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把母亲的兵法以文言的形式译出,阁下是?”这是阳寒麝第一次对这个寨子中的人有些敬佩之意了;也或许他的武艺一直不错,文却总是差了一点,所以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总是有着一点点的好奇和钦佩。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在下向昆仑。”文质彬彬的向昆仑对着阳寒麝拱手,接下来说的这句话,却让阳寒麝与朱雪槿都惊呆了,“也曾是铁血公主的军师。”
敬妃的军师……如今沦落到此做贼匪?朱雪槿不禁唏嘘,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向叔叔,何以沦落至此……”
“何谈沦落,”向昆仑微微笑着摇摇头,“这本就是铁血公主曾经的梦想,不过是辽国抛弃了她,可我们永远不会抛弃她,她无法完成的梦想,我们会继续替她完成。”
“这位夏国大皇子正是铁血公主之子,如今铁血公主已经嫁入夏国王宫之中,你们若一直如此,困扰的也会是你们曾经最最崇拜的公主。”朱雪槿说着话的工夫,余光却一直瞟着一侧的阳寒麝;因为她非常敏感的发现,刚刚阳寒麝的眼光中有一刹那的闪亮,不知是否想到了什么。
“大哥,三弟,我可否单独与大皇子谈谈?”向昆仑并未理会朱雪槿这番明显笼络的话,而是回过头,这般对李治与张三说道。
李治自然明白向昆仑之意,颔首的工夫,向昆仑对着阳寒麝做了“请”的姿势,意在让他与自己一道出去。朱雪槿对着阳寒麝摇摇头,如今就算李治三人都说明从前是敬妃的手下之人,向昆仑看起来还是敬妃的亲近之人,但是空口无凭,朱雪槿实在无法相信他们,自然也就不放心阳寒麝这般跟着向昆仑前进,谁知道前方到底是否为陷阱,她怎能让阳寒麝自己犯险。
“我要与朱雪槿同行。”阳寒麝明白朱雪槿的意思,也默认了她的想法;接着这般对向昆仑道,“我二人既一起来,自然何时,发生何事都要在一起,不能分开。”
向昆仑深深的望着阳寒麝,继而道,“如果我要与你相谈的,是公主的私事,你可也愿意与这位朱姑娘分享?”
“我对朱雪槿,坦坦荡荡,无所不言。”阳寒麝回应了向昆仑的话,丝毫不以为意道,“既然我选择信任她,便是事无不可对她言,也不必劳烦你多番费心。”
坦坦荡荡,无所不言。这八个字听在耳中,忽的让朱雪槿心里生出一阵阵的感动。向昆仑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二位随我来。大哥,三弟,我等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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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昆仑带着阳寒麝与朱雪槿两个,一路沿着山寨的小路,到了山寨的峰顶;此处是附近山崖的最高点,屹立于此,可以看得到附近的小镇,那冉冉升起的炊烟,飘飘渺渺的插入云霄;红砖绿瓦,在青山绿水之中,倒也煞是好看。三人便这般无语的沉默着,直到阳寒麝终于忍耐不住,毕竟刚刚向昆仑说了句,会与敬妃有关,他的心便一直挂牵着。
“你说你曾是母亲的军师,何以证明。”在从向昆仑口中听说一切之前,阳寒麝需要肯定的是,他的身份没有任何造假的成分;而对于阳寒麝的这番问话,朱雪槿很明显的认同,且一直观察着向昆仑的神情。
向昆仑的笑容之中带着温婉,又有些苦涩,他开口,道,“传君兵法,便是我与公主共同杜撰。公主擅战,我擅书,第一本手抄本,就是我亲自所书。只不过……如今早便遗失了。”
“既然全部是你亲自所书,那你来说说,兵法第十章,地形篇。”这是当初对于阳寒麝来讲,最晦涩难懂的部分;敬妃耐心的教了又教,他才慢慢领悟出来。这也是阳寒麝所认为的,传君兵法之中,最难的一篇;如若向昆仑能够答出来,那他对向昆仑的身份,倒是有几分相信了。
向昆仑摇头笑笑,开口便道,“形有‘通形’、‘挂形’、‘支形’、‘隘形’、‘险形’、‘远形’六种。我们可以去,敌人可以来的地域叫做‘通形’。在‘通形’地域上,应先占领视界开阔的高地,保持粮道畅通,这样作战就有利。可以前出,难以返回的地域叫做‘挂形’。在‘挂形’地域上,如果敌人没有防备,就可以突然出击而战胜它;如果敌人有防备,出击又不能取胜,难以返回,就不利了。我军前出不利,敌军前出也不利的地域叫做‘支形’。在‘支形’地域上,敌人虽然以利诱我,也不要出击,而应率军假装败走,诱使敌人出来一半时再回兵攻击,这样就有利。在‘隘形’地域上,我们应先敌占领隘口,并用重兵据守隘口,以等待敌人的到来。如果敌人先占领隘口,并用重兵据守隘口,就不要去打;如果敌人没有用重兵封锁隘口,则可以不去打。在‘险形’地域上,如果我军先敌占领,必须控制视界开阔的高地,以等待敌人来犯;如果敌人先占领,就应引兵撤退,不要去打它。在‘远形’地域上,双方地势均同,不宜挑战,勉强求战,就不利。以上六条,是利用地形的原则。这是将帅的重大责任所在,不可不认真考察研究。军事上有‘走’、‘弛’、‘陷’、‘崩’、‘乱’、‘北’等六种必败的情况。这六种情况,不是天时地理的灾害,而是将帅的过错造成的。凡是地势均同而以一击十的,必然败逃,叫做‘走’。士卒强悍,军官懦弱的,叫做‘弛’。军官强悍,士卒懦弱的,叫做‘陷’。偏将怨怒而不服从指挥,遇到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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