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妈上班去了,家里没人。
关唯一进门就去倒凉开水喝。黄晋放了背包正要出声阻止,何景阳已经把杯子拿走了去兑开水。
“嗓子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好好儿的啊,吃药没?”何景阳递过水去问关唯。
一提药黄晋想起来了,口袋里掏出润喉片放手心里,说含完这个再喝六神丸。关唯就着黄晋的手心伸出舌头一舔,卷进了嘴里。
何景阳在旁边沉着个脸看着,等黄晋喂完,手一伸,“药给我。”
黄晋气笑了,又塞回口袋里,不假思索地说了句“我连他光屁股都看过,你嫉妒不?”
这话一出,那俩人瞬间尴尬了。
何景阳心想,原来你只看过光屁股啊?稳稳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不看黄晋。
黄晋看到他这欺负了关唯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也上来脾气了,非得等着看他安得什么心,便坐在沙发另一边,拿了本杂志,慢条斯理地看起来。
关唯不能挤这俩人中间坐沙发,只好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简洁地问:“有事?”
何景阳来的目的是很不便言说的,如果黄晋不在就好了——想到这里,何景阳忽然张飞附体,掏出李杰写的那张纸条,往茶几上一拍,冲着黄晋说:“你这么闲,帮个忙。”
“谁闲了?”黄晋莫名其妙地放下杂志,捏起纸条看了一会儿激起了好奇心,“教案本、激光笔、档案袋、公文夹、密码锁、帐本……这都干啥用的啊?还有电脑??”
“我们同学——李杰,在青城办了个培训班,我顺便帮他置办点儿东西。”何景阳看看关唯,“老徐也在那儿帮他管理呢,还有张飞。电脑不买,先打听好价格,配置不要太好,办公能用就行。”
关唯一下接收到这么多信息,消化得有点儿吃力,顾不上装冷漠了,一脸迷茫。看得何景阳心里发痒,直想捏他小脸儿一把。
“那你去呗,这不哪样儿东西在哪卖,大概在什么地方都给你写好了么?这人还挺条理的。”黄晋说完把纸条一扔,又拿起了杂志。
“我跟关唯有事儿说,你要没事干就去帮我买——反正别在这儿,你看你杂志都拿倒了。”
黄晋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气得一下站起来,冲关唯说:“就不该让他进来!”
关唯忍不住笑了一下,也拿起纸条仔细看看,觉着黄晋确实比何景阳更熟悉这些地方,便把纸条塞到黄晋手里。
黄晋看见关唯肯笑,情绪总算是缓过来了些,心里明白还是何景阳的功效,无奈准备出门,回头问何景阳“钱呢?”
于此同时,何景阳问他“药呢?”
黄晋掏出六神丸和润喉片的盒子,掂了半天,问关唯:“我能扔他不?”
关唯不表态,黄晋手一扬,两个盒子砸向何景阳,也不要钱了,转身夺门而逃。
黄晋在的时候,何景阳要撑足气势。黄晋一走,自觉理亏的何景阳立马低人三分。
关唯也收敛了笑容,手指在杯沿上划来划去,等他说话。
“我的通知书也下来了。”何景阳跟关唯邀功。
关唯听了也不说话,细眉一挑定定地看着何景阳。
何景阳却得了圣旨般扑到电话跟前拨通家里的电话,让妈妈帮他看信封上写着的校名。
“财专?”何景阳挂了电话,难以置信地和关唯说。
财专是隶属于省财政厅的,虽然是个专科,但名气也就比云大那个档次稍次一些。
“这可是我报的第一志愿!”看见关唯的眼神也有些赞许和欣喜,何景阳很是得意,说话中气也足了许多。
“玉米核桃?”关唯问。
“没有。我没回家,从李杰那儿过来的,就是要找你。”何景阳怕黄晋随时回来,也顾不上仔细斟酌,想到哪句说哪句,啰啰嗦嗦把自己过去一天的心路历程和盘托出,最后总结出一个中心思想:“我想明白了,我受不了你跟别人在一块儿,不管是张飞还是别的什么人。就刚才黄晋那样儿,我都受不了。”
关唯皱着眉头想半天,才想起在小区门口黄晋是搂着自己往里走了那么几步。
“我就喜欢你这一个男的,没有你,可能我就会找个女的,不至于非得还是男的。更不可能是张飞。”关唯用气嗓说了个长句子,喝了一大口水。
“等等,吃药,女的也不行!”何景阳赶快照着说明书把药数了十来颗递过去。
“不给送大礼了?”
“不给!”
关唯喝完药想了一会儿,问,“可怜我?怕我像张飞那样一个人?”
“不是。”何景阳紧张地望一眼门口,站起身凑到关唯耳边,厚着脸皮飞快地说,“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块儿。不想让你和别人做咱们俩做过的事儿,就想和你做。”
“换一个人弄你也会有反应。”关唯脸红了一下,但还是收敛心神,把这句话记得真真切切一字不差,带着心无旁骛的坦然说了出来。
何景阳不敢再说话,怕越说越错。
第66章 再见了
关唯躲开何景阳,躺到沙发上开了电视拿着遥控漫无目的地瞎按。
何景阳把椅子搬到跟前坐好,一脸严峻地跟着瞎看。看了一会儿肚子抗议了,两顿饭没吃,叽里咕噜乱响。
关唯也不问他,起身去冰箱里翻出一袋速冻水饺去煮。
饺子煮好,等何景阳吃完,关唯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轻声打着呼噜,象只酣睡的猫。
何景阳趴在旁边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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