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默目光扫过老者脸部,当下就在心中笑了下,这种表情他很熟悉,前辈子他可见了不少,这些人先不论好坏,都对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十分看重,也就是所谓的自持身份者,通常都是等着别人先来见礼,他们再无可无不可地回上一两句。
不过有些人只是因为性格或怕麻烦而让自己淡淡地疏离于人群,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就应该高高在上,而有些人则真的认为自己就是比别人高一等,其他人在他面前就是下等人,他们根本不屑于和自己不是同等或以上地位的人平等交流。
就是不知道这老者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这位是?”严默先打了招呼,毕竟对方年龄在那里,一般时候,他还是很敬老的。
不等祁源开口,那老者自己说了:“我是摩尔干的祭司祀水,你应该也是九原的巫者吧?”
这是祭司对祭司的直觉吗?严默笑,没有否认,他把木碗交给丁飞,重新站起来行礼,右拳轻触胸口,道:“九原的祭司严默,祖神的光辉笼罩你我。”
祁源心道你果然是九原的祭司!
祀水并没有因为严默年龄小就轻视他,同样回礼,回的是摩尔干的礼节,“水神的庇佑让大河永不干涸,就如摩尔干和九原的辉煌。”
这话回得很巧妙,如果九原没有了水神的庇佑,那是不是就不再辉煌?水源也会干涸?
严默拍了拍原战的手臂。
原战动都没怎么动,祀水身边也出现了一张椅子。
“请坐。”严默抬手。
祀水第一次看见椅子,看到严默坐着那东西的时候,他就觉得那东西看起来似乎很不错,见他身边也多了一张,只略略看了一下,大大方方地就坐了上去,一点第一次坐椅子的局促感和不适感都没有。
“祀水大人,您过来是为了鼎钺带来的骨器?”严默就像是完全忘记了原战之前跟他说的事。
祀水点头,“对,我听祁源跟我说了骨器的事,祁源因为害怕那是诅咒骨器不敢拿到我面前,但他不知,我曾经在三城学过一点炼骨术,就算那真是诅咒骨器,我也有对付它的方法。严默大人,我可以和你一起看看那四件骨器吗?”
“当然。没想到祀水大人竟是少见的骨器师。丁飞,过来把这四件骨器摆到中间的桌子上。”严默掏出骨器交给丁飞,竟继续捧着木碗喝粥。
祀水也不以为意,可能这种行为在他眼中就是常态,大家都这样,也就没有人去想到失礼、不敬之类。不过他看严默随手从腰包里掏出偌大骨器,却直了直眼。
这是和蛇人族类似的能力吗?这九原的小祭司除了是骨器师,其天生的血脉能力就是藏物?
见祀水起身去看那四件骨器,祁昊有点呆滞,他似乎不相信祭司大人就这么放过九原,明明他们来之前,祀水大人那么愤怒,当即愣愣道:“祀水大人!人面鱼……水神的宠儿,难道就这样算了?如果水神回来察觉,发怒……”
祁源对这个到现在还没搞清状况的兄长投以无奈的目光,他也不想想,祀水大人都已经叫破对方祭司的身份,这时候他们怎么好再追着人面鱼的事不放?
就算要追究,那也要等看过那四件骨器之后。
祀水大人大概也想借那四件骨器摸摸九原小祭司的底,看他到底有什么能力,又是不是真的出自三城神殿。
祀水回头,他对祁昊竟然意外的温和,“水神大人今早就已经回来,她有点不高兴,你今晚挑选一些强壮的祭品敬献给她。”
“可是一年一次的祭祀时间不是已经过了?再送祭品给水神大人,她会收下吗?”祁昊提到水神,面色有些畏惧。
严默暗中观察,觉得那祁昊似乎并不太想接近那位水神。
“祁昊!”祀水皱眉。
祁昊嘴唇蠕动几下,猜想自己可能又说错话,狠狠瞪了眼祁源,终究低头,不情愿地道:“是,我知道了。”
祁源撇嘴,他这兄长一犯错就喜欢往他身上推,另外,也不知谁灌输给他的想法,让他一遇到不好的事就认为是自己在背后害他。
原来那水神一年只交配一次,而且跟大多数动物一样都是在春季进行。就是不知道她的生育能力有多强,生孩子是像人一样,一次只能有一个最多几个孩子,还是和鱼产卵一样,一生生几百万个。
严默想应该不会很多,甚至有可能那水神的生育率极低,也许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育有一只,否则摩尔干不会因为少了一条人面鱼就大动干戈地直接找上门,连部落祭司都来了。
祀水围着桌子看了一圈,他先没有拿起那些骨器,大概是怕真的有诅咒吧。
一楼因为一面墙全部敞开,室内亮度还可以,不用另点火把照明。
门外有人经过都会往他们这里看两眼,不过在看到他们的气氛比较紧张后,也没人会那么没眼色地跑进来,或在门口看热闹。
祀水看了好一会儿,严默一碗肉粥已经喝完,他抹抹嘴也走到桌子边,问:“祀水大人,依您看,这是否是诅咒骨器?”
祀水眉头皱得很紧,他看不出来,这四件骨器和现在三城制作的那些骨器有很大不同,他甚至看不出它们的用途。
“你为什么认为它们是诅咒骨器?”祀水沉吟了一会儿,反问道。
“因为这些花纹,我怀疑它是炼骨族人留下的文字,而这些文字的意思就表示诅咒。祀水大人您想,如果是好的骨器,那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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