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说吧。”瞿晗把他的嘴捏成鸭子嘴,认真的对他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柏沂挣脱开他的手,打断他的话,“就算只是一部分,我也会觉得是我挡了你的路。”
“你先别急,听我说好不好。”他摸到柏沂的嘴捂住,“当初的我离家出走被你‘包养’,你没问,我也就没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觉得自己已经够狼狈了,那一丢丢所剩无几的尊严不允许自己把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告诉你,让你和我一起承担,这会让我......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也会觉得我欠你太多。”
柏沂没说话,但却传递出一丝不悦。
“你别生气么,那时候我不是还小,不懂事。呵呵......”
柏沂冷哼一声,“过了一个多月你就长大成人了?这意思是我之前艹了七年的未成年人?”
瞿晗抱着他蹭了蹭,撒了个大娇,“也没长多大......”
“好好说话!”柏沂把他拉开,认真的看着他说,“我不怕你拖累我,我就怕你撑不下去的时候不敢抓住我的手。”
瞿晗心里微动,觉得以前那个畏头畏尾的自己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傻瓜。
他酝酿好了情绪,继续说,“何女士和瞿荣天是商业联姻,我的出生属于爹不疼娘不爱的那种,六岁的时候被保姆虐待,两个大人愣是没一个人发现我的异样。其实当时保姆打我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何女士在结婚之前有个情人,并且已经怀了孩子,但当时她并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直到后来我出生以后,她去做了亲子鉴定,才证明了我不是瞿荣天的亲儿子,她很高兴,也很宠爱我,直到我六岁的时候他的情人和别人结婚了,要和她彻底断了联系。”
柏沂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握住。
“男人都没了,我这个孩子还有什么用?现在回头想想她当时没有虐待我真的是我童年最大的幸运。”瞿晗嘲讽的一笑,“当然,也说不定那个保姆就是被她授意指使的。
柏沂没有打断他,只是握着他的手紧了几分,像是再用这种方式在向他传递自己无声的安慰。
他很心疼怀里的这个人,那个小小的瞿晗,如天使一般的孩子,弱小又漂亮。
他的心口像是被网紧紧地勒住,密密麻麻的疼。
那该是多大的恨意才能让一个孩子不惮以如此大的恶意来揣测一个母亲。
“也就是那年,瞿荣天带回一个孩子,他比我大,对外称是瞿家的养子,最初他对我不理不睬的,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玩伴,便总是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后面,叫他楚哥哥。”
瞿晗说到这里是看了一眼柏沂的脸色,感觉没什么异常才继续往下说,“后来,我发现,只要有他在身边,那个保姆就不会掐我打我,我便整天死不要脸的缠着他,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替我教训了一顿那个保姆,但小孩子的本事怎么能敌得过大人,再说了,我就不信这件事瞿荣天不知道。”
“当天晚上保姆就无意的把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到了我的手上,而楚海夕却被瞿荣天叫出去参加某个宴会。”
瞿晗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在保姆的威胁下,这件事我没和他透露过一句,但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就发生了保姆把楚海夕推下楼梯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是就在那天晚上,保姆被辞退了。”
“所以,柏沂,就算大楚后来那么对我,我也是始终恨不起来他的。”瞿晗眼圈有些红,“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救了那个时候的我,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爷爷来带我走。”
柏沂把他摁在怀里,“不许哭。”
人的泪腺就是这样,当强逼自己不哭的时候总是会哭的越发的厉害,瞿晗哽咽了一会,哑着嗓子说,“我十五岁那年,爷爷决定去秦皇岛养老,当时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心理医生说让我多接触一些外人,最好是那种可以信任依赖的人,所以就算爷爷再不愿意也还是任由楚海夕把我接回了瞿家。那时的瞿家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家,两个家长都在外面养着人,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一趟,诺大的屋子只有我和楚海夕两个。”
“楚海夕怕我看到保姆会有什么心理阴影,便辞退了家里的所有人,只吩咐一个清洁人员每个礼拜来收拾一次,而这天他总要把我带出去,就连他最讨厌的酒吧在这天都是任由我去的。”
柏沂听着他说,一口咬在他脖颈上还没消去的牙印上,恶狠狠的用动作来告诉他,吃醋了。
“别闹么。”瞿晗把他的头推开,“我不说他了行不行?”
得到保证柏沂才松开狗牙,不情愿的听他说。
“再后来就是我离家出走那次了,何女士又被他的情人骗了,再加上被楚雪派人跟踪拍了不雅照片放到了网上,气急之下就跳楼了。也是在她两人争执之下,我才知道楚海夕是瞿荣天的亲儿子。哦,对了,楚雪就是楚海夕他妈。”
“虽然我对何女士的死没什么好抱怨的,但到底对楚家母子有怨言,就再没见过他们两人。”瞿晗故作轻松的说,“大概是楚海夕喜欢我这件事被瞿荣天知道了吧,所以后来才这么的针对我。”
柏沂亲吻他的额头,想到一件事,有些犹豫的问道,“这些......爷爷知道吗?”
瞿老爷子多想要一个老瞿家的后代他是知道的,万一他知道瞿晗不是瞿家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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