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廖公子。”尽管的确没什么可喜的,但朱雪槿对于廖紫阁的这番话,还是礼貌的给予了回应,后又好奇问道,“廖公子何以居住在闽国学士府?”
廖紫阁低垂下眼睑,语气中带了某些愧意,道,“其实,高侍卫带我乔装离开皇宫之后,我本想着随意隐居山林,过些闲云野鹤的日子也罢,后便离开了殷国,坐船前往风景极好的闽国,寻了处风景极好,坐落于山水之间的地方,简单盖了所稻草房,遮风避雨,自给自足,也是够了。有一日,闽国大学士途径此处时,我正于山水之间吟诗;大学士驻足倾听,后便索性上前,与我对诗。可谓是高山流水,大学士便是我的知音。临走时,大学士非要带我一齐离去,我本不愿,但大学士说闽国如今就是缺少人才,闽王求贤若渴;我虽再不愿与皇宫有一点点瓜葛,可是念起之前殷国对闽国的种种烧杀抢掠,我身为曾经的殷王,总也要还债的。于是,便答应了大学士,与他一道回去,暂且先居住于学士府。”
听闻廖紫阁的这种种说法之后,朱雪槿无奈的笑笑,道,“对啊,这便是人生,人生怎会按照我们想要走的方向而行呢?人生其实才是一条路,我们必须按照它所铺好的,一步一步走下去,有石头,可以选择捡起来,可以选择踢到一旁,每一个选择,都影响着我们之后的路。”
“有些日子没见,大皇妃说出的话已经这般带有哲理性了,”廖紫阁对着朱雪槿笑笑,道,“其实这一次,是我听闻大皇妃要与大皇子成亲,特意前来恭贺的。喏,”廖紫阁说着,将自己腰间缠着的玉佩摘下,亲自交到朱雪槿手上,又道,“这是我唯一从殷国王宫带出来之物,也是身上最贵重之物了,借此献给大皇妃,还望大皇妃不要嫌弃才是。”
“廖公子,这如何使得,这对你来说是那般重要之物……”朱雪槿连忙推辞,这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她怎能将其从廖紫阁身上夺走,或许这块玉佩,就是最后能证明廖紫阁曾是殷王的证据了。
“廖某没有过去,日后,廖某只向前看。大皇妃,廖某的心意,你便收下吧。”廖紫阁将玉佩硬塞给朱雪槿后,又拱手,开口道,“再过两三日,我们就要启程回闽国了,此次一别,还望大皇妃日后能够安好。”
朱雪槿死死的握着玉佩,定定的嗯了一声;廖紫阁又再三行了礼,开口道,“大皇妃对廖某的救命以及再造之恩,廖某终身不忘。”
阳寒麝从皇子所回来的工夫,在景阳宫门口,便见到朱雪槿与一男子推推搡搡的,他心里自是不舒服,大步上前的工夫,朱雪槿都感觉到背后生风,回过头的工夫,阳寒麝已经冷冷立在她身后。她可是吓了一跳,对着阳寒麝福身问安;廖紫阁同样福身问安,后便告退,没有再多留。阳寒麝目光死死的盯着朱雪槿手中握着的玉佩,双眉之间拧成了个大疙瘩,开口间,语气满是忍不住的气愤,“他是谁。”
“闽国使者。”朱雪槿说着话的时候,已经被阳寒麝抓住了手腕,生逼得她张开手,将那玉佩公诸于众。
阳寒麝的双眼都要冒出火来,再度逼近了朱雪槿,道,“闽国使者,送你这样贵重的玉佩?”
“外面人多口杂,进屋说。”朱雪槿压住了自己一肚子的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点。
不过阳寒麝丝毫没有吃这一套,而是接着逼近了她,道,“与我说话便是人多口杂,与他那般大庭广众的身体接触,便没有人多口杂了么?朱雪槿,你时刻记得你大皇妃的身份,别辱了我的家门!”
阳寒麝说着,松开了手,玉佩险些落了地;朱雪槿赶紧将其绑在了腰带上,后紧随阳寒麝的脚步,进了景阳宫;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语且怒意冲冲的从走廊走到寝宫,阳寒麝一脚踹开大门,那折扇门在撞到另外的墙体后,发出当当的声音,听起来甚是瘆人;周遭的宫女小厮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一点不敢靠近。唯有朱雪槿,默默的关上门之后,抱着膀子立在阳寒麝身后,开口道,“刚刚那人,是殷王,廖紫阁。”
“什么!”阳寒麝几乎是立即转身,当看到那玉佩竟被朱雪槿别在腰间,底下的流苏还晃呀晃的,他登时双眼瞪得老大,口中重重的喘着粗气,咬牙道,“他来做什么?难道不怕死?”
“他是特意来恭祝我和你的婚事,虽然这的确没什么可恭祝的。”朱雪槿白了阳寒麝一眼,又道,“不过你刚刚的样子,想必是吓着他了。”
‘“又不是大姑娘,哪里能那么轻易的吓着,”阳寒麝蹙着眉头,几步走到朱雪槿身边,一把将她腰带上的玉佩拽下,放在梳妆台上,又道,“收起来。”
朱雪槿当真觉得阳寒麝脑子有问题,一面气冲冲的将玉佩放入首饰盒,另一面,阳寒麝却又开了口,说起了其他,“今儿个在皇子所听到了一些事,说是蜀国有位世子,已经一夜不见人了。”
朱雪槿忽的就来了一万分的精神,立即回头,对阳寒麝道,“我今日送南烛前往长春宫见丽嫔时候,也从她口中得知,此次使臣之中,的确有一位她的弟弟,也正是与我等起了摩擦的那一位。那这次一夜未寻到的那位世子,可也是他?”
“不清楚,这是从承明殿那边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侍卫们已经在皇宫中的各个地方开始寻找了。”阳寒麝说着,有些不解的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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