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彦悦车技术不错,才没让陈全这一下子给折腾的翻车。
贺琛林把陈全死死困在后座上,嘴角带着冷笑:“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陈全,你为什么会突然决定结婚?嗯?你在害怕什么?!……我来猜猜看,你是怕,怕有天会对陆先生动情,怕爱上陆先生?还是说,你现在已经爱上了……”
“闭嘴!!!”陈全几乎惊恐地哑声怒吼,他浑身颤抖,眼底凌乱一片。
“陆先生有多重视这个孩子,你应该清楚。要是让这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去向陆先生交代吧。”贺琛林松开陈全,冷声道。
彦悦从后视镜里瞥一眼,却见陈全整个人失去力气一样摊靠椅背上,眼神虚弱而凌乱。有一刹那,彦悦眼中竟然闪过不忍。
陈全靠着椅背,额角青筋颤抖,冷汗涔涔,没有再动作,整个人死水一般沉寂。
阴阳人不是普通人,他们特殊的地方不仅仅是体质,例如抵抗力,血液,脉象,都和普通人有区别。只有专研了解过阴阳人的医者,才能够准确识别。因此,贺琛林刚才才会通过陈全异样脉象推断陈全已经怀孕,而当初陈全婚检,普通医院里竟是没有查出来。
贺琛林以为陈全听进去自己的劝导。当车子终于抵达锦华,医务人员早已等候许久。贺彦二人下车后,却始终不见陈全动作。
贺琛林提醒一声,陈全幽幽睁开眼睛,有些愣怔,仍不见动作。贺琛林这时才察觉不对劲,立刻上前查看。
陈全双腿微张,有些颤抖,一道暗红顺着他的裤脚滴落下来。
贺琛林双眸瞬间惊愕睁大:“你——”
陈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浅弧,眼神刺痛诡异……
……
另一边,陈家人被贺琛林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糊涂,但也没深究,毕竟贺琛林是医生,也不算生人了。
或许是贺主任好心帮忙吧,陈家人心想。不过他们家陈全的状况似乎真的不太好。
蒋云英和陈志华也要赶去锦华,但由于三辆大巴车的客人还需要安排回去,一时也走不开。陈斌站出来说,二爸二妈,你们放心吧,我去锦华。陈全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去总还能帮上点忙。
蒋云英最后塞了一笔钱给陈斌,说,斌斌,那就麻烦你去跑一趟了,我稍后就过来,如果还需要钱,记得给家里打电话。
陈灏和陈蕙过来,说,我们也一起去医院吧,总能帮上点忙。
陈全那些表兄弟也说我们也一起去吧。
有这些年轻人帮衬着,实在令人感动。
但人去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陈全似乎就是阑尾炎,切了就好,实在没必要大家都去。
最后,陈斌,陈灏,陈蕙三人一起去了锦华。
……
寒风瑟瑟已大半个月,今天是个难得的太阳日。暖阳带着冬日的沉寂,透过洁白窗纱,星星点点洒满房间。
寂静房间中,大床上正静静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男子二十出头,面庞线条清晰,细细密密的长睫毛垂落下来,细长眼尾牵出一缕淡淡委屈。
躺在床上的人影突然动了动,薄薄眼皮轻轻颤动,继而缓缓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眸布满迷茫。
男子侧头看了看窗外,一切都是陌生的。男子坐起身来,抬手摸了摸小腹,眉头略蹙,似奇怪那里为什么不疼了。
这男子正是两天前入院的陈全。陈全才从昏睡中醒来,整个人还不甚清醒。陈全无意识的动作,却让另一旁面色寒冷的某个男人看直了双眼。
陆东棠直直看着陈全的动作,眼底幽光闪动,心底滑过一丝浅浅的柔软。
“醒了?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啊,我都要被某人冻死了。”突然,贺琛林略带怨言说道。
陈全一惊,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陈全朝贺琛林望去,不期然看见陆东棠竟然也在。
陈全整个人顿时僵住,身子止不住轻颤。陈全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陆东棠。
陆东棠面无表情。
贺琛林说:“孩子这次算是给你们保住了,但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尤其是前三个月!要不是胎儿最初着床很稳,你又是阴阳人体质,抵抗力不一般,这要换成别的女人早就流产了!”才把人送到锦华的时候,陈全下/身已经见红,贺琛林当时大为震惊,只以为这个孩子怕是难以保住了。
陈全最近因这场婚事,劳碌奔波不断,精神压力极重。加之半月前就受寒着凉,抵抗力大大下降,期间又跑去医院乱七八糟输液。后来又遇到这让人吐血的婚礼。这才导致动了胎气,差点流产。
陈全脸色忽青忽白,眼睛死死瞪着贺某人,简直想杀了唠叨的贺琛林。
“你可以出去了。”陆东棠面无表情冷声道。
贺琛林啧啧摇头,连连感叹世态炎凉,这有了男人忘了朋友,果真见色忘义。
“行行行,我出去,ok?”贺琛林把一旁盛着药的杯子递给陈全,“喏,把这个喝了,今后这个保胎药一日三次,一顿都不能拉下。”
陈全眼角抽搐,死死抿住嘴唇,一脸决不妥协的倔强模样。
见陈全不动作,贺琛林挑眉,转首把杯子递给一旁的陆东棠:“我这当医生的人微言轻,他现在的身子稍有差池都可能滑胎,还是麻烦陆先生亲自动手了。”
贺琛林离开。
陆东棠垂眼看了眼手中被硬塞进来的药,略略蹙眉,他为什么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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