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几个字,他说得杀气凛然,刑邪杀人狂魔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他虽没生食过人肉,可活饮过人血,一言不合便下死手的事亦干过不少,他作下的孽事也不完全是黑白两道的栽赃,就比如刚才,他明知商队中永威镖局的镖师很可能不知情,可他还是一个不漏全宰了。
刑邪动手将陆慕扶上马车,同时将车上的死尸丢下去,水善若那时求厉君救镇北将军本也是一时起意,她未曾想到这条路会这么难,不用厉君招呼,水善若麻利的爬上了马车,厉君一扬马鞭,马车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与此同时,刑邪刀一挥,收集战利品的盗匪立刻放下手里的财物,只余几个在打理,而其他人则与他一道藏入木丛之中。
半炷香的时间后,原本已是修罗场的地域再次被鲜血染红,刑邪的眼睛里全是血红,他一次又一次的挥动手中的武器,将这些死士一个挨着一个的分了尸。
厉君驾车技术还不错,她过去没接触过马,可星际中各种可以骑行的动物他也接触过不少,大多都会被他释放的威压压得无比乖顺,在经历最初的磨合期后,她驾起车来竟得心应手,马车一路奔行,厉君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这段路上的追兵可不止一批,看来这一次,她必须大开杀戒了。
想到这里,厉君的眼睛逐渐充血,她一只手放在腰侧的长刀刀柄上,紧紧握住,同时对车子内的人喝道:“抓紧了!”
话音落下,转个弯后,面前视野一下子开阔了不少,道路中央是一列士兵,为首的头顶红缨,两侧的士兵□□林立而起,呵斥道:“前面的马车停下,此处乃大燕帝国地界,擅自闯入者杀无赦!”
厉君拉住缰绳,马车人立而起,车内水善若小声惊呼,和陆慕滚作一团,而后水善若推开压在她腿上的陆慕,一脸嫌恶的退在一边,掀开车帘的一角朝外望去。
这几个人看来似乎并无其他异处,可陆慕却皱起了眉头,他和厉君对视一眼,厉君伸手拉过他手腕上的手链,在链子下的缀着的绿色珠子上一按, 对他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水善若惊奇的发现她对面的陆慕并未消失。
而便在她转头看向窗外又看回来的一刻,陆慕的身形失去了踪影。
“你是什么人?”士兵见马车上全是血迹,不由狐疑道。
厉君面露惊惶,还时不时回头看两眼,她握着缰绳的手在不住的颤动,嘴唇哆嗦了一会才说:“我们遇到劫匪了,商队的东西被抢光了,除了我和我妹妹,其他人都死光了。”
士兵的长/枪顶着厉君的脖颈,警惕的望着她:“让我们看看车内。”
厉君毫不迟疑的掀开马车帘子,但见里面就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孩缩在马车角落,车上全是鲜血,浓稠的血液到现在还在从车缝中缓慢滴出,水善若一看外面的士兵,顿时更害怕了,她的大眼睛里一下子蓄满了泪水,不住往后缩:“姐姐,我害怕,呜呜呜……”
“可有路引?”士兵转头问。
厉君摇摇头,人似乎还处于噩梦之中:“丢了,都丢了,人也死光了……”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里都带了呜咽,可惜士兵见多了这些事,厉君和水善若的演绎兴不起他们心下半分同情,他们正要开口拦住这姐妹二人,未想后面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这个女人可是细作,把她给我抓起来!”
士兵的长/枪全部顶到了她的脖子上,惹得车内的水善若一声惊呼。
士兵身后,那个声音阴森的男人露出面容来,厉君细看一眼,却不认识,不过她却也不否认那个细作的身份,只好奇的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细作的?”
她的面上无一丝惊恐之色,就连假装哭泣着的呜咽声都停下了,而后,士兵身后的男人出现,他站在士兵的背后,离厉君有几丈远,他下令:“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把她绑起来押入地牢。”
对一个习武之人而言,挑断手脚筋不啻于让他生不如死,厉君一听这话便勃然大怒,他奶奶的从她接受人体基因实验后,就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过如此欠揍的话,她的双手微微一握,清脆的骨节声响起,她歪着头:“呵呵。”
陆慕被厉君所救,但真正意义上而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厉君动手,厉君并未用腰间的武器,她只靠一双铁拳,便将二十几个士兵打得满地爬,最后对上那个一下令便要挑断她手筋脚筋的男人。
那个倒霉的男人在她手下只撑了三招。
第一招,厉君一掌握住了他挥舞的长剑,第二招,厉君咔嚓一下折断了他的剑,第三招,厉君一拳打在他的上腹部。
这一拳下去,打得他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然而厉君在一击得手后并未停手,她面无表情举起拳头,接二连三的揍在他的胃上,直到倒霉男人吐出大口血才将他拖着丢在地上。
“陆公子,认识这个人吗?”厉君回头,扬声问。
“不认识。”陆慕回答。
“哦,那我就放心了,”厉君转回头,对着被揍得浑身抽搐的男人说:“老实交代出你知道的所有事情,不然我让你死的年轻。”
男人咬着牙,血丝从齿缝中流出,他晃晃头,回想起刚才,这个女人……难怪她可以将镇北将军从千军万马中救出,并在重重搜索下带着镇北将军来到这里,只靠一双拳头,就挑了大燕帝国的精锐,本想先擒住她弄清楚镇北将军的下落,未曾想,还未将这个想法付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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