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见硬的不管用,当即改了策略:“不然咱俩剪刀石头布,谁长得帅谁下去拿?”顾丞炎被林野逗笑了,认了输:“你好好吃你的饭吧。”
小沙鼠憋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终于被放出来,忍不住委委屈屈地拿毛绒绒的大脸去蹭林野的手背,被林野一颗大坚果堵住了嘴,两只爪爪忙不迭地捧着坚果,塞进巨大的腮帮子里,窸窸窣窣地去闻桌面上的坚果罐子。
巨阙端上最后一道甜品,林野也将被迫休眠了一整夜的奎木狼放了出来,房间里立即聒噪起来,林野吃了口软糯的戚风蛋糕,餐厅外吹进一阵暖风,柔和了空调的凉气,林野舒舒服服葛优瘫在椅子上,望了一眼顾丞炎,刚好与对方视线相撞,颇有默契地相视一笑:这才是家啊。
转眼就到了节目开拍的日子,这是访谈类节目,没有彩排,不过提前给每人都发了台本,上面清清楚楚罗列出主持人要问什么问题,甚至连回答也写好了。
林野只要按照台本把答案背出来就行了,他的台词并不多,只有几句话,不过台本却有几十页之多,林野懒得一一翻看,大约记下了自己的台词,便把这事儿放在了一边。
顾丞炎原本想亲自送林野去节目录制现场,并且走后门跟节目组要了个家属席位,就在观众席第一排,然而顾丞炎连续旷工好多天,原本以为爱岗敬业的最佳员工,几天之后就能调养好身体回到工作岗位的莫副院长,在机甲联赛决赛赛场上看到生龙活虎的顾丞炎时,就渐渐无法保持淡定了。
直到现在终于忍无可忍把人叫了回去,继续完成因为他这个骨干工程师缺席而搁置了许久的研究项目。
林野因为根本没看台本,因此在后台见到郑邈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这是林野第四次和郑邈碰面,却是第一次说上话。郑邈比林野来的早些,脸上已经化好了底妆,底妆偏白,而眼妆还没化,这就令他看起来像是个营养不良的吸血鬼。
吸血鬼张口就是挑衅:“这么大牌?连我都化上妆了,你才大摇大摆地过来?”
郑邈的声音本就没有刻意压低,后台化妆间内原本有些聒噪的声音,便立即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都好奇地看过来,连主持人的小隔间里也探出一颗脑袋,林野能清晰地看到那个方位似乎因抓住了话题而闪过一丝精光。
林野对吵架并不在行,因此迅速思索把人骗出去揍一顿的可行性,可还没等他的“可研”方案成型,化妆室另一头就替林野怼了回去:“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不化妆不能上镜吗?”
林野回过头,只见不是别人,正是“决赛三人组”,钟昊然、马洛和涂飞白。
刚刚开口的就是涂飞白,马洛则更直接:“你怎么化得跟鬼的似的?”钟昊然也是笨嘴拙舌,却用行动力证了马洛的观点——他随着马洛的评价,看向郑邈,很快“操”了一声,后退了半步。
钟昊然是个实在人,并不会演戏,因此一切发生得合情合理,再加上郑邈今天的妆似乎要走妖艳风格,底妆特别白,而除了白色底妆之外,遮瑕、腮红、眼妆一样没有落实,一张白脸上,黑眼圈还没来及遮挡,看着阴测测地还真有点吓人。
钟昊然壮得跟头熊似的,惊吓之后的退步,就显得有些夸张,惹得化妆室内发出一阵哄笑,郑邈被笑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说什么找回颜面,可看到眼前三个人高马大的准“第九队”大兵,全都面色不善地瞪着自己,又回头望了一眼跟着自己的几个助理,相较之下,瘦小得跟小鸡崽似的,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悻悻地回去了。
郑邈这么痛快就落荒而逃了,涂飞白夸张地嗤笑一声,讽刺意味明显,可郑邈还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几人便也觉得欺负这么个怂蛋兴趣缺缺,很快换了话题:“小野你怎么才来啊!”钟昊然大着嗓门问。
林野自从那一天让他永生难忘的“chū_yè”之后,就一直没把生物钟好好地调整过来,虽然林野一直没有得逞尝尝顾丞炎的“鲜”,可也被伺候得舒舒服服,之后几天里两人食髓知味,也跟顾丞炎过得荒唐,几乎要昼夜颠倒。
想到这里,林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刚睡醒,路上还有点堵。”
此时,站在林野身后许久的小化妆师,忍不住试探道:“节目一小时之后就开始了,林、林老师,现在可以给你化妆了吗?”
小化妆师大约出于职业习惯,管谁都叫老师,林野冲他露出一口小白牙:“我一男的,就不化了。”小化妆师穿得很中性,是个世俗人眼里的“娘炮”打扮,却没免俗,对男性魅力爆棚的“决赛三人组”充满了崇拜和欣赏。
此时被林野这么一笑,差点没电晕了,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好,却没走开,仍木桩子似的杵在几人身边,听几人说说笑笑。
林野和“决赛三人组”几天没见,如隔三秋,比起那些拍广告的、录节目的,林野和他们的共同语言简直可以绕地球三圈,就是单单看钟昊然和涂飞白斗嘴也颇有乐趣。
不过今天的钟昊然少见的矜持,连嗓门都比平时小了些,涂飞白冲林野挤挤眼睛,又冲着某个方向努了努嘴,只见一位端庄秀丽、颇有气场的女子,戴着墨镜,涂着红嘴唇,在助理的簇拥下披上了空调房专用保暖衣,摘下墨镜、补妆,一气呵成,似乎是刚进来不久。
而离她的化妆隔间八百米的郑邈屁颠颠地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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