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要谨慎得多,仅仅刚刚发生的事情就让他把宁卿归为老手,心知他们挑衅在先,杀人夺宝在后,肯定与宁卿无法善了,所以招招直逼要害,誓要将宁卿斩于剑下。
宁卿嗤笑一声,指尖连点,惊堂木彻底被他用成了板砖,每一下都照着板砖的精髓照后脑勺抡,三下五除二就化解了对方的攻势不说,还让那人后脑勺也挨了两下,嗷的一声就哀嚎起来。
不过两个人到底比一个人占便宜,这边这个刚被宁卿制住,那边本来打算强买强卖的又缓过了劲,血红着双眼疯了一般向宁卿扑过来。
“竖子尔敢伤我!爷爷今日便要你偿命!”魔修厉喝一声,来势汹汹,但言语却暴露了他的心虚气短,“莫要以为炽烈阳气就会引得爷爷忌惮,我等魔修逆天而行,小小阳气又有何惧!”
扬了扬眉,这个魔修的说法让他想到了之前的自己,禁不住有点意外,眼珠子一转,生出个新想法。
脚下一动后错一步,宁卿一眼看出对方眼底的惧怕,突然微微一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活得这么开心了。有多少理想毁于现实的残酷性,就有多少美梦毁于内心的不坚定。”
对于宁卿来讲,面对敌人他这样温柔的说话方式还真是挺少见的,根本没有戳人心窝子,自然也不会让那魔修有什么反应。但是宁卿知道他说的话魔修肯定是听到了,用惊堂木挡住对方下一次攻击的时候,笑着继续道:“在事实面前,我们的想象力越发达,后果就越不堪设想。”
砰地一声,魔修被宁卿的惊堂木击打地倒飞出去,宁卿没有去追,反而是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挣扎的魔修。
“你们怕吗?”宁卿的语调越发地轻缓了,带着一种引人坠入深渊的魔力,“有些事,明知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时候,明知没路了,却还在前进,因为习惯了。”
“就像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结果却在树林里迷路了一般,一再告诉自己逆天而行是对的,到头来,却发现大道不容尔等于世。”
明明是毫无道理的说法,宁卿却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调坚定地叙述着:“我境界比尔等低这么多,却能靠着小小阳气将你们压制……大道规则可谓淋漓尽致,呵,你们怕吗?”
第202章
“闭嘴!”那已经站起来的魔修大喝一声,色厉内苒的样子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怕吗?当然怕。
宁卿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利用真气,言出法随自然启动不了。然而就是如此,明明只是用了一点技巧性的语气在挑拨,这两个魔修依然打从心底流露出一种恐惧来。
手下人命无数,两个魔修的胆子当然不小,可宁卿一针见血指出来的,是他们从根源上生出来的弱点,是眼中钉、肉中刺,是最大的那块伤疤,提不得、碰不得,但凡动上一下,就是鲜血淋漓。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又不得不碰。就仿佛是一个生根于心底的脓包,只有挑破它挤出脓水才有痊愈的可能,可所有人在心知肚明治疗方法的同时,也畏惧着那剜心刺骨的痛。
从长计议,徐徐图之,他们又如何不想呢?但要是真的这么简单,纵观全天下,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无法证道永恒?
是胸无大志,还是道心不坚?是先天不足,还是运气不佳?有,或许都有,但最重要的,是走偏了道。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修士再如何,说到底仍是ròu_tǐ凡胎,如何能与天意相抗呢?
这样的命运,便是道修也难逃,更何况他们这些本来就是邪魔外道的魔修呢?或许绝大多数魔修注定要死在逆天而行的道路上,尸骨如山方能堆砌出一条通天大道,才有可能供养出一个天地间的幸运儿。
任谁都不想成为别人的踏脚石,想做那个幸运儿,许多魔修明知不可能,依然抱着希望,手段用尽,只为了给自己争那一线生机。
可就是这么一点点自欺欺人的事情,在今天,突然被一个小辈给揭开了。
想到这里,两个魔修已是满脸恐惧,一身的惊慌再怎么压制也压制不住。血红着双眼,两个魔修面对揭开了他们遮羞布的宁卿,恨意越发浓重,简直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好一泄心头怒火。
“既然你如此不识趣,一再挑衅我等,今日我断不能让你活着离开!”那魔修大喝一声,手掌一翻,便取出一面黑色小旗。
宁卿一见那面小旗,就知道对面的魔修这回真的没留手,连看家的老本事都拿出来了。
修士惯用的武器五花八门,在魔修那边,很常见却也很难得的一种,就是名叫噬魂幡的东西。这种法宝威力很大,炼制方法自然十分繁琐狠毒,大宗门弟子倒是能弄到完全版,外面散修身家丰厚的,若是没有大机缘,求爷爷告奶奶地也只能弄到一个简化版。
其中比较典型的,便是这魔修所用的噬魂旗了。
虽然对方的法宝看起来很厉害,但宁卿一点儿担心的感觉都没有,还十分有兴趣地对宁渐道:“来来来狗剩你给我掠个阵,我仔细看看他的法宝。”
毫无疑问,宁渐也不觉得噬魂旗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听了这话就直接行动起来,放出一些气势震慑两个魔修,好让他们的动作迟缓一些。
他的行动太过隐秘,被针对了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只是蓦然感觉到一阵心慌。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多想,一个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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