来了,他站在百里观萧旁边看着镜子里的他,啧啧舌,“观萧,我紧张死了,咋感觉你一点都不紧张啊?”
百里观萧看着他,“我画个画,你打个拳,有什么可紧张的?”
蔡志和猛摇头,“你说的不对,这可是春晚。甭管你是偶像派还是实力派,上过春晚就是在全国观众面前露过脸的。尤其咱俩两个升降台的位置,那可是要给好多特写的。”
“特写到你的时候你又不知道,好好打拳就行了。台下那些嘉宾,我反正不认识几个。”
这话不假,被邀请来春晚的几乎都是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还有一些老艺术家,百里观萧认识的还真没几个,那些人在他眼里真如大白菜无异了。
蔡志和抓了半天头,嘟囔道:“观萧,我感觉你真的像一个干大事的人。”
百里观萧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其实他也紧张,因为那个人的父母来了。
晚上八点,春晚终于开始了。各家各户开始张罗着包饺子,大家把饺子案台搬到客厅的茶几上,一家人围坐一圈,一边擀面皮一边聊家常,偶尔瞟两眼电视屏幕。
除夕是喜庆的,除夕也是无聊的。欢庆的节目一台一台上,然而让人印象深刻的却不多。年夜饭酒过三巡,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半。
平时这个时间已经准备回到自己房间的年轻人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握着遥控器端坐在电视机前。
十一点四十分,压轴文化节目开始了。
悠长婉转的笛音拉开前奏,由古筝和琵琶接上。天王天后们用温柔的唱腔,将中华文化细细数来。
歌曲婉转,每一句词都写得很用心。随着他们唱到“挥毫泼墨”,高亮灯光柔和地缓缓打向右侧升降台上。
升降台缓缓上升,一个身穿流云镌刻古意白衫的少年负单手而立,他面容清俊,黑眸如同沉在清澈湖底的曜石,沉静而明亮。
特写镜头给到百里观萧,由全身推至面庞,他还什么都没做,电视机前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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