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哪里还敢耽误娄修胤,紧忙着打开城门,恭迎娄修胤入应城。
驾车的车夫连忙问道:“王爷,从西市去南郡王府快些,不过西市乃闹事,可能有些嘈杂,您看?”
“从西市走。”娄修胤想也没想的便应了过去:“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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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瑶一早起来,便同英儿去了西市的铁器铺子。
小舅爷这两日将店铺里头的铁器拾掇了个干净,邻里街坊也都知道徐记铁器关了门。
所以,嚣张的孙员外也没再派人过来索要铁矿钱,倒让沈君瑶他们耳根清净。
可沈君瑶心里却明白,她续交的铺子的租金,即便生意关门,但还是得有过年的气氛。
这不就打算在店面张贴些春联,也沾染些喜气。
“公子,您看牌匾需不需要取下来,上面沾染了不少的灰尘。”英儿捂着口鼻,用长长的鸡毛掸子扫着浮灰。
沈君瑶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是,牌匾是店的门面,脏兮兮的总是不好,英儿,你让开些。”沈君瑶挥了挥手。
英儿万万没有想到,沈君瑶这柔弱的身子,干起活来却不比男人费劲。
只见沈君瑶从店里将梯子搬了出来,往墙上一靠,三五下的爬了上去。
“公子小心些。”
沈君瑶在应城的时候,做惯了粗活,再者有些铁矿再高处,沈君瑶没少爬高取矿石,所以也没有忌惮。
“你放心吧!到屋子里将清水取来,我将牌匾擦个干净。”
沈君瑶手指一拧牌匾的鎏金木质边框,厚实的灰尘堆积在指尖上:“远远的看不出来,没想到这么脏。”
她嘀嘀咕咕的说着,刚打算弯腰取腰间的麻布。
可是谁人想到,这时候人群却熙熙攘攘的聚集了起来。
因为要过年的缘故,西市的生意没前几日热闹。而且现在是清晨,哪有这么多的生意可做,也不知道那么多的人聚集在西市做什么?
沈君瑶有些疑惑,她目光朝着远处瞧了过去。
一辆不算朴实的马车行驶了过来,它在西市的街道上横冲直撞。
常有些富贵人家的车夫,哪管前方是谁,只要敢挡道便撞上去。
这是西市是常有的事情。
她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还记得当年入京都的时候,差点就被沈府的马夫给打了出去,全是因为她穿着穷酸,没半点大小姐的模样。
沈君瑶便也没再留意,可底下人的讨论声总是落在了耳朵里。
“不得了,听他们说今日历城来了厉害的人物,方才城门口的官兵都涌上跪拜。”
“是吗?这年跟前,最热闹的应当是京都,大人物都入京述职,哪里还有人到咱们这地方来。”
入京述职。
沈君瑶的脑海里却盘旋着娄修胤的信,年关携家,思归。
娄修胤的意思应当是会来寻找自己,那他岂不是不会入京述职。
在他的心里,自己竟然如此重要。
沈君瑶擦拭牌匾的动作却轻柔了起来,眼神里无意间流出了一丝笑意。
“听人家说,官兵叫唤声可大了,在城门内都能听见,说是,晋安王千岁。”
晋安王千岁?
沈君瑶手中的动作一愣,耳侧这三个字儿的咬音似乎不断在扩大。
娄修胤来了?
现如今已然是年关的最后一天,他如约的来了?
“那不就是边境的枭雄战神娄修胤吗?边关吃紧,秦军入境,他这时候怎么可能到历城来嘛!”
沈君瑶哪里还有闲情擦拭牌匾,一溜烟的爬了下来,她赶紧扒着眼面前的老伯,像疯癫似的。
“老伯,您说的可是娄修胤?那些官兵果然喊了晋安王?”
“这位小哥,稍安勿躁,虽说晋安王勇猛,难得一见,可也别扯着老夫的衣服,这都皱了。“
老伯一脸嫌弃的瞧着沈君瑶,见她神采飞扬,又瞧见她狰狞的长相,赶紧与身边的男子让旁边让让。
“我可不确定……要不是晋安王,你不会欺我吧?”
沈君瑶一瞧就满脸凶悍,她赶紧收敛着情绪,细声细语的说道:“是我方才粗鲁的,老伯,你们围在这里就是为了一睹晋安王的风采。”
“对呀,他们从城门向西,这不就打算从西市去官府嘛!小哥,你稳妥妥的站在这儿,定然能看到的。”
老伯话音刚落。
横冲直撞的马车便迎面而来,见人群越发的多,速度渐慢。
沈君瑶清晰的瞧见马车上的娄字。
是娄修胤么?
“你看晋安王这不就来了。”
他来了。
沈君瑶的心毫无节制的扑通乱跳,耳侧一阵空鸣,她下意识的理了理头发,却又担心今日重逢是否不妥当,让他瞧见自己的囧样儿。
沈君瑶手指上的灰尘伴着拨头发的动作,全部落在了她的脸上。
英儿端着清水走出来,一见沈君瑶脸上的道道尘埃。
“公子,你怎么成花猫了?”英儿轻笑了出来,她将清水放在地上,又瞧着身边拥挤的人群:“发生了何事?怎么那么多人聚集在此处?”
“花猫?”沈君瑶没留心英儿的后半句话,只顾及自己此刻的表现,她又用袖口抚了抚脸颊,可是袖口也沾染了灰,弄得她更是凌乱。
“不行,这样不行。”
沈君瑶大步一迈,转身就进了店铺:“英儿,速速关门,咱们回家换个衣裳。”
“啊?”
英儿不解,她只站在远处,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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