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炖红烧肉吧?好香啊!傅澜嘴馋。
白倾夏把烧好的肉往桌上一摆,桃花眼一睨,傅澜心脏都快停止跳动,犯规!不带这样勾--引人的!
“要不要吃饭?今天做多了。”
“可……可以吗?”
傅澜的馋虫占领了主人的脑回路,控制身体一股脑往桌旁凑去。白倾夏添了两碗白饭,两人面对面坐着,傅澜夹了块红烧肉,肥瘦相间,香甜松软,好吃到傅澜差点咬掉舌头。
待傅澜吃了第二块,白倾夏凉凉说道:“好吃吗?”
“嗯嗯嗯。”傅澜含着满口食物发出模糊的应答声。
“是‘农场’里的口粮,不错吧?”
话落音傅澜被狠狠噎了一下,肉卡在喉咙差点窒息,强咽下去后咳得惊天动地,好不容易缓过来,扯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教教授,开玩笑吧?”
白倾夏淡定地夹了块肉甩嘴里,“你说呢?”
食欲瞬间全没,傅澜不敢再问,象征性夹了些青菜,入口发现清脆爽口,傅澜如狂风过境扫了大半碟青菜,白倾夏几乎以为他是饿死鬼来投胎。
少根筋的傅澜饭饱喝足,真心实意赞美道:“白教授,您这手艺赶得上五星级大厨了!”
白倾夏懒得告诉他拿他和五星级大厨比降低了他身价,他曾经掌管过御膳房、世界七星级大酒店的主厨,擅长中餐、西餐烹调技术,甜品、调酒信手拈来,时间太漫长无聊,在几十亿茫茫人口中找唯一一个人,机率比中亿万彩票还难几百倍。地府寻人的路断了,他只能不断通过不同行业接触不同的人,靠着渺茫的希望接触更多的人,提高寻找比例。
“说吧,今晚来找我什么事?”
“我来道谢和道歉的,”傅澜突然局促起来,“教授你救了我,我还误会你……”
“想要林雨泽的身体?”
傅澜摇摇头,“不,他在那里也蛮好的。”至少为你的科研做贡献。
白倾夏打量眼前的男孩,清秀温润,他明明清楚自己体质特殊,还敢三更半夜带鬼去找尸体,该说他勇敢还是愚蠢,“这个周末找辆车和处理尸体的人,我把林雨泽弄出来,给你半小时时间运走。”
傅澜低下头,白倾夏看不到他丰富的表情。
“教授,我是真心来找你道歉和感谢的,不是来讨林雨泽的身体,魂飞魄散了,”傅澜停顿一下。“要身体也没用。你救了我两次,我不想再和你添麻烦,姚叔有说你是受命在‘农场’科研,我那天在医院乱说话,您别往心里去。”
白倾夏面无表情,“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或者道歉。话我搁这,这个周末、半个小时,我很忙,错过了以后哭着跪下来求我也懒得理你。”
再三考虑,傅澜应了,也好,以后不用再挂念林雨泽的事,只是又欠白倾夏人情了。傅澜磕磕巴巴地说:“教授,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
白倾夏突然站起身,越过桌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傅澜往椅子后缩,“就当那晚的费用好了,你的味道,真不错。物种不一样,我比人类强多了。有需要的话,来找我。”
仿佛有人在脑袋中投了颗□□炸出一大片蘑菇云,傅澜脸红到耳根,简直能滴出血来,他不顾白倾夏近在眼前的俊脸倏忽站起来,结结巴巴,“白白教授,太晚了,我要回宿舍。”说完顾不得礼仪就往门口走。
“站住。”白倾夏凉凉的声音阻止傅澜逃跑的脚步,他欲哭无泪,让你蠢,让你入蛇窟!
“白、白教授还有什么事吗?”傅澜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问。
白倾夏淡淡往沙发一座,优雅得像个贵族,“吃了我的饭,刷顿碗不为过吧?”
傅澜心抖肝颤地飘去收拾碗筷。
白倾夏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傅澜的背影,黑得像个无底洞。这猎物好玩,怕他怕得手脚发抖来找上门来道歉,让他忍不住要逗他,看傅澜的底线能到哪。
第二天傅澜跟着舍友去上课见到了站讲台的白倾夏想大哭一场,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是非常典型的狭路相逢,能抓出来当案例了。
唐木溪看着傅澜没骨头似的往范丞背后藏,忍不住问他,“你和老师有过节?”
哑巴吃黄连的傅澜内伤到吐血,敷衍道:“绝对没有的事。老师的课讲得非常棒,我喜欢。”
两节课,傅澜担心白倾夏为难他的场景没出现,直接上课。傅澜松了口气之余暗暗唾弃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说的大概就是他了。
傅澜下了定义:白倾夏是条多才多艺、心胸宽阔的好蛇,虽然比较爱吓唬他和调戏他。
下午没课,傅澜打算和舍友吃完饭让姚叔联系一下处理尸体的人,后路他想好了,将尸体火化后找间寺庙买个灵位供起来,在山里修行,虚衍曾讲过,出家人念经诵佛,可以招来阴魂旁听,获取功德,投胎转世。林雨泽不在了,但傅澜宁愿假装他存在另一个世界不知名的角落,这样他比较好受。他在农民工小学当志愿者老师,对比孩子们天真浪漫的笑容,条件艰苦算不上事。早点认识林雨泽就好,说不定他能帮上忙。
开学到现在,还没去过几所小学,下个周末有空去看看,答应孩子们买文具记得要带上。傅澜叮嘱自己。
白倾夏皱着眉头看着傅澜出神,没人敢在他课上睡觉或注意力不集中,一他对自己专业水准有信心,第二,白倾夏扫了座无虚席的教室一眼,不少学生来蹭他的课,其中大部分为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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