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的热血“砰”地被点燃了。
卧槽!肉搏啊!
徐越根本看不清楚周围有几个人,也不知道有人靠近他,那群人个个戴着夜视镜,占尽了优势,总是会出其不意的来一拳一腿,力度还不轻,徐越的小腿、手臂和背部都挨了好几下。
而傅庭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比徐越强的地方在于能分辨出声音从哪个方向来,反应极快,然而他一方面要保护自己,一方面还要为徐越挡住对方的攻击,一来二去,根本忙不过来,徐越在混乱中听到好几声傅庭川的闷哼,他心下一乱,慌忙说了句:“你别管我啊!我自己保护自己!”
傅庭川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
佟于皓在第五分钟的时候报的警,警|察来的速度还算快,然而到达现场的时候,徐越和傅庭川已经彻底不行了,徐越还能勉强用棍子撑着站起来,而傅庭川连单膝跪地的姿势都维持不住了。
那群人到后来丧心病狂地拿了棍子,那时两人都没了力气,徐越背上挨到一记不算重的,傅庭川硬撑着到他面前为他生生挡了两棍子。
一棍子应该在头上,还有一棍子在膝盖上。
傅庭川被担架抬走的时候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看徐越的眼神已经不是很清明,他的额头上有半凝固的血迹,看得徐越心惊,甚至忍不住自虐似的狠狠咬了咬自己尚在渗血的下唇。
佟于皓还在旁边说着废话安慰徐越,徐越越听越烦,心里乱得不行,掐了掐佟于皓的小臂,哑着声音问:“傅庭川他……会不会死啊?”
佟于皓一愣,呆呆地看着徐越有些发红的眼睛,两人正无语凝噎,旁边的医生忍不住了,皱着眉说:“呸呸呸!死什么死!小年轻的,我看也就皮外伤,骨头都没什么事!打架斗殴比这更严重的每天都有十来起!大小伙子的,胆子这么小……”
徐越:“……”
他这还不是担心傅庭川因为救他出事吗?人家既有聪明脑袋,又有漂亮脸蛋,还家庭美满,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拿什么去赔傅庭川爸妈一个这么好的儿子?
这么好的儿子……
他看着旁边躺着闭上眼睛的傅庭川,想这小子要是知道自己打心底里还是承认他是个优秀的人,肯定会笑的从床上弹起来。
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人难受。
而且……傅庭川干吗没事给自己挡那两下呢?换成是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怎么会有人这么傻?!
徐越在心里骂“傅庭川你这个大傻x!”
虽然……虽然他内心深处其实有那么点小感动。
到了医院,徐越坚持说自己身体没事,不需要做全身检查,结果被医生和警|察严肃警告,逼着他把所有受伤和非受伤的部位器官都查了一遍。
这一遍下来,再加上处理伤口、被警|察问话,耗费了近两个小时。徐越一重获自由就飞奔向傅庭川的病房。
徐越以为看到的会是傅庭川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的萎靡模样,可到了那里才发现该伤患竟然在精神抖擞地玩temple run,虽然头上缠着绷带,光着的上身上贴着一块块胶布,偶尔有几处渗着血丝的红肿之处没有遮掩,看着触目惊心的疼。
徐越叫了他一声,他一局还没死,匆匆说了句“等下”就不理徐越了。
徐越还就真反常地耐心等着他狗带,一点没脾气。
傅庭川觉得自己再这么玩下去过一个小时都死不了,心里暗叹了声,主动自杀了,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抬头看他:“你没事吧?检查过了没?”
“你都没事,我当然没事。”徐越被他这么打量着,不知为何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那个……你怎么就好了?像没事人一样?我以为你要做手术啊,挂个水啊,上个石膏啊什么的……”
傅庭川闻言愣愣地盯着他看了会,盯得徐越觉得莫名其妙想开口的时候,傅庭川突然憋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大多数时候是个有点内向、不苟言笑的人,徐越鲜少见到他这样毫无负担的放肆大笑。他抱着曲起的双腿把脑袋嗑在膝盖,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连同额前的碎发一起悉悉索索的动,淡淡的日光灯下,像风吹麦浪一般。
徐越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哑着声音问:“你笑什么?”
傅庭川笑到肋骨都痛了,甚至飙出了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看着他的瞳孔漆黑发亮:“我被抬到救护车上的时候,你该不会以为我要死了吧?”
他看徐越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智障,不幸被戳破的徐越一脸赧然,涨红了脸说:“我没有!”
他微妙的神情似乎无意中牵扯到了傅庭川某根敏感的神经,傅庭川淡笑着看了他一会,然后默默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突然向他伸出手来,纤长干净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徐越的下巴,像爬过几只懒懒的小蚂蚁,酥□□痒的。
他柔软的指腹在徐越没有一点胡茬的下巴上不着力地点了点,然后打了个圈。
傅庭川眯着眼看着他,像一只黑夜里的猫,徐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疼吗?”
徐越的目光完全被傅庭川的唇吸引住了,那么漂亮性感的形状,无论是安静的时候,还是说话的时候,都诱人到了极致。
“疼吗?”
傅庭川又问了一遍,徐越这才回过神来,傻乎乎地摇了摇头。
“淤痕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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