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当然是不够的,借由凑份子,办仪式,伴郎团,祝词等等理由,四个人走了好几圈,喝到微醺,才开始吃菜。
席间几个人又把赵三儿狠狠耍弄了一阵,才开始关注今天组织聚会的吴树。
“吴树,我看你面色红润有光泽,还专门带洋酒,怎么滴,也有好事?”秋葵人精一个,是他们gay几个里面相最老实,肚子里坏水最多的,还是个搞财会的chù_nǚ座,又鸡毛又叨逼叨还斤斤计较,被以吴树为首的狠狠教育过几次后收敛不少,搞不懂他对象是怎么看上他还受得了他的。
“咳咳咳。”吴树清嗓子,举杯,“我,从今天开始,要追秋言少啦。”
沉默已久的陈放嗤了一声:“就这破事,耽误我时间。”
“你再给老子说一句试试,什么叫破事。”吴树火大地瞪眼。
陈放算得上唯一一个从来不给吴树面子的,该怼就怼,该拆台就拆台:“你俩看对眼多久了,现在才下手,要轮我手上,这会都操出茧来了。”
赵三儿在一边狂笑,秋葵还假正经地端着,都没一点惊讶的样子。
“你们什么意思。”
“不是我说,吴树。”赵三儿缓过来,伸手往他肩上拍,“你俩真挺明显的,这窗户纸膈应得我都想帮你们捅了。”
“我们之前是纯洁的gay之间的革命友谊!”
“是是是。”秋葵漫不经心地夹菜,“然后秋大少爷拒绝了根正苗红的大院公子,年轻有为的海龟研究员一干人等,就守着你边上。”
“放你妈屁,他谈了多少个男朋友你还不知道?”
“长点心把,吴树。”赵三儿插进来,“哥几个都是透底的铁,谁不知道谁是哪根葱?就秋言少那么个人,男朋友能不拉出来秀一秀?他那个条件,能找个多差的?”
陈放一个人闷头喝了几杯,接着赵三儿的话茬:“要追就去追。你不是问过我把gay的秘诀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追就完了。”陈放说,“追不上再说,你先去追,管那么多干嘛。”
“老子今天就是来说要追他的。”
“跟我们说顶个jī_bā用。”陈放酒气上来,嘴上越来越不干净,“带上你的手机,揣上钱包,端着鸟,去追!”
赵三儿使了个眼色,和秋葵一块安抚情绪激动的陈放,他今晚状态很不对,吴树左右无事,觉得刚刚那席酒后豪言也不是没有道理,说了两句朝外走去。
身后的陈放突然又站起来,指着吴树,餐厅里不少人都看着他们几个大男人演戏似的一会笑骂一会大叫,陈放手一挥:“毛主席告诉我们,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求求你了,搅屎棍,别再搅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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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经历过这样一位醉酒佳人,酒后当众背诵《将进酒》,笑die
吴树走到街上,靠在马路牙子的路灯下点了根烟,深深吸一口。离着中秋没几天了,月亮又圆又矮,就挂在一栋满是宾馆招牌的商业体顶层,看得人倍感孤单寂寞,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和秋言少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十六点四十二分。
墨迹了一会,他拨去电话。
被挂断了。
几秒后,收到一条微信:待会给你回。
这个待会,却再没有下文。
秋言少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他消失得毫无缘由,毫无道理也毫无踪迹。
吴树等那通电话等了两天,决定去秋言少上班的国企问问,结果人事的干事告诉他秋言少写了辞职信,这几天也一直没露面。他又跑去武杭大道上秋言少居住的小区,门卫见是生人又没有门卡,询问了一番,敬职敬业地从门房提给他一只行李箱,说是姓秋的业主出远门,托他还给一名前来的吴树先生。
“他去哪儿了?”
“那可就不知道了,也没拿多少东西,估计出个短差吧。”门卫乐呵呵地,没有放他进小区。
吴树一无所获,除了身后装满了自己物件的箱子,他给秋言少打了几十个电话,统统转入来电提醒,所有的微信消息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刚开张两天的水吧继续关门歇业,挂上一把大锁,这次,吴树不止揣上钱包,端着鸟,他还带上了充电宝跟数据线,开始了一番地毯式搜索,目标人物为秋言少。他去了他们常去的酒吧,聚会的餐厅,蹦迪的h吧,逛街的商圈,曾经的学校和租住的房子,就差没进警察局去报案,但依旧毫无头绪。
此时此刻,吴树简直发疯地想要一台thine.这样不消一会他就能准确定位秋言少,不论多远,近他就骑摩托打的,远他就高铁飞机,直冲到那龟孙子面前,先痛打一顿,扁到他青红绿紫,再翻过去操,操到他哭爹喊娘。
“可惜,鞭长莫及。”被他约出来的陈放拨了一手的红皮花生,一捏一搓一吹,嘎嘣嘎嘣吃着。
“他真特么没跟你联系?”吴树敲桌子。
“他跟我联系干嘛,我能不举报他行踪,我不跟吴哥混还有活路?”陈放讽刺得让人想揍他,这家伙吃完花生又吹了半瓶啤酒,叫老板上一条锡纸五香烤鱼和一屉蒸饺,“我说吴树,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哥们时间也很宝贵,身后弟弟一大堆,临幸起来很费时。”
“把你后宫佳丽先放一放,歇歇屌。”吴树说,“你说他跑个什么劲,我怎么他了,还没开始追人怎么就跑?”
“你自己去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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